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船在迅速地航行著,過了一小時二十分鍾,它降落在羅落星際機場,可以看得出,這是一個性的國際大都會。押送卡努去法庭的幽浮車已經在等候了。
兩位警長將卡努押上車,車就穿過城市的上空和高樓大廈,很快地在一座法院門口停下。法院門口的牌子上寫著“國家太空安全特別法庭”。
由於是第二天審訊,所以卡努被關押在法庭的約束室裏,由兩名警員看著。約束室裏有電視和衛生間,還有一張軟軟的床,用品都是新的,很幹淨也很舒適。
“嗬嗬嗬,看來這裏的條件真的不錯啊!”卡努看著約束室的布置說。
“那當然了,要知道,關在這裏的都是一些大人物。”警員對他說:“隻是你來自哪裏呢?作什麼的呢?”
“我來自愛斯蘭半島國與南極島國聯邦,我是那裏的國防部長。”卡努說:“我能看看這裏的新聞嗎?”
“隨你!”看守將電視遙控給了他。
卡努打開了電視,新聞裏什麼都有,還有魯洲帝國的新聞。其中一條引起了卡努的注意。
“魯洲帝國已經就沙打共和國破壞太空安全與秩序的行為向共和國外交部提出了抗議,外交部發言人表示,已經在追查有關的情事。”
卡努看到這裏,不由地一笑:“嗬嗬嗬,那是在我作國防部長之前的事,我怎麼可能負有領導責任?”
但是到了第二天早晨,法庭提審卡努的時候,他就笑不起來了。
“你是卡努?”庭長坐在上麵高高地問。
“是的,大人。”卡努微笑著說:“我是卡努。”
“你知道你過去在共和國是做什麼的嗎?”庭長問卡努。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叫做卡努。”卡努如實地說。
“我這裏有兩封你們聯邦奧修神甫寫給教會的兩封信的複印件,信裏麵很清楚地寫著,你以前就是卡努教宗,這件事情你知道嗎?庭長又問他,卡努這下子笑不起來了,他在那裏直翻白眼。卡努沒有回答。
“請回答,你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庭長提高了聲音。
“我不知道。”卡努清了清嗓子,含糊地說。
“傳教會伍德幹事。”庭長宣布。
不一會兒,伍德來到了證人席。
“伍德幹事,請你將卡努教宗的有關事情向法庭陳述一遍。”庭長說。
“是這樣的。我們派去愛斯蘭半島與南極島聯邦的奧修神甫,曾經將一封要求確認卡努身份的信件和一根頭發,送到了教會。教會經過比對卡努教宗的檔案與那根頭發,確定,卡努就是卡努教宗。”伍德一口氣說。
“那後來呢?”庭長問。
“我們要求奧修神甫對卡努進行秘密考核,以確定他是否能夠繼續為教會服務。”伍德結結巴巴地說:“但是奧修神甫後來的兩封信都表明,卡努已經完全忘卻了有關教義的事情,因此我們覺得卡努不適宜再在教會裏為大眾服務了。”
“但是,你是知道的,作為教會的一名曾經的高級成員,是不能夠在政府裏擔任任何官職的,這是有違憲法的精神的!對此,伍德幹事,你有何解釋?”
“我認為,如果卡努能夠正確地認知到自己以前的身份,那麼便不適宜擔任官職,但是由於他的失憶,因此,我們沒有進行幹涉,認為這是他的個人的私事。”伍德說:“法官大人,如果你們對此還有疑問的話,可以對卡努本人進行測謊測試。”
“卡努,你對此有何看法?”庭長問卡努。
“我也是毫不知情,沒有人告訴我以前是做什麼的,如果我知道的話,我會放棄我的官職的。而且我也同意作測謊測試。”卡努清楚地表態:“以證明我的清白。”
“好的,本庭同意,對卡努進行測試測試。”庭長將錘子一敲,“對疑犯卡努當庭進行測試,現在宣布休庭。”
卡努順利地通過了測謊測試,所以在第二天早上,庭長宣布卡努無罪釋放,但是不得再擔任聯邦的部長一職,而且也不能夠關聯公司擔任職務。聽完宣判,卡努輕鬆地說:“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恐怕還不行,卡努先生。”庭長說,“還有一項針對你的指控。”
警員將卡努交給了另外兩個警員。
“我們這是去哪兒?”卡努問。
“太空安全署的法庭。”警員說。
卡努一下子明白了,有關魯洲帝國的抗議現在看來真地是很強烈,所以有關戰爭的問題,便是他所要回答的了。
進了法庭,法官問卡努:“作為第一次聆訊,你有什麼要求可以向法庭提出來的?比如你要請辯護律師?”
