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從今之後永無寧日的架勢,歎息了一聲,莫殤然那之前所有的示弱,在這會也當即被他盡數收了起來。
現在的他,儼然又不再是這個莫殤然,而是真真正正的,是他殷止涵了。
他丟掉了莫殤然的外衣,順帶著,也將著,這些讓他好不容易學來的溫柔全部丟掉。
再次冷血起來,同著寧遠死磕一樣的,殷止涵雙手交疊在辦公桌上。
對著寧遠,也已然沒有了之前的和顏悅色。
“既然你想要鬧下去,既然你是這麼打算的,那麼好啊,我隨時歡迎,我想如果說我不在這裏接招的話,或許你還真是過不舒坦,你還真是白計劃,白醞釀你的脾氣,醞釀你的情緒了,不是麼?”
沒有了和解的意思,就這樣的,順著寧遠往下說著,放縱著她的,殷止涵在對著寧遠如是說過話之後,拿起衣服便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
偌大的辦公室內,開始變得空起來,開始隻剩下寧遠一個人。
他倒是放心她,居然就那樣的,讓她一個人在這裏,讓她一個人麵對著辦公桌上的,所有的文件,隻是,這到底是真的放心,還是說,他根本就不將她放在眼睛裏呢?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寧遠就那樣的,換著角度的來考慮殷止涵的所作所為,考慮殷止涵現下的行徑。
其實真的,她十分清楚,如果說,她還想要同著殷止涵在一起,她還想要安靜的生活的話,那麼,現在的她,是應該不動聲色的,是應該采取軟化的措施,將著殷止涵拉回到自己身邊的。
畢竟,吵鬧,這是讓兩個人感情愈發疏遠,愈發糟糕的一種朝著反方向解決問題的模式,解決問題的方法。
這樣子的她,這樣子的態度,往往都是在將著男人朝著另外一個方向推動的。
可沒有辦法的,寧遠她就是壓下不下心底的這口氣。
她不能,她也不願意,她不要妥協,她不要屈服。
即便她說不清楚,如此的置氣,到底有什麼意義,可是,她真的就是不想要殷止涵好過。
但被她所忽略的問題是,在殷止涵不好過的時候,她的快樂,也無影無蹤。
因著這樣的算計,這樣的出發點,讓她的整個人,整顆心,都籠罩在了陰霾之下。
這一日的紛爭,最後是以著寧遠在殷止涵離開之後,將著他整間辦公室砸的一塌糊塗而結束,而終止的。
她覺得,殷止涵似乎對他自己是太有信心了,她覺得,殷止涵那樣甩手離開,是對於她寧遠的一種藐視,所以,不管怎樣的,她都要,做出點什麼來給他看看,而不是,就那樣的在他離開之後,灰溜溜的走掉,打著哪裏來的,回到哪裏去。
漸行漸遠,說好不好,說壞不壞的。
寧遠想,假使說開始為了掩蓋,為了繼續自己謊言的殷止涵,那種徹夜找著借口不回家,算得上是他們之間感情的疏離,那麼這種分析到了現在,儼然是微不足道的。
因為有些時候,因為在某些概念上來說,同床異夢,這才是最為致命的。
就如同現在,殷止涵每一天都會回來,可倒是沒有任何的遲歸,沒有任何的約會,他的身上,也不會有任何女人的香水,不會有任何女人的長發了。
但是,每到了晚上,即便是同一張床上,他們兩個人卻是背對而睡的。
沒有交流,整日整日的,整天整天的,隻要是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那麼,他們之間的氣氛,便永遠都是壓抑的。
誰都不會跟誰說話,甚至,誰都不會看誰一眼。
開始有些質疑,以後的日子,就是這樣的下去,到底會怎樣,到底會不會好過,抑或是非常的難過。
早餐時間,那坐在飯桌上的寧遠,不禁手握著筷子,不自覺地出起神來。
椅子拉動的聲音開始響起來,已經先於寧遠吃好了的殷止涵,自己拿著自己的碗筷,簡單的走到水池邊清洗起自己的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