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商末堯的體溫就退到正常值範圍內。隻是到了晚上,他開始咳嗽,嚴重到睡著覺都會咳醒的地步。
第二天一早,代恒就被車接過來,當著眾人的麵卻宣布,商末堯的病正在往好轉的方向發展。咳嗽也不是什麼壞事,等嗓裏的痰都反上來也就差不多快好了。不過也不能高興太早,目前的情況仍然需要多加小心,最重要是不能勞累,保持放鬆的心情。
當他說到這裏的時候,溫柔不自覺看了商末堯一眼,想起了之前的事,最終還是沒有能忍住。在代恒離開的時候跟出去,站在走廊裏,磨蹭了半天,才把難以啟齒的話給問出口。
代恒聽完以後,沒露出半點尷尬的表情,像是經常會碰到這類問題似的,想都沒想的就直接道:“哦,他要是實在想做倒也沒有什麼問題,於其硬憋著上火,倒不如適當的排解下。我個人的意思呢,就是隨著他的性子來,現在最重要的是讓他心情愉快,這要病才好的快些。其實他這次病倒,絕大部分原因是因為心情長時間的鬱結的關係造成。做為他的女人,你應該檢討自已,對他也太漠不關心了。”
“我其實——”溫柔想說我其實已經不是他的女人了,可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跟他解釋太多,也實在沒有那個必要。既然知道沒什麼事,她也就放心了。
當溫柔回到臥室時,商末堯正站在窗戶前打電話。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麼,他隻是說了句:“嗯,我知道了,謝謝你幫忙。”跟著就掛了。回頭看見她站在門口,隨口道:“我有些餓了,讓她們把早餐端上來吧。”
“嗯,好,我這就去。”
溫柔下了樓,把商末堯想在臥室裏吃早飯的意圖告訴了傭人,跟著走出別墅。想趁著早上空氣好,鍛煉下身體。這兩天在房子裏待著,一直也沒出來活動活動,身體都快生鏽了。
正好有幾個安保在草坪上練習格鬥,這是他們賴以吃飯的看家本領,不能說勤練不綴,可也差不多每天適當的時候都要活動下筋骨。
商末堯的這幢別墅遠離市區,在城郊也算比較偏遠的地方。周圍根本沒有人家,這種地方住著雖然挺安靜,可也隱患不少。當真有小偷匪徒掂記上了,恐怕連個呼救的對象都沒有。
正是基於這樣的考慮,商末堯才請了專業的安保公司負責別墅內外的安全工作。做這項工作的人其實資曆都很複雜,有退伍的軍人,也有武術愛好者,更有刑滿釋放人員。總之,他們身上都有兩下子,不然也不能混這口飯吃。
溫柔小範圍的跑了兩圈兒,抻抻胳膊壓壓腿,覺得身上鬆快不少。閑著沒事幹,就看著幾個人你來我往的比劃拳腳。
男人嗎,總是喜歡在女人麵前扮強者。本來常規的訓練,因為有了她這個觀眾的加入,變得熱情澎湃起來。
溫柔本身喜歡格鬥,也愛看別人表演。幾個安保的身手還都不錯,打起來還真是挺過癮。不知不覺竟看的入了迷,當其中一人利落的回肘擊倒對方時,情不自禁的拍手,揚高了聲音叫了聲‘好’。
那人有些得意的直起身,衝她笑了笑。可緊跟著就臉色一變,瞅著她身後表情僵硬的道:“商先生,早上好!”
溫柔一怔,回過頭去,就看見商末堯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臉色臭得十裏外都能聞到。
“咦,你不是餓了嗎,她們沒把早飯送上去嗎?”跟他生活那麼長時間,知道他最受不住餓,一旦肚裏空空的沒食兒,就會脾氣很不好。其表現雖說不會大發雷霆,但是會繃著臉不說話,看的直叫人心頭發寒。
商末堯原本是打算早飯和她一起在房間裏吃,可是傭人把飯端上了半天也沒見到她的人影。無意間掃到窗外,就看見她站在別墅門前的草坪上,正看著幾個安保在那裏格鬥。有種被忽視的感覺,當時就感覺心裏不爽,飯也沒吃的就直接下了樓。
等他走過來,正好看見她和那名安保在那裏眉來眼去,專注的連他到了身邊都沒察覺。商末堯憋著悶氣的狠狠瞪了她一眼,衝著那名中安保就道:“我來跟你比一場。”
“商先生,這怎麼可以,您還生著病,再不小心傷了您可怎麼辦?”安保隊長擔憂道。
“沒關係,讓他盡管出手。”商末堯活動了下手腳,隻是他身上穿著身睡衣,跟對麵迷彩T恤長褲的安保們怎麼都格格不入,有種強烈的違合感。
溫柔不知道他這是抽得哪陣瘋,身為病號就應該有所自覺,不好實的躺在床上養病,跑這裏打的什麼架?當即就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商量道:“我知道你悶,可是生病了能怎麼辦?要想不悶,你就趕緊好起來。到時候,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絕對沒人會阻攔你。”
商末堯低頭看著她,好像是在考慮她這句話,緊跟著回過頭瞅了眼剛才那名安保,尋思了下,道:“行,就聽你的。不過,你把他打倒了我就回去。我就見不得他那囂張的樣子。”
那位安保滿臉黑線,躺著也中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