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討厭計算細節的同著寧遠相處,他很討厭一句話,總是要在大腦內轉幾個圈,然後才能夠同著寧遠溝通,同著她講話。
這一切的一切,在做的久了之後,尤其是在得知到了,自己其實對於寧遠的感情,有著很大的判斷誤區之後,莫殤然開始對於現在所有的所有,都有了逃避的心思。
他很想要逃離開,遠離掉。
隻是,就是這樣的狀態,就是這樣的言辭,他卻不很巧的,被寧遠抓到了話柄。
並且,寧遠絲毫沒有放過這個機會的,對著他,進行起深入的追問。
“以前的我,以前的我是什麼樣子,莫殤然,你以前是不是認識我,所以,對於我你才有那麼大的執著,你是什麼人,是不是殷止涵以前的敵人,因為你知道我是他的女人,所以你現在娶了我,不過就是想在我的身上尋找到一點優勝感,你把我當做一個報複殷止涵的工具,恩?是不是這個樣子。”
在沙發上都有點坐不住了,將手上的長發往著地上一丟。
情緒豁然間變得有些激烈的,寧遠的想象力,也開始有了攀升的趨勢。
隻是相對於這個樣子的寧遠,莫殤然那種累得感覺卻變得更加嚴重。
開口想要挽回一點局麵,但話到了唇邊,莫殤然又變得不願意說。
轉過身,不是在大腦內的想象,而是真的打算走了。
莫殤然抬腳,打算再一次的,走出這個屬於他的家門。
搶先了一步,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也不知道怎麼,寧遠就是那麼激動的,她的人開始三步並不做兩步的,十分緊急的搶在了莫殤然之前的,攔住了他的去路。
雙臂張開著,將著大門擋的嚴嚴實實。
隻拿著眼眸,死死的看著莫殤然。
無聲的對峙,開始有著寧遠這一方,率先發起來。
她似乎真的在戒備,她那種沒有道理的想象,似乎真的開始被著她,當成了真事。
十分受不了的,打算將寧遠的人推到一邊。
早就懶得顧忌,不願意顧忌什麼的莫殤然,同著寧遠兩個人的矛盾,就此,開始了新一輪的升級。
不過,沒有讓他們兩個人繼續吵得是,寧遠她終於的發現了什麼,在時間過去了這麼久,在結婚,在領證,在相處了這麼久之後,寧遠終於,有了新的發現,有了那讓她如鯁在喉,進退不得的發現。
她還不傻,所以,她真的沒有辦法,將某些呈現在自己眼前的事情,還那麼自欺欺人的,當做是假的,當做是巧合,當做是她的想象。
因為眼前所看到的,對於寧遠來說,遠比著沒有任何道理的猜測,更有著權威,更有著,讓她相信的依據。
嘩啦一下的,開始同著莫殤然進行拉扯。
一個不留神的,莫殤然那白色的襯衫,開始剛剛好的,被著寧遠拉掉了半邊,露出了那還有著傷疤的莫殤然的臂膀。
同樣的位置,似曾相識的傷口。
住了手,呆了人,寧遠盯著莫殤然那碗口大的傷疤,良久,手腳都變得不再聽她使喚,都變得顫動不已的,好似不再受了她的支配。
“你…。你…。”
顫抖的聲音,寧遠說了半天的你字,可是再多的話,卻完全講不出。
似乎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早的被寧遠獲知真相,莫殤然的大腦,也開始有點空白。
冥冥之中,他覺得自己的計劃現在變得更加糟了,他同著寧遠之間的關係,似乎裂痕變得更大了。
可他的人同著寧遠,就像是站在南北的兩極,不管怎樣,他感受到的,永遠都是無力。
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並且,他十分相信,他萬分相信的是,從今往後,發現了事情真相的寧遠會讓他更加的累,會讓他更加的痛苦和煩惱。
痛苦的深淵像是將他的人吞噬其中,現世報一樣的,他開始為著他曾經犯下的種種,不得不去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