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在馬場贏得金缽滿盆,打了一場漂亮的仗,高高興興的同許靜一起回家。
安然臉上的陰霾終於散了些,不再像來時一般滿臉鬱色,甚至臉上露出幾分輕鬆的笑意。
從電梯直接下到地下室的停車場,倆人剛出電梯,聲聲嬌滴滴,糯死人的聲音從停車場那邊傳來。
“文俊,今日我輸了錢,怎麼辦,人家心情不好了。嚶嚶……”
“沒事,這才多點錢呀,看你心疼的,等會我轉給你還不好。”
“好的,文俊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
是楊文俊跟童思瑩。
興許楊文俊從來不曾跟童思瑩分開過。她安然隻是楊文俊的墊腳石,他當然沒必要跟童思瑩分開。
安然心裏一片慘淡,真是所托非人,瞎了眼睛,才會看上楊文俊這種可惡的男人。
無論安然心裏湧起多少驚濤駭浪,描著淡妝的臉平靜無比,腳下的步伐卻生生止住了。
她不想看見她們,現在還不是跟楊文俊直接攤牌的時候。
她還沒有能力保護小雨,現在的情況依舊會判給楊文俊,就算她向法院力爭,依楊文俊的個性不會讓自己得逞的。
一旁的許靜見安然停下了腳步,不由愣住,秀眉微蹙不解的回頭看著安然,當細聽清楚停車場那邊傳來的聲音之後。
火氣“騰”地一下往上冒,臉色瞬間氣的漲紅,她緊緊咬著牙齦,心口頓時堵得慌,看著安然的眸子似乎要噴出火來,恨恨的追問。
“你就這樣縱容楊文俊?”細柔的聲音含著輕微的淺責之意。
安然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一時竟不知要如何跟許靜解釋,眼瞼垂了垂,咬著唇角小聲的道。
“不是。”
不是?許靜睜大著美麗的眼睛似乎自己聽錯了一般,懷疑的凝視安然,你風餐露宿,受人嘲諷,他卻帶著別的女人逍遙自在?
還說不是縱容?
安然總覺得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眼眶一紅,心酸地她向許靜求饒。
“這說起來一言難盡,我們回去說。”
“是嘛?那我自己過去問問楊文俊幾個意思。”許靜怒氣衝衝,說著便跨出了步子就要往楊文俊,童思瑩那邊走。
“許靜。”
安然心陡然一跳,慌忙的拉住許靜,一雙淚眼汪汪的眼眸看著許靜,拚命地搖著頭。
“不要,不要!”嘶啞的聲音帶著哀求。
許靜看著差點就要哭出來來的安然,不由心疼安然。想替她出氣,卻被她阻止,心裏一口氣堵得慌,卻隻能作罷,歎了歎口氣。
“算了,算了。一切都聽你的。”
許靜閉了閉眼將怒火往肚子咽,咬著牙齦,狠狠的說道。
“但這一筆帳我絕對會跟楊文俊算,他等著。下次可不依你了。”
聽到許靜的話安然一把沒忍住撲到許靜懷裏便輕聲地抽泣起來。
嗚嗚嗚……
其實她也很想有個人幫自己出氣,可是她不能,因為楊文俊根本就沒愛過她,結婚隻是因為利用她。
她用什麼去質問他?可是她恨的是楊文俊為什麼要騙她,為什麼要毒害她和楊雨。
如果不愛她,當初就不該娶她。
既然不愛直接說好了,她不會死纏爛打,她會成全他。
可為什麼偏偏要那麼殘忍的欺騙她,無情的戕害她。
毀了她大半個青春,更毀了她對愛情的期許和向往。
今後,她還敢信誰?還敢愛誰?
心中憤恨無比,咬著牙默聲起誓
她受過的傷,吃過的苦,嚐過的痛,她安然一定會千倍百倍的還給楊文俊,童思瑩的。
許靜見到安然哭就很頭痛,她拍著安然瘦弱的肩,柔聲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