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你下來,這個是新來的妹妹,以後你們兩個,就睡一間房。”

熄了煙。

殷止涵優雅的抬手,叫著,那靠在白玉護欄上的少女。

動了動唇角,少女俏生生的眉眼,是破敗衣裳所無法遮蓋的芳華。

不講話,緘默著,少女一步一步,慢慢的,自鋪著紅色地攤的樓梯上,拾級而下。

她的動作,舉手之中,帶著一股子,富家千金才有的風範。

這並不完全符合於她的年齡,卻也完全不符合於她的穿著,可寧遠感覺的出,她在做著這一切的時候,麵色上,有著十足的,正常。

好似,她這麼做,已經成為了她的習慣。

好似,她本來,就是這個樣子的。

一切,到底都是怎麼回事?

好像一團迷霧,籠罩於自己的頭頂。

寧遠開始發現,一切,並沒有她所想象的,那麼簡單。

而這個叫做殷止涵的男人,他的目的,似乎,深不可查。

“以後你同著她,吃穿一起,她的名字叫寧遠。”

抬手,撫上少女柔長到膝蓋處的發絲,殷止涵對著季末,當著寧遠的麵,如是,交代著。

警惕的瞪大眼睛。

寧遠的身體,機不可查的,抖了一下。

怕,像是一顆種子,在寧遠的心內,就此,生下了根,發下了芽。

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疑惑著。

那叫做季末的少女,已經冷著一張麵無表情的臉,主動來拉寧遠的手臂。

打掉她的手。

寧遠向後退了一步,那動作,就像一隻動物園受到了驚嚇的小猴子。

因著她的身體,瘦的,皮包骨頭。

而她的動作,也有點過激的條件反射。

“你先回答我,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為什麼要領養我,你說啊。”

愣生生的,寧遠的牙齒,在紅色的唇邊上,咬出來,一個深深的牙印,她的手,在身體的兩側,全部,都呈現出一個緊張的握拳姿態。

“恩?養你做什麼?為什麼要有一個明確的答案?你隻要知道,我是你的監護人,這就足夠,因為,做什麼,我現在,也沒想好,可時間的流逝會讓我想到,養你做什麼。”

做寵物,做女兒,做情人,做發泄品。

四個不同的答案。

在這一刻,齊齊的,都湧在殷止涵的心頭。

可他,沒有說。

因為他覺著,隻有沒有說出來的定義,才更有意思。

才,讓人有著充分的,遐想空間。

更何況,他還不想,隻在一天,便嚇壞了,他新帶回家內的,小丫頭。

15歲。嗬,他想,他真是很喜歡這個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