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兩人在一個小村鎮迷路,蹲在一家小店門口吃炒飯。
“你個廢物,居然把錢包弄丟了。”
“你不一樣是廢物,居然能把手機和電腦一起弄丟。”
兩人對視一眼,怒噴一口氣,借了小店老板娘的手機給劉科打了電話,然後讓劉科轉了幾千塊錢給老板娘,再讓熱心的老板娘取出來給他們,留下幾百塊幫忙費,用這點錢加油回了B市。
混吃等死的一天,大衛爬起來打開了電腦,“好無聊,黑黑環旗休閑一下吧。”
桓瑞垂死病中驚坐起,把他揪過來,凶殘的捶爛了路由器,“老徐老婆剛生二胎,你給我消停一點,別給他找事!”
大衛可憐巴巴的眨眼睛,要哭,“可我好無聊。”
“回去讀書。”
“我不。”
“回去工作。”
“現在工作室的主要工作是維護遊戲運營,無聊死了。”
桓瑞看著他可憐巴巴的樣子,歎氣,拿起了手機,“我這有個團,去X省的,一來一回大概要半個月,很辛苦,但風景很好看,你……”
“我要去!”大衛撲過去,抱他大腿,“帶我去帶我去!”
桓瑞看著他的頭頂,抬手抹把臉,歎氣。
帶孩子好煩。
大衛生病了,十分嚴重的高原反應。在初步穩定住他的病情後,桓瑞帶著他脫團,在最近的一個大省住下,給他看病。
“對不起……”大衛抓住桓瑞的手,眼淚吧嗒吧嗒的掉,“我不是故意掃興的……”
“我知道。”桓瑞摸了摸他的腦袋,理解的笑,“宅男嘛,我理解,你也就適合在家看看小電影,玩玩小大衛了。”
大衛被他的黃腔開得愣了愣,然後豎了眉,撐著無力的身體要來揍他,“你才小!我這是大大衛!大大大衛!”
桓瑞輕鬆製住他,去勾他褲腰,故意道,“是嗎,我記得明明就是小小小大衛,上次自駕遊你上廁所的時候我看到了。”
大衛更怒,嘩啦一下脫掉了褲子,像條鹹魚一樣折騰翻轉,“你看!是大大衛!大大大衛!你才是小桓瑞!小小小桓瑞!”
桓瑞被他一言不合脫褲子的流氓行為驚呆了,忙去扯他褲子,“像什麼樣子,快穿回去!”
“我不!我們來比比!我肯定比你大!”
“別胡鬧,穿回去!”
“不穿,你先把你的褲子脫了!”
兩人正你脫我不讓的來回折騰,病房門突然打開,過來查房的醫生護士站了一大群。
“啊!”護士們尖叫了。
砰!
醫生們關門了。
桓瑞看一眼自己扯著大衛褲腰的手和大衛露在外麵的小鳥,大衛看一眼桓瑞放在自己身上的手和自己放在桓瑞腰上的手,虎軀一震,大嚎,“桓桓!你把我看光了,你要負責!”
桓瑞嗖一下收回手,扯過被子蓋住他,捂他嘴,“醫生們還在外麵,你給我閉嘴!”
“我不唔唔唔……你欺負我唔唔……嗚嗚嗚,我頭暈……我身上疼……你欺負我……你不是人……”
大衛縮在被子裏開始假哭。
桓瑞深吸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用力揉他腦袋,“你閉嘴。”
“嗚嗚嗚……你欺負我……”
“好好好,你小鳥大。”
“嗚嗚嗚,你看了我的,我卻沒看你的,不公平……”
“大衛。”
“你還凶我,我要告訴小科嗚嗚嗚……”
“……”
“嗚嗷嗷嗷……”
桓瑞抹把臉,氣得拍了下他的屁股,“給你看,回去就給你看!”
“這可是你說的!”大衛的假哭立刻停止,從枕頭下摸出手機,“我已經錄音了,你可不許耍賴!”
桓瑞又想掐死他了。
回到B市,又變得活蹦亂跳起來的大衛整天賊溜溜的看著桓瑞的胯下,不時發出“嘿嘿嘿”的奸笑。
桓瑞努力無視。
晚飯時分,大衛端著飯碗湊過去,小小聲,“桓桓,今天……”說著看他胯下。
桓瑞眉毛跳了跳,悶頭扒飯。
砰!
大衛用力把碗頓在桌上,拿出手機開始播放錄音。
桓瑞去搶手機,大衛任他搶,嘚瑟抱胸,“搶吧搶吧,這份錄音我已經備了十幾份,你刪了這份也沒用。”
這小混蛋!
“還是說你覺得不好意思?那行,我先脫,你後來。”大衛站起,真的開始扒褲子。
桓瑞額頭青筋暴起,起身揪住他,把他拽到了衛生間。
五分鍾後,大衛一臉被雷劈的樣子出來了,拽住桓瑞的衣領開始搖,“不是說亞洲人那裏普遍沒有歐洲人大嗎,說,你是不是做了什麼邪惡的手術,我不相信!”
