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2 / 2)

人可真是不能捉摸,少許的唏噓過後,快了手腳的寧遠將著衣服穿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後重新出發的再度走出自己的房間。

“我們可以走了。”

歪了一下頭,算是表示著自己的好心情。

那在準備之中卻姍姍施行的計劃,就此終於算是拉開了帷幕。

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用後視鏡看著殷止涵的容顏,寧遠的人在今天總是顯得很不在狀態。

常常的出神,並且還是對著殷止涵出神。

這讓她自己全然摸不到頭腦。

“我們是要去醫院麼?”

沒話找著話的,第一次,寧遠為了打破兩個人之間的沉悶主動的開口同著殷止涵攀談。

隻是殷止涵的反應,卻過於的程序化,過於的機械化。

“不是,但是也算,臉上的疤痕太深了,所以我想既然根本就沒有辦法消除掉,那麼不如我們換一個角度,比如文點什麼東西,你看這樣的解決方案你能不能夠接受呢?”

文東西?那不就是讓她文身麼?

被殷止涵的言辭嚇了一跳,一口氣沒有喘過來的寧遠頓時坐在車內咳嗽了起來。

她似乎有點過於激動,瞪大了自己的眼眸。

寧遠把殷止涵當做怪物一樣的看起來,盯起來。

他這是在說的什麼話?雖然她的臉上遺留著一個深深的傷疤,看起來很突兀,很讓人難以接受。

但是說到底,將臉給文了的女人,那任誰看也都是奇怪的,甚至於,應該比著帶著傷口還要突兀。

難道說,不是那個樣子的麼?

想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就此讓殷止涵打消掉他的想法。

可左想右想之下,寧遠開口卻又找不到什麼對自己有利的觀點。

她像是被卡住了,前後都沒有路一樣的。

就隻能夠無助的掙紮其中。

“我並不想文什麼東西,殷止涵你知不知女人的臉上有這種東西,會讓人下意識的覺得我不是個好人。”

放在雙膝上的手指微蜷,寧遠憋著嘴唇,臉上多少的浮現出幾許怒容。

“有傷疤的女人就是好人了?我沒說一定,我們現在隻不過是過去看看,再者說也不一定效果就不好,如果真的很差,我也不可能讓你文,不是麼?對我就這樣的沒有信心?”

還真是一句很好的嗆聲,殷止涵幾句話便使得寧遠緘默的沒有了聲音。

將頭望向窗外,看著那往後倒著的樹木花草和行人。

寧遠的心像是被放了石子的湖麵,漣漪升起。

雖然很小,卻無法平靜。

滿腦子內想的全部都是文身,全部都是那種街邊擺出來的花花綠綠的牌子,煩悶的歎了一口氣。

那本還開著車子的殷止涵,在注意到寧遠這樣的舉動後,卻是忍不住的笑出了聲音。

他似乎很愜意,在看到寧遠鬱悶的時候。

電話的聲音響起來,終止掉了殷止涵的好心情。

騰出一隻手,簡單的看了一眼電話上那顯示出來的名字,沒有猶豫的,將電話丟在寧遠的身上,殷止涵第一次在寧遠的麵前表現出了他任性的一麵。

“把電池拆了,我想要安靜一會,我想專心的跟你渡過今天。”

殷止涵下了命令,處於被動情況下的寧遠隻能抬了抬眼,然後慢騰騰的將電話拿在手中擺弄,瞧著那熒屏上顯示出來的蘇幕兩個字,雖然有點猶豫,可還是將電話反扣了,一把卸掉了電池,斷了這電話的“生命”所在。

管他蘇幕有什麼事情,管他殷止涵會有什麼麻煩呢?

這些都同著她寧遠沒有關係,再者說,他們遭遇了麻煩,遇到了棘手的問題,那她不也算是漁翁得利了?

要知道,她同著他們這些男人之間,可是談不上半分感情。

他們之間,有的全部都是仇恨。

即便對於蘇幕,寧遠多少的有些好感,但那些好感,當要同著自己的利益做對比,起衝突的時候,很沒有辦法的,寧遠隻能夠恢複到她作為一個人的狀態,作為一個人的常態。

也就是說,她不得不從著自己的角度出發,從著自己的角度看問題。

她需要保護自己,並且不管他們怎樣,她都需要首先保護好自己。

在解決完了電話的事件後,車廂內再一次陷入沉悶。

能做的,開始隻剩下等待,在心底揣測著即將到來的未知,寧遠努力的想要讓著自己變得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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