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喂你。”她躲開她的手。
麵對裴璿這個樣子,木淺心裏很不是滋味。
“孩子是錦煜的,你自己也承認了。”裴璿把湯一勺一勺的喂給她。
“孩子都沒了,還提什麼?”木淺眸光慘淡冰冷。
是陸家還是沈家的意思,她一定會知道,這些人一定也會受到懲罰。
裴璿不再問,順利的將湯喂完就走了。
木淺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眼神陰鬱,這個女人道行深,深得可怕。
她精神恍惚的厲害,喝了點湯就有力氣,從床上起來,離開病房,很多天不見陽光。
從房間裏出來,感覺比病房裏的燈光更加刺眼。
這幾天她誰都不見,也不說話,她發脾氣的時候也很少,麵色憔悴。
扶著牆,長發垂落在肩上,有些遮住自己的臉,別人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寬鬆的病號服顯得她的病態更為明顯,她本不是這樣,不該是這樣。
這幾天她一直在反反複複的想,為什麼要救陸錦煜。
救了他就讓他有機會害死自己的孩子。
到底是為什麼,自己為什麼要救那個男人。
“蘇醫生,你這是要去哪裏?”一個人忽然攔住她。
木淺看也不看的甩開她的手拐角安了電梯走進去,她靠在牆上有些無力。
“她的孩子真的是沒了嗎?”
這個聲音讓她抬起頭頓足,目光透過園林的綠化看過去。
沈冰月,她居然在問。
“是,聽說剛醒來的時候把陸先生趕出了病房,這幾天也是茶飯不思,看來是真的。”護士是誰她看不清楚。
木淺獨獨看清楚了沈冰月的連。
她轉身,走的踉蹌,氣血不受控製的湧上來,眼前一黑沒了意識。
再醒來自己已經躺在病床上。
安曉擔憂的臉放大在自己眼前。
“你嚇死我了,居然暈倒在外麵,你能不能振作一點。”她皺起好看的眉頭,怎麼也壓不住自己的不悅。
“對不起!”她別開臉,看著窗外的陽光,她錯了,她這麼做,隻是親者痛仇者快。
安曉一怔,捧住她的臉。
“你倒是說話了,我還以為你打算當一輩子啞巴呢。”安曉一顆心算是放下來了。
木淺淒慘一笑:“怎麼會呢?”
她知道不管是陸家還是沈家一開始根本就容不下這個孩子,出事隻是早晚的事情。
隻是這件事沐連程做了一個很好的催化劑。
陸錦煜不管是在五年前還是在年後,做出的選擇依然能夠有本事讓她心痛不已,絕望不堪。
“不管你心裏現在有什麼想法或者決定,我拜托你,把身體養一養,你看看你,胖不起來倒是瘦的很快,怎麼不讓我心疼?”安曉手指理了理她的長發,唇角散發著溫暖的笑意。
她點點頭,像個孩子,她就是因為總是這麼聽話,才會造成今天這個後果。
“好好配合醫生,也要好好吃飯。”安曉看他這樣鼻子就酸酸的怎麼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淚。
同樣的一個意思,她用了就不同的話來重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