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這邊和丁大人周旋,三爺和七爺也從城中留下來的人那裏打探了不少消息。
“三哥,咱們給大哥送封信,然後去附近的州縣看看吧。”七爺道。開封畢竟是府衙所在地,接觸不到什麼種田的百姓。對於去年的糧食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是得從下麵的州縣著手。
三爺點頭道:“我也這麼想。一會我就把咱們這兩日收集的情況整理出來。”
他們當初兵分兩路時商議好了聯絡方式的。所以三爺寫完後就按約定的方式送給了大阿哥,然後就和七爺離開了開封。
也是他們走的及時,丁大人派來的人到客棧的時候,他們已經離開了。客棧的小二描述兩人也就當是過路的普通客商,便沒引起多大的注意。
而大阿哥收到了三爺和七爺的信後,心裏也有了數,便繼續穩住丁大人。
京城裏,太子剛下朝回了毓慶宮,就有奴才來報說索相來找。
索額圖經常進出毓慶宮,太子點了點頭,就示意讓他進來。
“老臣見過太子殿下。”索額圖行禮道。
“二伯在孤這就不必多禮了。坐下說話吧。”太子道。
小重子給索額圖上了茶便退了出去,順手關上了書房的門。索額圖來一般都是有事找太子商量的。
“太子爺,有件事恐怕不大好。”索額圖道。
太子皺眉,他最不喜歡聽到壞消息,特別是現在這種節骨眼上。
“說吧。”他的語氣帶了幾分不耐煩。
“河南巡撫那邊恐怕是兜不住了。”索額圖道。
“和孤有何關係?”太子不解。
“太子爺忘了,去年的那批糧食?”索額圖提醒道。
“糧食怎麼了?”太子還是沒聽懂。
索額圖沒辦法,隻得明說:“去年那批糧食就是從河南截留下來的。填補了前年山東那邊的虧空。”
“你當時可不是這麼跟孤說的!”太子皺眉道:“當時你隻說想到了法子!且萬無一失!”
“我這不是沒想到今年這邊又大旱麼!再說,我也沒想到他膽子這麼大,竟然敢瞞報災情。真是選了個最蠢的法子!”索額圖也是一臉的鬱悶。
如今事情到了這種不可收拾的地方,那邊來信求救,他要是不聞不問也說不過去。畢竟那時候人家給他解決了大問題,要是現在不表態,以後手下的人哪還敢跟他做事。
“你難道不知道在河南的是大哥?”太子沉著臉道。
他們兩人一個占嫡一個占長。從小到現在,一直都存著競爭的心思。你今日寫字得了表揚,我明日背書就要得到表揚。你今日在戰場上立了功,我今日就能在朝堂上為皇阿瑪分憂。如今要是讓大阿哥知道河南巡撫是他的人,還能輕易放過?不把他牽扯出來就不錯了!
“老臣知道。但最後總是要押到京城來審訊的,還有可以操作的地方。”索額圖道。
“這事沾上一星半點都要命!你還想保他?”太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