馬東和涼山快速走到宅院那邊,推開門瞧見院子被捆住的兩人。
他一眼便認出來了,“這個、不是楚連麼?你怎麼會被做出如此下等的偷竊之事。”馬東似是故意說著樣。
“放你娘的狗屁,你何時看見我偷竊了,趕緊給我放開,不然、不然我肯定拿你告官。”
“告官?你也敢想,咱們二姑娘和縣太爺家的小姐可是手帕之交;你也不打聽一下,咱們顧家的生意在鎮上做的多大,你還敢告官?我看你是活膩歪了。”馬東說著,狠狠踹了一腳在楚連身上。
楚連頓時無語,他昨兒不該貪錢去找那老婆子,不然也不會在早上沒起床就被捉住了。他甚是委屈,他到底是做了什麼事,平白無故被人抓來,還按了個盜竊的名號。
涼山在馬東身邊,瞧著那兩人,“少東家說了,這個女人得治,必須懲治不貸。”
“我曉得。”馬東說完看向被捆住扔在地上的女人。
“桂姨、當初顧家對你不好、還是誰讓你受委屈了?你一言不發禍害了鋪子還私自盜竊裏麵的東西,你膽子可真大。”
“呸,你也不是個好東西,誰不往自己家中那拿東西,你是小貪,我是大拿。雖說東西差不多,那又有何差別。別在我耳根子麵前胡言亂語,我出來做事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那疙瘩裏麵呆著呢。”桂姨破口啐罵。
馬東靠的有些近,故意在她麵前刺激,這才一不小心沒注意,被吐了一臉口水。
他倒是心狠,伸手啪啪直接打在了那婦人臉上。
“送官。”馬東張口大喝一聲。
送官其實不是最好之舉,因為送官查辦的話,那老婦人手中的宅院和家產全都是要上交給官府。
屆時、若不能給顧家的話,這、雖是懲罰了他們卻沒落的一點好處。
老婦人和楚連聽到送官,已經慌神兒了,楚連立刻抓著馬東的手,“大掌櫃,您可看仔細了,我和這女人沒任何關心,她偷竊了顧家什麼貨物,我可一點不知,您好心先讓我離開,今後我再也不過來了。”
馬東冷哼,一腳踢開楚連,瞧著老婦人,“不自量力。”
“馬掌櫃您聽我說,這批貨可不是我一人所做,那徐豐、他也有攙和。”
“徐豐,早就送了牢房,你也要走那麼一遭。”
“你放我離開,我把那批貨全部給你,還有那宅院也給你,如何?”老婦人心思狡詐,心中害怕卻沒表現出來,語氣說的詭異,話中的意思但凡是個聰明的人都能聽的出來。
她是想賄賂馬東。
若是馬東的兒子不在瓜田,他可能會生了貪婪想要得到那處房子而聽了老婦人的話。
但現在、他不敢。
涼山和馬東站在院子裏,此刻正是安靜,不知如何解決眼下的事情。
是送官、老女人的家產被官府收錄,還是、顧家出手奪走原本屬於顧家的那些東西。
其實,說實話,那老女人所居住的宅院也不能算是顧家的。
老女人夥同徐豐盜竊的東西,根本沒售出,全部堆積。
幹貨等物已經不能吃,算是白費了功夫,出力不得好。而那些皮子,顏色和質量、柔軟程度都已經受損,也賣不到很高的嫁價格。
門外一大一小,站在旁側聽了許久,安然伸手晃了下男子的手掌,“爹爹,我還要去學堂麼?”
“去吧,安然乖乖上課,等晚上讓涼山送你回去。爹爹不來接你,安然自己可以麼?”顧南城低首看著安然,瞧著安然就像是在看小時候的子墨,他心柔軟一片。
“可以的,我自己一人可以。爹爹先忙事情,那我去學堂上課,現在已經遲到了呢。”
安然其實可以不用來,但她說今日下午還有一節關於樂器的課程,若是不上的話,那她的進度就會落下很多。
這個時候來到學堂,也隻能上下午的這節樂器課程。
讓安然去了旁邊學堂,顧南城抬腿跨步走了進來,涼山偏頭正好看到他。
“東家您來了、”
“事情如何解決?”他來的早,在外麵等一會兒了,事情聽的亂七八糟,卻能猜測到如何。
“東家、這事兒我先給您說一遍,這是幾年前那次商鋪被……。”
“我知曉,你想如何解決?”顧南城出口打斷,眼神從馬東身上掠過,瞧著老女人和楚連。
“我還沒想到能解決的方法。想著先關押起來,請示東家的意思在做定奪。”馬東腦子轉動和很快,最短的時間內已經表明了心意。
“這個、他是誰?也參與了盜竊之事?”顧南城瞧著跪在地上唯唯諾諾的楚連問。
“這個是楚連,街市口那家玉石鋪子裏的掌櫃,倒和那次的盜竊案沒什麼關係。”應該是這樣的,馬東嘴上說著,眼睛一直盯著楚連,想了下,是沒什麼關係。
“沒幹係的人一律趕出去。”顧南城說。
涼山和馬東相視看了一眼,涼山會意,立刻解開幫著楚連的繩子,放他離開。
楚連一得到解脫跑的比見到貓的老鼠還快,根本不管昨夜還行魚水之歡的老女人。
宅院之中,隻剩下四人,隻有那老女人是外人,顧南城和馬東、涼山都站在顧家這邊。
“東家您的意思是?送官?”馬東輕聲試探的問。
“讓她交出全部家產,宅院拿下換到夫人名下,那些貨物全部銷毀不許流出,皮子的話、就給你們拿去置辦衣物好了。”
那老女人並不是十惡不赦之人,顧南城不想大動殺戒。再說,為了這麼一個人犯不著動手沾了血跡,想到小娘子最是幹淨,定是不喜他這樣做。
那處宅院,應該換夠了當初他們盜竊的全部利益。
“怎麼、你還不服?若是不服的話,我既能收了你的宅院也能讓你永無翻身之地,你若答應,你離開戈壁灘再不要回來,否則,隻要我看到你一次,定不會輕饒。還是說、你寧願抱著你的財產和我死磕不放?”
顧南城溫聲相說,眼神卻格外疏離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