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沫純覺得天下間就屬她最悲戚,從歐陽宇離開那一刹那間,感覺那份夢幻許久的初戀從此消失不見了,她不想用時間來沉澱戀情的價值,隻是單純的想體會一下那種甜蜜的感情。
她的要求過分了嗎?不過吧!每個人都有一份悸動而純美的戀情,為什麼當她的結婚身份一曝光,什麼都沒有了?
李沫純不甘心,覺得憋屈,更覺得鬧心,水蒙蒙的眼眸裏一片哀怨,哀怨最多的還是為啥是已婚女呢!
從李沫純的身影消失,嚴述的冷冽氣息一直蔓延著,某人的心思某人知道,可今晚的鬧騰對嚴述來說也不見得是鬧心的,最起碼處理了李沫純的一個小念想,但,有些人還是得整治的。
“唐一峰,下次你要是對純純齜牙咬人,我就拔光你的狗牙。”嚴述冷冷的擱下狠話,上樓哄老婆去,至於護短的李沫良會怎麼修理唐一峰他不在意。
“唐一峰!”李沫良狠戾的揪起唐一峰的胳臂,一手拍了拍他的臉頰,“你是不是也要解說一下?要是含糊戲弄爺,你知道爺的手段。”
“良老大,好說話,都是誤會,真的。”唐一峰苦兮兮的皺著俊臉,破皮腫起的唇角勉強的扯了個笑,隻是笑的比哭還難看。
“誤會是你代言的?”李沫良相信唐一峰的鬼話,那他就是傻帽。
“不是。”唐一峰嘿嘿僵笑,苦逼的。
“不是,不是還給爺磨嘰混時間。”唐一峰後腦勺被李沫良狠狠地拍了一巴掌。
“上上次,一不小心碰了令妹一小下。”唐一峰縮了縮肩,眸光躲閃。
“一不小心?”李沫良笑得牙白唇紅的,看得唐一峰心底發寒。“光碰一下?”
“嗯!”唐一峰閉眼想挺屍,可喉嚨一緊呼吸困難,忙睜眼又道:“不是,咬了一小口。”說完唐一峰真想自己吊死好,否則李沫良一定讓他身不如死。
“哦!”李沫良一聽這話反而神情愉悅,連拽著唐一峰的手也鬆開了,“爺的妹好吃不?”
“不好吃。”唐一峰想哭,狹長的眼眸一掃看到李沫良的臉一黑,忙又道“好吃。”
“嗯。爺的妹水靈不?”
“水靈。”
“嗯,爺的妹漂亮不?”
“漂亮。”
“嗯,那喜歡爺的妹?”
此時的唐一峰汗如雨下,脊背僵硬如石,神誌混沌抽離,隻希望某神能搭救他這個小蝦米一把,不想死啊!他妹還沒有上完,肉沒吃幹淨呢。
得!即便是麵臨死伸的召喚,唐一峰的本性還是如此。
“嗯?”唐一峰的沉默讓李沫良提高了音量,虎眼黑沉沉的匪戾,卻又讓人看不清戾氣的爆發點。
“喜歡,非常的喜歡,像良老大一樣的喜歡。”唐一峰直著嗓子喊,有一種壯士割腕英勇赴死的迸發力。
“很好,很好。去,到廚房找把鈍刀來。”李沫良慵懶的坐在沙發裏,翹著二郎腿。
“良老大!”唐一峰身子一軟節氣全無,眼前一黑,隻感李沫良你忒狠了點,要殺要刮你利落點,竟然還讓他找一把鈍刀來刮了自己,缺德啊!黑心啊!
操節是什麼?不值一頓肉錢,而唐一峰的操節好比白菜價,所以當唐一峰窩在廚房找鈍刀的時候,轉著黑溜溜的眼珠想招了。
“良老大。”唐一峰45度彎腰,雙手捧鈍刀,狗腿的杵在李沫良的身側,笑得掐媚多姿。
刀不鈍,可被唐一峰處理到鈍,不是不想一刀見血嗎?
李沫良扭頭看了看那把鈍刀,點頭滿意,道:“那邊的椰子給爺處理幹淨了,回頭給爺的妹喝新鮮的椰汁,就用這把鈍刀處理,當然你用牙也可以。”
看著皮硬得像石頭一樣的椰子時唐一峰徹底飆淚了,狹長的眼眸裏一片迷蒙,語帶哭腔:“良老大!”你哪是要椰汁啊,是要我這一口潔白的牙啊!
“我睡覺去了,你就留下吧!”李沫良留給唐一峰一個寬宏大量的背影,進了一樓的臥室補眠,準備半夜隔時溜達。
整個狼藉一片的客廳裏獨留穿著深藍泳褲的唐一峰,赤裸著身體,撅著屁股啃椰子。
嚴述打開臥室的門便看見李沫純大四開的趴在床上,眼眶還是紅紅的,有幾滴晶瑩的淚花一直在眼眶裏打轉,肩膀一抽一抽的,可憐兮兮的模樣。
“純純!想什麼呢?”嚴述單臂支頭,側身睡在李沫純的身邊,不管李沫純現在是不是在傷心,嚴述都無視了,自己的老婆得想自己。
“沒什麼。”李沫純將頭蒙在枕頭下,聲音悶悶的。
嚴述移開枕頭,將李沫純小小的身體勾進懷裏,下顎抵著她的頭頂,嗅著兩人間相同氣息的味道,“我家的純純有心思了?”嚴述的手緩慢的梳理李沫純的發絲,一縷縷的從指尖滑落,眸光如碎鑽般閃耀。
“你說,初戀的感覺是什麼?”含著點點淚光的眼眸迷離的瞅著嚴述。
“每一個人的體會不一樣,初戀的感覺就不一樣,但都是甜蜜幸福的吧!”嚴述深邃的眸光悠長而沉靜,似乎思緒同時也陷進到另外時空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