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笑著道:“一般到七八月份上才能確定脈相是男是女,不過臣討個吉利罷了,但對陛下來說,是小皇子還是小公主都是一樣的,必定是與陛下一樣,文韜武略,錯不了。”

太醫似乎一點也不怕她的威脅,隻因李君玉雖然強悍,卻從不會無緣無故的殺人。

“你這太醫說話倒討喜。”李君玉笑著道。

眾臣見此才鬆了一口氣,正想再苦口婆心的勸幾句,那邊小太監道:“太公,太皇太後到,太後到……”

李君玉黑線,沒想到震驚到他們了,她嘀咕道:“……這麼點小事也值得鬧成這樣……”

三人一進來,頓時一片請安聲。

太皇太後一把撲過來道:“陛下,女子孕身可是極為重要之事,你這孩子,怎麼就這麼不上心呢?!哎,這都幾回了,你就歇一歇吧,別折騰大家了,待孩子生下來再騎馬拉弓也是使得的……”

“外祖母……”李君玉道:“我真的沒事……”

然後她的聲音被淹沒在一眾的聲音中,被鎮壓了……

一陣口水的討伐,很久以後,才算是真正消停了。

李君玉疲憊不堪的倒在龍榻上,無奈的道:“……親情的牢籠,仿若受刑啊,君瑜,你太狠了。用這一招。”

“就讓你承受這許多口水,看你下回可還敢不敢再去騎馬,”沈君瑜哼道:“再有下次,一定有更多的口水,我一定叫滿朝文臣大臣全來,一人一句,也夠你耳朵疼的了……”

李君玉又無奈又哭笑不得,突然抱住他,捺到榻上,道:“好,不騎馬,騎你……”

“混帳,又說胡話,你有身孕……”沈君瑜臉紅了,倒不好奮力推她的,隻能氣喘籲籲,萬分無奈的看著她,道:“不要胡鬧。”

“懷孕也太苦了,也太多限製了吧!”李君玉不依道:“一點樂子也沒了,自從有孕,我們都兩個多月都未做過了,真的也太慘了,當皇帝一點也不好……”

沈君瑜萬分無奈,看她發脾氣,少不得哄幾句,李君玉膩在他身上,怎麼也不肯下來,道:“我不行,為了國,為了家,我這個皇帝當的一點也不高興了……”

“那你要怎樣?!”沈君瑜萬分無奈,道:“待孩子生下來,不管是男是女,都能安臣民之心,女帝無嗣,是多大的心慌,你不要再胡鬧了,等你生下來,什麼都依你……”

李君玉任性起來就要來扯他衣服,道:“……我現在,就要……不要再跟我說生下來以後的事了,我不管,我現在就要樂子……不讓我騎馬,不讓我拉弓,不讓我碰我,我就……不饒你……”

“……玉兒,莫胡鬧……”

……

三個小太監,以及玫蘭弄月無語的站在門外,默默的想,雖然,皇夫大部分時候是能製得住陛下的,但是,在榻上的時候……就不一定了。陛下所受的委屈,隻怕不從榻上找些平衡來,今天就不能善了了。

有孕四月……應該沒事……吧?!

心累啊……

慶俞更是無語,縱然他離的遠也能聽得清清楚楚,耳力好,武功好,真不是好事,尤其是這種時候。他黑線的想,都懷上了還不消停……這兩個人,膩了兩年了,還像個孩子似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關鍵是膩啊,他們不膩,他們這些旁觀的人是真的看的膩炸了。

以往還擔憂李君玉在帝位久了會變心,現在慶俞隻怨自己杞人憂天,他現在愁的隻是,天天看著,真是快要膩炸了……

這兩年裏,李景炎,李景熙,李景瑾都娶了楚家的幾個女孩兒,楚侯府出了三位親王妃,自然更加炙手可熱。

肖錚,楚煙砂,以及慕容卿,依舊未婚。

現在最讓慕容灃操心的也就是這三個人的婚事了。

宮中的五位公主都嫁了出去,李君硯嫁與百裏墨軒,李君玥嫁與楚兮,李君惠嫁與蘇陌,李君英嫁了蘇北辭,李君歌,也與王玉軒成了婚。

她們俱都在京中開了公主府,所以夫妻還算和睦,過的也是順心。時常也會回宮走動,慕容灃見她們過的好,自然也就放了心。

現在心中牽掛的就是這三個人的婚事了。

肖錚心中有人,還未放下,所以她倒不好催婚的,這種事也隻能等當事人自己樂意才可以。

隻是難免也心疼這孩子,這孩子在朝中多年,竟是半點都未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