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沒有翻看幾頁,可以說是特別不給麵子的,寧遠將著畫冊一合,義正言辭的抬頭看著麵前的女人,想要借著殷止涵之前的言辭在這會,多少的使用一下,就算是再沒有底氣,寧遠也打算試上那麼一下。
隻不過,第一時間回複寧遠的,不是殷止涵,卻是那穿著白色褂子的女人。
她看起來特別的激動,遠超於兩個當事人。
“為什麼不文,我說小丫頭,這真的是個不錯的方法,你臉上的疤痕下不去了,難道你還在做什麼夢嘛?真的下不去了,你該知道,假使說再有另外一個好法子,我都會幫你做的,止涵也會,可是現在這真的是下下策之中的最好法子,你為什麼要放棄,止涵為了這件事情,你知不知道他花了近乎一個月的心血。”
傳說中的皇上不急太監急,似乎在寧遠的眼前活生生的上演。
不開口,隻是轉過頭,看著殷止涵,等候著他的態度。
該說是堅決的,寧遠在這會,沒有半點想要在做考慮的意思。
她就是要拒絕,不管女人說什麼,隻要殷止涵不跟她用強的,那麼在今天她就是要拒絕。
她就是要殷止涵失望,就是要讓他在她這碰一鼻子灰。
談不上是什麼報複,因著打著心底內的,寧遠真的真的不想要文這種東西,且不說是在臉上,假使說隻是在她的腰間,她也是不喜歡的。
因著文身這種東西,誰都知道,文了那就弄不下去。
而一輩子必須帶著的印記,寧遠並不想擁有。
怎麼講呢,她覺得人的最大的特點就是變,變數是誰都不能夠掌握的。
所以,搞這種一輩子都抹不掉的印記,這似乎對於寧遠來說,是一種特別特別大的挑戰。
她不喜歡,她不要。
“你確定不要麼?寧遠,你聽我說,這個真的是不錯的法子。”
遲遲的,似乎也在做著考量。
在寧遠看來,極為虛偽的殷止涵,終是開口對著她做著遊說。
不過還好的是,他沒有來什麼強硬的手段,隻是,饒是這般,寧遠也隻認為這是暫時的而已。
因著逼急了,把他惹急了,那麼,他就還是那個冷血的殷止涵。
他就還是那個自私的殷止涵。
“就是啊,小丫頭,就算是不為別的,單是為了止涵的這一份心意,你也應該配合一下,你現在這樣,未免太無情了,誰都受不了啊,你就不能考慮考慮關心你的人。”
繼續做著說客,女人看起來情緒依舊那麼激動。
真是不知道她到底多大了,同著殷止涵又是什麼關係。
寧遠有點搞不清楚,在這種時候,在她同著殷止涵找事,鬧別扭的時候,她跑出來算是幹什麼的,又到底有什麼話語權,使得她可以這樣。
隻不過,單是感覺上來講,寧遠認為她應該於殷止涵很近。
多少的有些個朋友上麵的關係,即便她從來都不知道,殷止涵還有這樣的女性朋友在。
“我不想要這種一輩子的印記,如果今天我文了,那麼以後保不準哪一天我就後悔了,到那個時候,你說我要怎麼辦,我能怎麼辦?”
開始同著女人擺出自己的立場,寧遠攤了攤手掌,轉身打算從殷止涵的身邊走出去。
當然,那樣的前提是殷止涵不會拉住她。
可有些東西,永遠都沒有那種意外。
因著,那些東西都是既定的,無可更改的。
“如果因為你怕後悔,那麼我跟你一起,文一個一樣的,這樣的話,你滿意麼?你願意文,願意妥協麼?寧遠,我希望你可以摒棄所有的個人情緒,認真的聽我的話,這真的是現在解決你臉上傷疤最好的法子,聽我一次,好麼?”
似乎有點擺低了姿態,寧遠也在意外之中,聽到了一個她所沒有想到的,一個沒有在她預期之中的殷止涵的答案,殷止涵的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