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著遺忘,嘴上說著努力。

但寧遠卻深深的知道一個問題,那便是,現在的她,到底有多麼困頓,她到底有多麼的難受。

一個女人,最恐怖的事情,莫過於是生活在一個自己所不愛的男人的身邊。

而寧遠,她很害怕自己會這樣,她也不願意自己這樣。

因著順從著自己的心意,寧遠覺得,她是一個愛情理想主義者。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她的本心,始終是不曾改變的。

翻起身,反複間根本不能夠入睡的寧遠,索性同著以前一樣的,選擇了再一次打著床上站起來,坐起來。

重新的回到客廳,看著那空蕩蕩的一切,之前那才發生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情景,無可控製的,再一次打著寧遠的眼眸前浮現起來。

真是痛苦極了。

用手撫了撫自己的頭發,坐在沙發上。

重複著之前莫殤然的舉動,寧遠在這會,好似重複,好似演練一樣的,將著之前的種種給來了一個大還原。

隻是不同的是,之前在這個角度,在這個客廳內,在這個沙發上的人是莫殤然,而現在,這個主角,換成了她。

莫殤然的煙還在茶幾上,想來這該算得上是莫殤然的一個疏忽,一個遺漏。

可這樣的一切,卻讓著寧遠瞬間淚流滿麵。

曾經的曾經,追溯到以前。

寧遠覺得,這種情況,在她同著殷止涵之間也是發生過的。

殷止涵也曾經遺漏掉他的煙,不過,那種性質,似乎仔細的追究起來,不能算的上是遺漏,而是刻意的放在那裏。

發了瘋一樣的,開始了她的思想。

自己的心,自己的人,像是生了病一樣的,那種感覺,像是海底瘋漲的水藻。

寧遠抱起自己的雙膝,整個人動物一樣的縮在了沙發上。

她的嘴巴咬在自己的膝蓋上,隻為了,不讓自己的哭泣變得大聲,進而影響到莫殤然。

因為她覺得,那樣,會讓他們兩個人之間,變得更為僵,會讓他們的關係變得更為差。

不過在翌日醒過來的時候,寧遠的人已經是睡在了那臥室內的大床上。

她不知道這些到底是怎麼發生的,隻是,她卻猜得出來,是她自己在客廳內哭的睡著了,進而,被著莫殤然抱進了臥室。

一室的冷清,沒有莫殤然的人。

打著床上坐起身,慢慢的將頭掉轉,望向窗外的正好陽光。

良久之後,遲遲的推開自己身上的被子。

寧遠打著赤腳,心內空空的走到廚房,打算為自己做一點吃的,不管怎樣,她都要對自己好,都不要再自我折磨的做些東西吃。

隻是,當她來到廚房的時候,那裏麵,一早的便放好了既營養又豐盛的早餐。

莫殤然為她準備好了,如同往常一樣的。

他的體貼,總是無處不在,總是無微不至。

將飯從著鍋內端出來,坐在餐桌邊,寧遠抬眼,便看到了一張白色的便簽紙。

莫殤然有給她留下話,有給她很簡單的交代,那對於她安排的交代。

他再告訴她,他有給她在公司內請假,所以今天的她,根本不用去上班了,他要她放寬心,好好的利用這一天,如果她願意,那麼,她可以去購物,買任何她所喜歡的東西,而一張屬於他莫殤然的信用卡,就那樣的,在餐桌上,安靜的放著。

他在給她權利,在給她一個算的上是男人對於一個女人極盡寵愛的權利。

默默的吃著飯,然後將著信用卡放入自己的衣兜內。

就著莫殤然現在安排的模式來說,寧遠她沒有什麼打算拒絕的意思,甚至於,她還照單全收了。

隻是,即便是這樣,即便她如是的做了,她的心,她的人,卻仍是不開心的。

她開心不了了,至少,寧遠在這個時候,就這個想法,是深入己心的。

而相對的,同樣的清晨,那坐在辦公室內的莫殤然,也一樣的開心不起來。

他變得比以往心事都要沉重,都要深。

不時的走神,扯開自己白色的襯衫。

拿著一方小小的鏡子,莫殤然坐在椅子內,看著自己肩膀處那偌大的,好似碗口一樣的傷疤。

傷口還滲出粉嫩的紅色。

那是,沒有徹底痊愈的標誌。

“莫總。”

一連在外麵,敲的手都軟了的女助理,開始在好奇和著急的情況下,推門,打著外麵在遲遲沒有得到莫殤然許諾的情況下,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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