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1 / 3)

出乎寧遠意料的,這一次同著殷止涵在浴室內調情,她得到的是殷止涵極為冷淡的回應。

好似之前所有的工作都變得白費,隻不過各洗各的寧遠倒也樂得清靜。

有什麼不好的呢?

反正有損失的是他殷止涵,又不是她寧遠。

心情頗好的全然不去顧及殷止涵,徑自的嘴裏哼起了一首小調,隻是這歌到底是什麼時候存在大腦內的,到底是在什麼地點聽到並且記下來的,寧遠自己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她講不出,她什麼都不知道。

她知道的,就隻是現在的她,心情不錯,並且她還在隨著她的心情做事。

悶悶的,殷止涵的人始終拿著他欣長的後背對著寧遠的人,對著寧遠的臉頰。

他的脖子後,似乎全部都是氣。

隻是現在的他,到底是在玩著哪一出,鬱悶著哪一出,氣著哪一出,寧遠沒那個關切的心情。

先她一步的,殷止涵很有點後來者居上的味道,因為他在寧遠還沒有洗完的情況下,於後進來者的姿態,卻先了寧遠一步的,洗好了自己。

聳了聳肩膀,給著殷止涵一個注目禮。

頗有點打趣的,寧遠覺得殷止涵的身材同著他的臉一樣的讓人有著養眼感覺。

但可惜了,同樣的,他空有了一副好皮囊。

因著他的身體,他的心,都是腐朽的,都是髒的,都是黑色的讓人作嘔的。

收回了目光,依舊不緊不慢的衝著水,等到寧遠真的走出浴室時,她倒是尤為詫異的發現,殷止涵的人居然已經離開了。

他不在,穿著拖鞋,輕著腳步的,寧遠帶了幾分小心的走到自己的臥室門邊,俯身將耳朵貼在門板上。

詫異愕然之中,她還不忘了將著殷止涵的行動做出些許的判斷。

畢竟這個問題,實在是由不得她不去在乎。

時間已經不早了,夜也已經黑了。

寧遠她想不出來,有什麼道理可以讓著那剛剛進行了體力消耗的殷止涵打著她這邊離開,打著她這溫柔鄉離開。

難道說他還不滿意麼?可他剛剛的行為,他剛剛的反應,明明在對她用著行動回應著他的喜歡啊。

還是說,他現在的人,又跑去沈晴依那邊去了呢?

他的人還沒有滿足,他的人還有著需要,抑或是,為了去體現他的雨露均沾,所以他又去了沈晴依那邊,給著那個高高在上的沈大小姐一絲身體上的安慰呢?

可倒也是了,長夜慢慢啊。

獨守空床的女人,也是很可憐的。

隻不過,如果說是殷止涵現在真的過去的了話,那麼她沈晴依算不算是撿了她的二手貨,用了她才用過的男人呢?

近似於有些扭曲的笑容,在寧遠的臉上浮現開來。

隻是這在寧遠的臉上卻不顯得難看,不顯得有什麼醜陋。

因為不管怎樣,在這個宅子內,在這麼久以來,寧遠她作為一個弱者,她始終都是處於惡劣地位,處於惡劣形勢下的存在,她有過太多太多的辛酸和委屈,而有些時候,讓她處於心安理得的報複中,這其實也並不是什麼過分的事情,甚至於,這也算得上是情理之中的問題。

身體佝僂的有些累了,腰部的酸痛也漸漸的愈發明顯。

直起身體,撇了撇嘴,多少的寧遠有那麼一點失望。

因著聽了這麼久的她,什麼都沒有聽到。

客廳內安靜的要死,而隔壁殷止涵的房間,也沒有半分響動。

“都跑到哪去了,到底有沒有在一起啊。”

猜測著,殷止涵的人是不是跑到了沈晴依的房間,寧遠琢磨著,打算走回自己的床上,好好的睡上一覺,不再管,不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隻是,她的人才剛邁出了一步。

身後的門,那緊關在一切的門,就豁的一下,被人從外麵堂而皇之的打來了。

沒有什麼遮掩,沒有什麼閃躲。

就如同在做著作為正常不過的事情,而在下一刻,那消失了半天的殷止涵,也就那樣的出現在了寧遠的麵前。

不免的麵露尷尬,寧遠看著那手上拿著一方毛巾的殷止涵,張了張口。

緊急的,給著自己措著詞。

畢竟她現下的狀態,現下的行為,已然有點不符合常理。

甚至於,她的腰,還是半彎了的架勢。

“我。我剛想出去看看你在幹什麼,到底去了哪的,沒想到你就進來了。”

抬手撫上自己的頭發,撓著頭。

因為緊張,因為局促,寧遠的小動作,又在她開口的同時,呈現在了殷止涵的眼前。

“不是想看我去了哪,你是想聽聽看,我是不是去了晴依那邊,對吧?小野貓你在吃醋麼?”

回手關了門板,殷止涵口中在這一刻說出來的話,其實他自己都不信。

當然,他雖然很希望這是真的,可他卻永遠都是一個能夠麵對現實的男人。

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

自欺欺人的事情,在殷止涵看來,永遠都是弱者才會做的事情。

“啊,是啊,對不起啊,我不該這麼小肚雞腸。”

順著殷止涵的台階走下去,順著殷止涵的話接下去。

將著自己之前的言辭推翻掉,因著就形勢而言,就殷止涵的反應而言,寧遠不認為他的情緒有多麼的不耐,也不認為他有任何想要發火的跡象。

並且說到底,他給的台階比著她寧遠自己找的還要好出好幾倍。

突然發現自己順水推舟的能耐水漲船高,覺得自己比著以前還要懂得變通之術,但這個問題,寧遠卻也不得不將其歸功到殷止涵的身上。

她是在他的身邊,才變成這個樣子,才逐漸因為形勢,因為境遇而不得不學會這些的。

所以,殷止涵是她的啟蒙老師,就這一點,她寧遠不認為她有什麼否認的必要。

畢竟她從著殷止涵的身上學到了。

那麼這也可以算是這麼多年來,她唯一受到的益處。

即便她之前不認為自己有多麼需要,有多麼想要懂得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