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開始變得混亂,並且十分不明朗。

隨著男人的步子,也真的不得不去隨著他的步子,寧遠趔趄著,跌跌撞撞著,就那樣的深一腳淺一腳的跑動在漆黑的夜空之下。

他們前進的方位很黑,真的很黑。

這讓寧遠根本沒有半點頭緒,迷迷糊糊的跟著男人走,也沒有辦法終止下來自己的腳步。

低低的悶響,卻開始打著寧遠的身後傳過來。

周邊的一切都好似靜謐了下來,槍戰似乎在隱約之中開始。

致命的危險,在沒有預期之中降臨下來。

突然想到齊愷的出身,想到曾經那對於他的跟蹤。

心底變得慌亂成為一片,寧遠想要回過頭,仔細的確認一下,見證一下現下局勢的發展。

隻是她的脖子處,卻忽的一下被紮上了什麼東西。

眼前一黑,知覺退散掉。

寧遠的身子隻在一歪之際,便倒在了地上。

所有的一切,都變得與她無關。

她開始成為了一個樂得自在,不會有任何事情的局外人。

但這樣的弊端則是,當寧遠再一次睜開眼眸的時候,她的人已經到的了另外一座城市。

普通的小賓館內,空空蕩蕩的隻有她一個人。

床板之上,放著一皮箱的人民幣。

那數字,那數量足夠她平穩的過完她自己的下半生,並且,可以供她肆無忌憚的揮霍。

眨了眨眼眸,疲憊而渾身酸軟的打著床上坐起身,寧遠看著現下自己所突遭的變故,看著那好似從天而降的人民幣。

心中疑問頗多,可是卻沒有辦法找到一個對的人將之開解。

帶她到這裏的人,到底是夏依的人,還是什麼齊愷的人,抑或是什麼殷止涵的人。

當然,這樣的前提是,殷止涵的人真的沒有死。

隻是,不管怎樣,這樣的道理,這樣的情況,似乎都無法講得通。

因為十分明了的,齊愷是不會讓她走的。

他還有著要她的打算,不然,他就不會將她禁錮,更不會給著她金絲雀一樣的待遇。

可如是的分析下來,再想到之前的那種莫名的混亂場景。

寧遠還是會不由自主的,要將著這些問題往著殷止涵的身上去靠攏。

但沒有辦法的是,不管怎樣,她都無法將這件事情徹底想通。

並且,她從來都不認為,殷止涵會是那種忍氣吞聲下的人,她不認為,假使說殷止涵還沒有死的話,他會不來見她。

她也不相信,就當時的那種情況,殷止涵的人會有那個本事,會那樣神奇的活下來。

一切都像是走進了死胡同,無法再讓人順利的從中走出來。

索性不得不將這些問題放在一邊,處於擱置的狀態。

收整了一下自己身上穿著的衣服,再將著身邊放著的錢簡單的理了理。

寧遠的人,也便就這樣既來之則安之的在當下的小城市內生活下去。

所有的過往,都開始像是故事一樣的,出現在寧遠的大腦內。

齊愷的人,開始在電視內頻繁的出現,隻要是打開電視機,隻要是看財經的頻道,那麼,他的身影便會無可避免的,出現其上。

夏依並不在他的身邊,因為寧遠始終都沒有看到過那樣的報道。

隻不過,當時間就那樣無聲無息的過了一年的時候。

寧遠的生活,也在漸漸的步入她所希望的正軌。

曾經那滿滿的一箱人民幣,就隻在開始被著寧遠為了生計,為了緩和自己生存的時間而用掉了不多的十幾張。

那麼到了現在,那些已經都隻是寧遠床下的一個擺設。

她不用,她不想用。

因著,她更喜歡用自己的雙手來重新建造她的生活,恢複她生活的正常人生軌跡。

隻是,對於感情的問題,這在寧遠個人的世界內,卻始終的,都是一個無法讓人填補,無法被人填補的空白。

她覺得自己喪失了愛人的能力,她覺得自己無法去愛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