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快別這麼說,這宮中向來就是落井下石的多,雪中送炭的少,你卻容忍我們母子對你做的事,姐姐我感激你都來不及!”看著流著口水望著糕點的宇文星,南宋拿起一塊送到宇文星嘴前,宇文星麵色一紅,望著南宋,然後小心的吃下去!
看著南宋的視線又回到畫上,顏妃歎口氣,突然靈光一閃:“妹妹,要不姐姐幫你把那幅畫繡下來,這樣也不怕再被你哭花了……,你說……”。南宋一聽,大眼發光,“真的,您真的能把他繡下來?”
看著興奮地南宋,顏妃輕聲笑道:“別的不敢說,但是繡圖卻是姐姐的拿手活……”,“那您教我好不好,我自己來繡,您教我……”。看著激動的抓著自己的南宋,顏妃也高興了,南宋終於有想做的事了。
接下來幾天,南宋的房中時時傳出孩子的笑聲,大人的討論聲,這件事傳到宇文毓耳中,他自是高興,這晚他隻身來到永福宮,卻見夜已深,可房中還亮著燭火,看著守在門外的宮人們都已經開始打盹,他輕落步,吱呀一聲推開門,就見南宋一頭黑發披散在瘦弱的身子上,對著燭火正專心致誌的繡著什麼……
來到她身後,低頭一見,怒火中燒,支起的繡架上,南宋一針一線的繡著一幅畫,那畫中男子鬼麵附身……不是蘭陵王又是誰。嘩啦一聲,繡架被他一把推倒,驚醒了門外的宮女,推門而入看到皇上正對著永妃怒目而視,嚇得他們又自動消失。看著倒地的繡架,南宋想要扶起,一隻手卻被宇文毓緊緊抓住,“你現在是我北周明帝宇文毓的永妃,你怎麼可以……。”
任憑宇文毓把自己的手腕捏的咯吱咯吱直響,南宋一言不發的望著這個男人,沒有愧意,沒有膽怯……。最後還是宇文毓敗下陣來,頹然坐在床邊,“到底怎樣才能讓你忘了他……”。
“辦不到!”看著宇文毓霍然正大的雙眼,南宋理直氣壯的說道:“我永遠都不可能忘了他,永遠都不會……”。
“為什麼?難道朕對你的心,你還不明白嗎?”
顫笑著麵對這位天子:“你對我的心?你對我有什麼心?”
“朕對你的一片真心,難道你看不到?朕是真心愛著你……”。“哈哈哈,你愛我,你說你愛我,哈哈哈,天大的笑話!”南宋顫著身子笑到流淚,“你愛我?你愛我什麼?我既沒有傾國容貌,也沒有高貴身份,你愛我?如果我不是高長恭的妻,你還會愛我嗎?哈哈哈”。囂張的笑,刺痛宇文毓的眼,默不作聲的站起身走了出去……
看著那男人受傷的背影,南宋竟然有絲殘忍的快感。傾身扶起繡架,坐下來繼續繡著那令她夢魂牽饒的身影。回到正德宮的宇文毓疲憊的倒在龍椅上,想起剛才南宋所說的話,如果她韓南宋不是蘭陵王的妻子,自己還會這麼執著嗎?答案就在心裏,卻不想說出……
燭光下的南宋是那麼小心翼翼的繡著,突然手一痛,指尖的血落在那如鬼魅般的漆黑戰袍上,要是以前,南宋定會嗤之以鼻,可而今,放下手中的針,轉身跪在地上:“求求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一定要保佑我夫君高長恭平安無事,我願自減壽命……;媽媽,求求你一定要保佑長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