“是的,我要請辯護律師。”卡努說。
“那好,等律師來了,再開庭。”法官宣布休庭,第二天再審。
在看守所裏,卡努見到了律師。
“我是受德亞董事的關照來對你進行辯護的。現在法庭指證你犯了戰爭罪,主要的證據是你煽動沙打王國對拉丁帝國進行了戰爭,導致2000人死傷。”律師對他說。
“這沒有什麼好辯護的,我隻是認為,戰爭罪,是對於共和國的公民而言,而在當時,我們根本沒有辦法聯係上共和國。”卡努說。
“但是,你們後來卻聯係上了共和國,難道這是偶然嗎?”律師問他:“這才是法律上的重點,即舉證你當時無法與共和國聯係上的原因與情況。”
“我可以要求沙麗雅作證。”卡努說:“還有花弗與灑迪,他們都可以證明我是無辜的。”
“好的,我會與他們進行聯係的,但是證據恐怕得有四天後才能到達,所以在這段時間裏,你可以安下心來。我將要求對你進行保釋。”律師說:“既然有證人,那麼保釋肯定可以得到批準的。”
“好的,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卡努說。
當天下午,也就是卡努複活的第46天。卡努的保釋申請獲得了同意。卡努輕鬆地走出法庭,律師與德亞在門外等候著卡努。
“想不到會在這裏遇到你們。”卡努興奮地對德亞說:“這次多虧了你們,我才會這樣被保釋出來。”
“公道自在人心嘛,我們隻是做了一些該做的。”德亞說:“聽胡裏耶說,你最喜歡與他在一起喝咖啡了!”
卡努正想說什麼,這時候,教會的伍德幹事氣喘籲籲地出現在了法庭門口。
“卡努,請原諒我這麼稱呼你,隻是,我覺得,在你官司了結前或者是了結後,都應該遵從教會的安排,否則,如果再出現了什麼麻煩,我們教會的榮譽都將受到損害。”伍德急匆匆地說:“你還是跟我去教會的賓館吧!”
卡努看看德亞,德亞聳聳肩,意思是教會的勢力很大,他沒有辦法。又看看伍德,伍德在那裏誠惶誠恐。
“這樣吧,你留個電話,等我與德亞先生敘完舊,我就會給你電話的,到時候你來接我就行了。”卡努爽快地說:“我不會為難你的,伍德幹事。”
聽到這裏,德亞也笑了,覺得卡努處理得當。
坐在德亞的車裏,卡努覺得目炫,咱們去香格裏拉酒店,在那裏共進午餐。
坐在香格裏拉的旋轉餐廳裏,德亞說:“卡努部長,你下一步打算怎麼樣?是不是準備長久地在羅落呆下去?”
“這個問題,我現在一點頭絮也沒有。”卡努說:“我一下子成了卡努教宗,而且教會那邊我也要去安撫一下,否則,我到哪裏都會內疚的。”
“是的,你想得很周到,那麼不管你將來選擇去哪裏,我都會全力支持你的。”說完,德亞將一個信封遞了過來,卡努知道,那裏麵肯定是鈔票。他推了回去。
“德亞,咱們是好朋友,而且我跟貴子胡裏耶也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因此,你是我最信任的朋友,但是我不會要你的資助的。雖然我在這裏一無所有,但是我倒是願意,接受一點教會的資助,這樣,我良心上也會安寧一點,教會也能夠顯出他的誠意。”
聽到卡努這樣說,德亞不再堅持。他留給卡努一張名片,再拿出一部電話,說:“既然你不要我的資助,那麼這個電話,便應該留下,它是一部星際電話,到哪兒都可以與聯邦通話的。否則,我作為朋友,在你這兒可是一點忙都沒幫上。”
卡努想了想,說:“電話可以留下,但是錢我會還給胡裏耶的。我將用愛幣支付這部電話錢。因為我現在很想給沙麗雅與胡裏耶打個電話。”
卡努撥通了胡裏耶的電話。“胡裏耶,我是卡努,這是我的電話,我跟你父親在一起吃午餐。”卡努說。
“是嗎,事情也聽說了,再過四天,你是回這裏還是留在羅落?”胡裏耶問他。
“一切還是觀察之中,等下午去教會那裏進行一番聯係再說吧!”卡努說:“你能不能撥通沙麗雅的電話,讓她聽聽?”
“好的。”胡裏耶撥通了沙麗雅的電話,讓手機對著話筒。
“嗨,沙麗雅,我是卡努。你們那裏一切都好嗎?”卡努問道。
“一切都還好,隻是大家擔心你,你什麼時候回來?”沙麗雅問。
“官司還有四天才結束,就等你們的證詞了,但是我是不可能再與你們同事了。”卡努說:“你從我的辦公桌裏,拿出六十愛幣給胡裏耶,作為我的電話錢。這部電話是德亞交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