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天香樓,若敢稱第一,就沒有其他的酒樓敢稱第二。天香樓除了菜肴特別、食材高檔、服務周到,這雅間的建造也是頂級標配。
顧南城走上二樓,還未說話,便見一人迎了上來。
“這邊請,侯爺在裏麵。”
此人瞧著熟悉,竟然漠北軍師梁鈺,顧南城心中疑惑卻點頭按照他的指示走了進去。
門被推開,能看見坐在裏麵的人,儀表堂堂、頭發梳的一絲不苟,看的出此人十分講究;劍眉星目,臉色凝重,說明眼前之人遇到事兒了。
顧南城上前問道,“侯爺……。”
“不必拘禮,我們本是連襟,坐下說吧。不必緊張,這次找你來沒什麼大事。”
“您說。”顧南城坐下,低聲帶了分尊敬。
上一世和侯爺單獨相處的機會不多,今生也怕是因為子墨的關係,才和侯爺扯上關係。眼前這個男人目的何在,他尚且不知,不能主動出擊,等著他說。
“你手中可還有存糧?”高珩之開口便問,來的直接幹脆。
“可是糧草?”
這問題問的,他心中否沒底氣了,縱然活了兩世還不如這個穩坐不動的男人定力好。
其實,在來之前顧南城心中準備了很多他能問到的問題,偏生最後他一個沒問,平平淡淡問了個糧草。
“漠北疆地,需要你來支援一些糧草,等到夏收必會還上,當然你若沒有,我便花錢去買也不是問題,隻是擔心在短時間內,怕是籌備不及時。”高珩之故意解釋一番,意思說的明顯的他手中自然有錢,但運送糧食時間上怕是趕不上了。
從年前便一直從京城大手筆買糧食,手中再多錢也不夠這樣花的。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高珩之自然不會說,他手中銀錢不足以應付漠北幾萬壯士的開銷吃度。
糧草,顧家還有。隻是就這樣給出去,他心中又極為不舒服。總是要得到一些東西,若是用糧草去換漠北疆地夏收的莊稼,不過是時間的問題,何必折騰,他也不缺那點糧草。
“糧草之物,我來準備。但還有一事有求於侯爺,京城中,羅修可是在查我的消息和行蹤?”
高珩之驚訝的看著眼前甚是年輕的男子,“你是如何想到的?你並未去過京城。”
“羅修曾是我帶出來的,他是什麼秉性的人我豈能不知。隻是、這人貌似都查到我家了,我還能置之不理?”顧南城麵色輕嘲。
他倒也不是真的確定羅修在查他什麼行蹤,隻是那日碰巧聽到林子晴的話,說:羅二夫人見天的去侯府,而羅修也經常找侯爺。
以此推測,他覺著,侯爺應該知道些什麼。現在不過是試探,沒想到侯爺語氣裏的驚訝,更是肯定了他的猜測。
高珩之越發看重眼前之人,“你想讓我如何幫你?”
紅色床幃,泛起陣陣紅浪,兩幅身體互相纏繞一起,男人低聲在女人身邊喘息。
“舒服……。”低聲暗啞,躺在床上,像那垂死的魚直翻白眼。
“你這色胚,還不出來。”女人嬌嗔,說著微微推開男人。
“裏麵更舒服。”男人葷話說道,輕輕遮了被子。
女人起身,輕輕扯來肚兜套在身上,大紅色的一閃,上麵繡著紅梅,瞧著妖豔,和她此刻的臉色一樣,通紅帶著汗水。
“快些起身,趁著丫頭們還沒回來,你便快速走掉。想著這幾日你也別過來了,我得再去幾次那小破村莊裏。你也幫我注意一下,看這顧家產業到底多少?都給詳細的記好了賬簿。”
“真是奇怪,你要這個做何?上次我幫你寫的信,內容全是關於顧家田地,你現在又要顧家商鋪,到底要做什麼?”男人被推了幾下,麵上帶了脾氣,好不容易舒爽想躺一會兒,卻被百般攆著。
“這個不管你的事,隻管給我做好了就是,快些離開。”女人披上一層薄紗,從床上下來,又找了見衣服套在外麵。
開了窗子,散了屋子裏麵的男歡女愛過後的氣味。
男人穿好衣服,手中拿了腰帶佩戴收拾好了,“我手裏缺了些錢,你先給我五百兩,過些時日我便還你。”張口要錢,說的甚是輕鬆。
楚素娥眉頭皺起,他們勾搭在一起之後,不到一個月他已經要了不下於一千兩銀子,她心中也生了厭煩。
“隻有十兩,其他的沒有。我出來也沒帶多少錢。”她想,這個廢物留在身邊也沒用,等他打探好顧家多少家產,立刻踢了。
想著那顧家相公,她麵色帶了笑意,簡直像個天人一般的仙姿,清冷的模樣,讓人心中升起一團火。
楚連伸手接過,掂在手中,“你這可是打發叫花子,你就是找個小白臉,也不能給這麼少吧。”
“怎麼?你還想好我算賬呢?這種事,做的是兩人舒服,別得了便宜還不賣乖。趕緊去幫我辦事,等你辦成了,我再許你三百兩銀子。”也算是分封口費。
楚素娥,還是沒有那殺人的心。
偏生那楚連也不是個心思單純的,心中暗自想著:等我弄好了顧家鋪子的賬簿,再來要挾弄上一筆錢。
兩個各懷鬼胎的人,一肚子壞水。
越是到了黃昏,夏天心中越是著急,左右等不到爹爹回來,說好她帶著安然在這裏等著,怎生還不見人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