桓瑞已經快被他折騰瘋了,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勾住他的腰把他貼到自己身上,曖昧的蹭了蹭,“那你要不要親自試試?看我有沒有做過什麼邪惡的手術。”
他的聲音壓得有些低,氣息噴在大衛的耳廓,激得大衛打了個激靈,小兄弟起立了。
大衛低頭看自己褲襠,表情崩裂。
桓瑞皺眉,也低頭看去。
“你……”桓瑞把他鬆開了。
大衛扯住衛衣下擺往下拉,嘴唇顫抖的看著他,嚎叫著衝出了家門,“桓瑞你個混蛋!你把我變得奇怪了!我討厭你!”
“大衛!”
桓瑞忙去追,結果當然是沒追到。
回到家裏,他看一眼桌上吃到一半的飯和玄關處大衛的鞋子,長吐出一口氣,“都他媽是閑的!”
一天,大衛沒回來,桓瑞勉強還算坐得住。
兩天,大衛還沒回來,桓瑞給劉科打了電話,得到了劉科迷茫的詢問,“大衛來華國了?”
三天,大衛依然沒回來,桓瑞給大衛的導師打了電話,旁敲側擊後,得到了大衛並沒有回國的結論。
……
五天,大衛身上帶著的零錢應該差不多用完了,桓瑞開始坐立難安。
第六天夜晚,大衛滿身狼狽的回來了。
“桓桓,我好餓……”他可憐巴巴的說。
桓瑞看著他身上髒兮兮的衣服和油膩膩的頭發,無奈的歎口氣,把他拉進了家門。
洗澡,做飯,然後看著對方狼吞虎咽的吃完。
“睡吧。”桓瑞摸摸他的腦袋。
大衛點頭,溫順的跟著他來到房間。
淩晨,桓瑞覺得身上有些怪怪的,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
大衛齜牙咧嘴的從身後收回手指,捏住桓瑞被他弄得起立的地方,毫不猶豫的坐了下去。
“臥槽!”
桓瑞忙坐起身,然後不可避免的捅得更深了。
“唔。”
大衛臉色煞白的倒在他身上,抱緊他,深喘兩口氣後朝他得意的笑了,“我大衛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弄不到手的,桓桓,你占了我的便宜,要負責。”
這死孩子!
桓瑞的小兄弟並不覺得有多舒服,大衛那裏太幹澀緊繃了。
“你先起來。”桓瑞掐住他的腰,想把他弄下來。
“我不。”大衛抱緊他,不管不顧的開始動作起來,“你不想負責也可以,我會一直纏著你,直到你求著我要和我在一起為止。”
桓瑞喘了口氣,看著他齜牙咧嘴痛得不行卻還是要做的樣子,心裏發了狠,強硬的拉起他,翻身把他壓在身下,拉高他的腿,看著他的眼睛說道,“這是你作死,那就受著吧!”說完壓下了身體。
“唔!痛……”大衛伸手推他。
桓瑞不答,握住他的手壓在枕頭上,看著他被淚水沾濕的睫毛,在心裏歎了口氣,低頭吻了下去。
中午,大衛趴在床上,睜著眼睛,不語不動。
“起來吃飯了。”桓瑞站到他麵前。
大衛把頭扭到另一邊。
桓瑞看著他背上的各種痕跡,頓了頓,坐到床邊,摸他後腦勺,“大衛,你到底在別扭什麼?”
大衛扯過被子蓋住了腦袋。
桓瑞動了動被被子蓋住的手,慢慢往下,捏住了他的耳朵,輕輕揉了揉,“要做的是你,鬧別扭的也是你,你心裏在想什麼,告訴我。”
“……桓瑞,你找到新的目標了嗎?”
被子裏傳來大衛有些沙啞的聲音。
桓瑞愣了愣,搖頭,“沒有。”
“我找到了。”大衛翻身,拉開被子,看著他的眼睛,態度罕見的鄭重,“我要追到你,和你在一起,開開心心的過一輩子,你要孩子我可以找人給你代孕,但你的法定配偶隻能是我。”
桓瑞皺眉,“不喊我老東西了?”
“我不嫌棄你老。”大衛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枕在腦袋下麵,笑了,“你的身體已經是我的了,以後你的心也會屬於我。”
“得到之後呢?”桓瑞任由他枕著,另一手從床頭摸出一根煙點燃,卻並不抽,把表情掩藏在煙霧的後麵,“目標達成之後,你會覺得無趣,覺得人生再次沒有意義,然後胡鬧著要去找另一個目標,繼續作天作地,而我這個老男人則會直接被你遺忘。”
大衛一愣。
“所以加油追吧。”桓瑞把煙掐滅,抽出了手,“你後麵我在你睡著的時候就已經清理過了,很幸運沒有撕裂,所以別裝了,吃飯吧。”
大衛愣愣的看著他離開,鬱悶的捶枕頭,“居然真的不準備負責,白折騰這一趟了……嘶,腰好疼……嗚嗚嗚……我腰疼……腰疼!”
桓瑞靠在門外聽著他的哭嚎,扯了扯嘴角,站直身朝餐廳走去。
還是兩條鹹魚,隻不過一個有了目標,一個依然沒有。
“桓桓,我幫你加固了一下環旗的防火牆。”大衛抱著電腦過去獻寶。
桓瑞視線依然黏在遊戲畫麵上,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大衛皺眉,想要拔掉他的網線,想起自己追求者的身份,又憋屈的老實下來,跑到一邊繼續抱著電腦敲敲打打。
“桓桓,我給你買了新的酒!好多好多酒!塞滿了你的酒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