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電流的傳播,殷止涵的聲音傳入寧遠的耳內,他的心情似乎不錯,這一點單是從著他輕鬆的語調內寧遠便可以判斷的出。
可怎麼辦呢?相對於他的好心情,她似乎卻全然相反,全然不同呢。
敷衍的附和,隻以著回應為目的,沒有過多的交流,隻在同著殷止涵將今日的行程確定之後,寧遠便果斷的毫不留戀的將電話掛斷掉。
簡單的從著衣櫃間挑出一套衣服,坐在偌大的略顯空蕩蕩的客廳內,寧遠撐著下巴,兀自的神遊。
她穿的衣服並不合身,這不是她的。
當然,這顯然也不是什麼殷止涵特意為她準備的,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但想到以前兩個人的相處模式,想到殷止涵帶她去商店的種種,心口像是壓了大石頭一樣的讓寧遠難受。
總不會還讓她穿他的衣服吧?
雖然不知道這一次殷止涵是不是故意給自己一個難堪,給自己出了一個難題。
不過判斷之下,寧遠相信現下她所遇到的問題,應該不是殷止涵的故意為之,而是他的一次真正的疏忽。
他的事情也很多,公司的事情很忙,並且就寧遠的直觀感覺來說,在這個位置上的殷止涵也不算輕鬆,甚至於相對的還有著一些艱難存在。
那麼他總不可能麵麵俱到的,什麼事情都都考慮的完美無缺。
畢竟在這以前,他也是有給她買過衣服的,且不去想那個過程,單就是那個結果來說,他是有給她買過的,隻不過那些衣服,現在全部都不在他的這個宅子內,而在那個給寧遠帶來滿滿陰霾的“訓練之家。”
嘖了嘖嘴,在有些無聊的情況下,寧遠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自己穿著的這個問題,從著殷止涵的角度去揣測他那一直很難猜的想法,再到著她現下這身衣服的主人。
因為這件衣服放在衣櫥內,顯然有些時日了,甚至於可以說是有些年頭了,從著款式到顏色,這早已不是現下的主流。
隻是,這會是什麼樣的女人穿的呢?
而這個女人,曾經對殷止涵來說,到底又是個怎樣的存在呢?
下意識的認為可以到這裏的女人一定對殷止涵來說會尤為特別,就此寧遠不免的好奇心也變得更深一步。
“少爺。”
女傭問候行禮的聲音響起來,抬起頭望過去。
寧遠沒想到,從掛斷電話到現在,不過十幾分鍾的時間內,殷止涵的人便回來了。
他的手上拿著一套長款的風衣,價格的標簽隨著他的動作劃動在眾人的眼前,擺動在空氣之中。
沒有任何的包裝袋,寧遠瞧著,盯著,有點詫異於這衣服同自己見麵的方式。
自然,也有著對於殷止涵細心的感動。
他原來沒有忘,他原來都知道,她並沒有什麼像樣的適合穿出去的衣服。
用著手撓了撓自己的頭,撫順著自己的秀發。
站起身,幹咳了兩聲,麵對著殷止涵現下的到來,麵對著他那為她帶來的衣服,寧遠一時間反倒不知道她該如何自處了。
因著現在的她,身上穿了一件她在衣櫥中隨便找到的衣裳。
而到了這會,她不知道這個樣子的她,在殷止涵的麵前到底是不是很傻,到底是不是有著一股子傻氣。
“你怎麼穿這件衣服?”
神色晦暗不明,殷止涵抬起腳走近寧遠。
帶了些沒有道理的打量,上下對著寧遠做著掃視,殷止涵那繃緊的唇角驀地放鬆,綻放出來一個可以迷惑眾生的邪魅的微笑。
這是幹什麼?大白天的顯擺自己的魅力,還是要對自己施展什麼美人計。
很有點惡搞殷止涵的,寧遠在心底如是的對著他偷偷的下著定義。
可在笑過之後,殷止涵卻伸手一把將著衣服放入到寧遠的懷中。
“這是我媽以前穿過的衣服,脫了吧,換現在的這個,換好了我馬上帶你走,現在時間已經耽誤很多了。”
好似不經意般的,殷止涵給出了寧遠一個解釋,為她開解了那在心中發芽了的疑惑。
“恩。”
低下頭,伸出手將衣服接過來,寧遠的手指在無可避免的情況下,同著殷止涵的相撞。
神色閃了一下,心底帶過一點叫做異樣的東西。
寧遠急急的拿了衣服便朝著自己的房間,近似於跑一樣的躲了進去。
這算是怎麼回事呢?
殷止涵轉性了,還是說他的大腦受到了什麼刺激呢?
一個人在房間內端詳自己手上的衣服,寧遠豁然發現,這一次殷止涵的欣賞眼光變了,因為這件衣服,從頭到腳沒有一點暴露的地方存在,甚至於領口的設計還過滿了,讓她單是看著,都覺得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