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則是一直在考慮景柔所說的“下一步”指什麼,他覺得一絲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還沒來得及做出防備,便被蕭毓晨從身後一把拉到了床上。
蕭毓晨一點空閑也沒留給皖,輕輕俯身過去,便用自己的唇封上了皖的。四片唇瓣之間沒有一絲空隙,隻有柔軟的觸感滋生出火熱的愛意。皖還沒有回過神來,蕭毓晨的舌頭便已經從他的齒間滑出,皖隻覺得一種像是剝離神經一樣的感覺疾速地灌製頭頂,思考回路便瞬間被切斷了。他又一次在蕭毓晨的主動之中被動了,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在享受這一吻。從蕭毓晨身上傳來的淡淡香氣令他心醉神迷,仿佛身體已經不再是自己的,靈魂也不再是自己的。皖有些貪婪地嗅著蕭毓晨身上的味道,感覺從舌尖傳來的柔滑還在逐漸擴散。
“嗯……”蕭毓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解開了皖的衣衫,他的手指觸碰到皖的肌膚的瞬間,皖不由得發出了一聲呻吟。那是指尖的微涼和腹部火燒火燎的熱度互相碰撞而產生的絕妙感觸,皖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蕭毓晨嘴上鬆了一些,隻在皖的嘴邊來回摩擦著。他的手緩緩地下移,在皖的大腿內側留戀地停駐,玩味地撫摸著那片富有彈性的皮膚。皖的神智已經在清醒和迷蒙的邊緣徘徊,他的身體輕輕地顫抖著,不知是在掙紮還是在迎合。他全身上下都在散發著驚人的熱量,好像有一股火焰在身體內部熊熊燃燒,然後噴薄而出,一發不可收拾。
皖緩緩睜開雙眼,好奇卻又不好意思觀察蕭毓晨的表情。他勉強從蕭毓晨的唇邊掙脫,視線隻掃過那彎新月一樣微微上揚的嘴角,便又是一番臉紅心跳。他還沒有看到蕭毓晨的眼睛,便已經知道眼前的男子正用及其魅惑的眼神審視著自己。這樣的目光他以前也曾見過,隻是不曾這般靠近,也沒有這般異樣的感覺。那個風流倜儻的軒,也對他笑過,對他溫柔過,但這些都不隻屬於他一人。可蕭毓晨的種種卻那樣真實,那樣親昵,好像現在從下體傳來的可以讓全身酥化的溫熱,僅僅是他才可以感受。他不需要榮華富貴,權力地位,僅僅是一個隨時向他張開的懷抱,便一生無憾。
就像他說的,與君相伴,別無他求。
蕭毓晨等人在水西村停留了一整天,糧食和水源都已悉數備齊。皖付了銀子差店小二牽來三匹馬,幾乎是做好了啟程的全部準備。
“皖,我想給家裏寫封信。”蕭毓晨在臨走前突然說道。
“嗯?做什麼?”皖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問道。
“你看,咱們出來這麼久了,都沒寫過一封家書。兩個老人在家裏等不著消息該擔心了……再說,我不是要去找老師麼,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了家,是不是得打個招呼啊。”蕭毓晨說得頭頭是道。
皖思考了片刻,突然發現自己還沒有問過蕭毓晨認定的師父是誰,連忙問道:“這麼說來,你還沒告訴我你想拜誰為師呢。”
“這個嘛……我也不認識幾個人,目前能想到的……隻有芷嵐一人。”蕭毓晨無奈地撇了撇嘴,話音剛落,便見皖吃驚得差點把手裏的陰陽血骨扔在地上。他料想到皖會是這番反應,其實他自己心裏也沒底,隻是他在腦海裏搜羅了好幾圈,竟然隻有那個飛揚跋扈的大哥符合武術指導的全部條件。
“你說大公子?”
“嗯,沒錯。”
皖確認蕭毓晨沒有在開玩笑之後,兩道細眉不覺緊緊地扭在了一起,陷入了猶豫。一旁的景柔不知道內情,看著兩位同伴露出這樣意味深長的表情,頓時覺得雲裏霧裏,插嘴問道:“芷嵐是什麼人啊?”
“軒的哥哥。”蕭毓晨簡潔明了地答道。
“那不是很好嗎?我聽說軒很厲害,他的哥哥應該也差不到哪裏去吧?你們愁什麼?”
“大公子何止是差不到哪裏去?他的身手和軒不相上下,而且比軒更早當上將領,戰功赫赫,已經擁有了自己的封地。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