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自己走一走。”
蕭素讓采兒回去,獨自一人東遊西逛。
漫無目的邁著步子,正走至一處遊廊,忽見一麵黑影從前方走過。
少女聽身辨位,不假思索的朝揮鞭而出。那人體型雖大腳下卻靈活一閃,避過了憑空襲來的銀色長鞭。
“哪裏來的臭婆娘!居然敢偷襲本護法!”淒水大吼一聲,雙手一揮,十隻流星鏢自指縫快速飛出。
蕭素手腕一抖,長鞭疾速回卷,將十隻流星鏢悉數甩入廊上紅柱。柳眉微挑,朗聲道:“淒水小人,可還記得本仙子?!”
“呸!”淒水狠狠瞪了一眼紫衣少女,黑臉一沉,粗眉緊皺,惡聲惡氣道:“一個乳臭未幹的丫頭片子,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長什麼樣兒,還敢自稱仙子!真不害臊!”
“你說什麼?!”蕭素氣得柳眉倒豎,手下運力,猛甩銀鞭,叫道:“總比你這黑豬要好上千百倍!”
“再好也不過是頭母豬!”淒水不敢示弱,一邊飛身後退躲過氣勢淩厲的長鞭,一邊不斷射出各種暗器。
“什麼?你這又醜又臭的肥豬!看本姑娘不打斷你的腿……”
“你這凶悍潑辣的母老虎!讓本護法來好好調教你……”
兩人邊罵邊打互不相讓,直到一襲緋紅的身影閃現。
“住手!”那人冷冷一喝。
兩人手下動作同時一滯,淒水正欲撤手,不料那臭丫頭的長鞭緊追不放,隻得硬著頭皮繼續迎戰。
正在這時,一抹紅色流光如虹似電從天而降落在兩人中間。
羅明寒左臂一揮衣袖,飛至半路的流星鏢在空中轟然爆裂。右臂臨空一扣,於四條白光飛濺的銀蛇中找準蛇首再用力一拉,紫衣少女便被一股大力拉扯著跌進他懷中。
他一手環住少女的腰,一手扣住她的頸間動脈,清寒的氣息幽幽拂過她耳畔:“敢在本座的地盤上惹事生非,不想活了麼?”
打狗也得看主人。
蕭素渾身一震,欲言又止的看了他半晌,用力掙開他的雙手,撇過臉去不說話。
“主上,這個女人是誰?怎麼會出現在這……”淒水話音未落,一道淩厲似箭的目光射來,嚇得他不由自主退後一步,低頭不語。
“明明是我的手下敗將還裝作不認識!”少女不屑的冷哼一聲。
“你……”淒水咬牙切齒,伸出手指正欲反駁,一碰到主上清冷的目光又立即軟了下來,隻得憤慨的瞪出一眼,臉上橫肉抽搐。
羅明寒眸光一轉,看向紫衣少女,似乎在等她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蕭素便將那天在碧雲山上從黑白雙煞手中救下書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末了還不可思議的將羅明寒上下打量了一通,目光閃爍不定,囁喏道:“他們說等你用完了書生白烏再用,莫非你真的有……”
話未說完,臉已通紅,斷袖之癖四個字是絕不敢說出來的。
淒水本來怒不可遏,一聽此話又氣又好笑,這臭丫頭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對主上如此無禮!又見主上臉色陰沉得可怕,立即噤若寒蟬,靜立不語。
“下去。”羅明寒揮揮手,聲音接近冰點。
淒水應聲退下,走之前還不忘朝少女扔出一個銅鈴大的白眼。
少女也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妙,暗自後悔不該逞一時的口舌之快。可轉念一想,自己所說完全屬實,又有什麼好怕的呢?於是抬頭挺胸,一副真金不怕火煉的模樣。
不料那人突然伸手用力扣住她的下巴,不容她動彈分毫,一字一字像是不能違抗的命令般,幽幽道:“天下間的任何一個男人或者女人,隻要本座想要,都會讓他/她自己心甘情願乖乖爬上本座的床,聽懂了嗎?!”
蕭素一驚,這人也太自大、太張狂了吧!不過以他傲慢的個性,的確不像會幹出“劫色”這檔子降低格調的破事。莫非是黑白雙煞在說謊?
見少女正兀自神遊,似乎對自己的警告不甚在意,羅明寒雙瞳一緊,心中十分不滿,手下加力,玩味一笑:“若本座哪天心血來潮,就把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賞賜給你,如何?”
蕭素一愣,半天才反應出這句話的含義,雙頰刷紅一片,顧不得下巴上的酸痛,結結巴巴的討好笑道:“不必……不必!公子天人之顏貌比潘安,天下美人多不勝數,小女子蒲柳之姿,恐汙了公子慧眼,惹人笑話。嗬嗬……公子好意,小女子受不起,真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