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半個多月來養成的又一個習慣,說著話就會不時搞個偷襲,不是親她額頭就是親她的嘴,要麼就是她的眉眼鼻子,總歸是臉上這麼大點的地方,想到哪親到哪。若是光親下倒也沒什麼,末了他總會像動物似的拿舌頭在上麵刷上那麼兩下,弄的她臉上全是口水,濕乎乎的不舒服。
石井琛抬手按住了她想要抹掉的手,不悅道:“你這個習慣很不好,為什麼總在我親完後擦臉,我又不是什麼細菌,沾上就能生病嗎?”
“有你這麼倒打一耙的嗎,你弄得我臉上全是口水,還不讓我擦擦呀?”溫柔白了他一眼,忍不住水分蒸發掉臉上癢癢的想要去撓抓的感覺。
“你給我忍著。”石井琛硬是按著不讓她動彈,看她掙紮的厲害了,低頭就把她的嘴唇吻住,逼著她不得不轉移了注意力。
溫柔縮回了手,腦筋快速的轉著,最後才想了招,捂著胸口皺了皺眉道:“我,我這裏悶。”
石井琛一聽,當即就蔫頭搭腦了,擔心的道:“你怎麼老是胸悶,會不會留下後遺症了,要不我再換個醫生給你看看。”
“哦,不用了,可能是出來時間長了,回去休息會兒就好了。”溫柔暗暗擦了把不存在的冷汗,還真是擔心他會找醫生過來。
“哦,那趕快回去吧。”石井琛不疑有他,抱起她回到了房間裏。
溫柔跟著又說困了,這才免強躲了過去。
好在石井琛擔心她的身體,並沒有繼續纏著她要。隻是這樣的借口也隻能用一次兩次,再多了肯定會漏餡兒,到時候她又該怎麼辦。
說是困了的溫柔又哪裏真的睡得著,滿腦門官司的想的頭發都快白了,最終也沒能想出更好的辦法來。
盡管她說不用,石井琛還是換了醫生過來給她重新又檢查了一遍,大大小小的儀器都搬來了,費事的程度讓溫柔直乍舌的地步,感歎有錢人真牛X,再難辦的事情辦起來都毫無壓力,隻需要說句話,自然就有人去張絡忙活。
結果出來和原來一樣,沒有太大的問題,再歇養段時間就會好。可問題是到底這‘段時間’是多少,能大概給個範圍不?
石井琛直說她心急,不過才十天半個月而已,又不是十年八年,還一個勁兒的開玩笑,說就算真的那麼久他也養得起。
他不說還好些,這一說,溫柔就想起了這裏是總統套,一天的房費她賣一個月的鴛鴦蛋都不見得夠,說不心疼那是假話。不過,她也知道,就算她反對這麼奢侈浪費是極大的犯罪,他也未必會聽進去。心中暗道,反正他做軍火生意,錢財上肯定也不少掙,他願意花那就花唄。
石井琛根本不知道她會在錢的事情上糾結,讓他煩惱的事卻是溫柔的態度。除了在泳池那次求歡未遂後,過了兩天他又試探著問了一次,她的反應依舊。沒有同意卻也沒有直接拒絕,而又找了借口推脫。
不滿意的男人心情都不會太好,加上石井琛本來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被溫柔這麼一而再的拒絕,可想而知,那心情簡直糟糕透頂。
略
溫柔盡量放勻了呼吸,在他貼過來的刹那還是本能的僵了下。便是這一下就泄漏了她清醒的事實,隻聽石井琛低沉,像是胸膛裏才發出來的悶笑:“別裝了,我知道你已經醒了。當過殺手的人,哪有幾個會真的睡到跟死豬一樣?”
既然被他看破,溫柔索性睜開眼睛,頭也沒回的問他:“你半夜不睡覺,跑我房間裏幹什麼?”
“想你了,還是幹什麼?”
石井琛直接把她翻身麵朝著他,道:“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一直拒絕?”他試探了半天,她雖然沒有直接說出來,可是身體僵硬得跟塊木頭一樣,他就是想忽視都難。
現在,他最想要弄明白她在想些幹什麼,需要反倒成了次要了。
終於還是被他發現了,黑暗中溫柔閉了閉眼睛,艱澀的吐露心聲:“……阿琛,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