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相信,寧遠真的不相信他會找不見她。

因為她覺得,隻要殷止涵想要知道,那麼,單單是查她手上這張信用卡的消費記錄,他也是可以知道她的行蹤的。

如果說他不知道,那麼沒有別的可能,有的隻是他不想要知道,他不願意知道。

不得不說,這一次的殷止涵真的十分遵守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承諾,可是麵對如此說話算是的殷止涵,種種其他的矛盾心理,還是層出不窮的打著寧遠的心內升起來。

積怨開始有些多,煩悶開始有些多。

麵對著好似榆木疙瘩一樣的殷止涵,寧遠真的有些沒有辦法,她有點束手無策。

隻是,她的心內卻沒有辦法期待。

她期待不了,因為無法否定的事情是,殷止涵他真的真的,從來從來都不是一個真的懂女人心思的男人。

似乎在逐漸有些放下心結,放下芥蒂的寧遠,她開始有些想要見到殷止涵了。

可麵對著見麵的主動與否問題上,寧遠卻不願意主動。

她不願意自己站在殷止涵的麵前,她想要等著他的到來。

可是,沒有任何希冀,沒有任何希望的,似乎現實的狀況全部都在告訴寧遠,殷止涵是不會有那個想法,主動來找她的。

並且,過了這麼久的時間,他很有可能早就另結新歡了。

隻有她一個人,還在泛著傻。

從前的她就傻,而今天的她,還是那樣的傻。

再一次想到女助理的事情,想到自己離開的時機,想到之前自己同著殷止涵之間發生的種種不愉快。

寧遠的人不禁在出神之際,被孩子們扔的一個口袋,生生的打在了額頭上。

“啪”的一聲響,瞬間讓寧遠的額角泛起了一個紅色的痕跡。

懊惱的低呼了一嗓子,抬手放在自己被打的位置。

那本還哄鬧的小孩子,都開始像是犯了重大錯誤一樣的,嗡一下的圍了上來。

他們將著寧遠死死的圍在了正中間,並且每一個孩子都在朝著她,投去了關切的目光。

所有的孩子都變得緊張起來,之前的快樂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

隻是這個樣子的孩子們,這樣著急的她們,倒是讓寧遠有些過意不去了。

畢竟都是她自己的問題,畢竟這件事情的意外主要原因,也是因為她自己的走神。

“沒有什麼關係的,你們去玩吧,我真的沒有事情的,是我自己不小心,你們別害怕啊。”

對著孩子們擺手,寧遠笑起來,極力的在證實著她的沒有事情。

將信將疑的眼神開始打著孩子們的眼眸內升起來,有點無奈,朝天翻了一個白眼。

寧遠望著那蔚藍的天空,腦子內忽然劃過了一個想法。

也許,她可以郵寄點什麼給殷止涵。

也許,她可以用著什麼東西,給著殷止涵提醒。

那麼假使說他來了,她也好感覺一下,現下的她到底對著他的感覺,並且,假使說他來了,那也算是他對於她的一個心跡表明。

畢竟她現在早已並不確定殷止涵的心思了,不是麼?

想了就做,想著法子的,花了不到兩塊錢買了一張十分簡單的明信片,用著中性的黑色筆寫下殷止涵,也就是現在他那以著莫殤然身份而繼續經營的公司地址,寧遠忐忑不安中,郵寄出去的,不是一張簡單的明信片,而是她的心。

她沒有寫任何多餘的一個字,她沒有寫任何祝福的話。

她的明信片顯得簡單,簡單到近乎於蒼白。

因為那上麵,有的除了殷止涵的名字和地址之外,再多的,就什麼都沒有了。

有過多的逗留了半個月的時間,給足了殷止涵充裕的時間。

寧遠那顆等待的心,開始在時間的遊走間,變得愈發的失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