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別壞,不光是剪自己的,別人的也剪,所以到後來那些小孩子都不跟她玩了。
但是李非晚沒有說安曉為什麼要剪掉風箏。
“你看好了,這是夏天,風箏是春天放的,就算是聽李非晚說,你也聽完整的,你的這些道聽途說就是覺得對我很了解?”
她本身對人就有一種很重的防備心,自從向淩傷了她以後,這種心理便加劇起來。
她心裏有一堵高高的圍牆,難以跨越。
向淩知道他可能這一次回去真的要跟她離婚了。
“對不起。”
安曉停止了吃東西,沉默了很久,她不抬頭他也看不到她現在是什麼表情,但是他能感覺到她周身都在散發的一種嫌惡和冰冷。
“別以為我會跟你說對不起。”
向淩一怔,覺得自己的七寸似乎被她準確的拿捏住。
“你現在帶我來這裏,你回去以後一定會發現,a市的顧家已經憑空消失了,知道為什麼嗎,李非晚為了我,殺人放火的事情都做的出來。”安曉抬眼,挑唇嘲諷的笑道。
向淩麵色平靜,看不出來有多少表情變化,他對上她此刻有些瘋狂的眼睛。
她一心要為木淺報仇,在他看來不過是小題大做,但是如今。
他看到她眼底深處多年的寂寞和苦楚,李非晚跟他說,安曉長這麼大,除了認識他。
就隻認識蘇木淺。
在長達十多年的陪伴裏,蘇木淺陪她度過了很多寂寞的日子,他是向家的公子,不能理解安曉不被人喜歡的感覺。
他自始至終隻有資格做一個旁觀者。
“隻要你覺得開心,怎麼樣都行,但是你有必要毀掉李非晚嗎?”向淩說的是真的。
如果李非晚不愛她,那麼一個優秀的人他們是可以成為好朋友的。
安曉手中的麵包掉在盤子裏,雙眼發紅,盯著向淩,呼吸開始變得急促不安。
“他隻是單方麵的愛慕你,不管你要做什麼,你也不應該毀了一個愛你的人,我是你的丈夫,你有資格也有義務毀了我。”他的意思在明顯不過了。
他成功的戳到她的痛處,他難過不是他想看到的,可是她要清楚自己現在在做什麼。
“你以為你是誰?”她喉嚨酸酸的有點說不出話來。
向淩目光專注而灼熱。
“我是你丈夫。”向淩該說的不疾不徐,自然的毫無違和感。
安曉覺得自己的眼淚就要決堤了,為什麼這個男人會如此的不要臉。
為什麼在這種時候說這種話,她看起來像很容易感動個那種女人嗎?
“你混蛋!”她怒罵了一句,起身跑遠了。
向淩片刻沒有猶豫的追上去,她穿著帆布鞋,跑的很快,向淩再一次證實安曉小時候是野孩子的事實。
“你別跑了,前麵的林子裏你會迷路的。”向淩覺得自己有必要鍛煉了,這個女人跑起來真是追不上啊。
他氣喘籲籲的大喊。
可是向淩說的要緊,她跑的要緊,全然跟沒聽見似的。
向淩有些慌神,要是真是迷路了怎麼辦,林子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