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說道:“胤祥,我想問你一件事,你要老實回答我。”胤祥看我說得嚴肅,也正了正顏色,道:“好,你說,隻要我知道的,一定告訴你。”我問道:“自從敏妃娘娘過世,你在學堂中真的被其他阿哥欺負了嗎?”
胤祥臉色暗了暗,道:“你問這幹什麼?額娘以前得寵,他們不敢惹我,現在額娘去世,我沒了庇護,他們要作踐,那也是很正常的。”我打斷道:“我不是問他們為什麼欺負你,而是問他們到底有沒有欺負你。”
胤祥半天沒說話,想著自己的心事,我也沉默不語,心道:“如果你說實話,我就不怪你,可你不能瞞我。”胤祥突然笑了笑,將我摟到他懷中,道:“怎麼會想到問這個的?是聽到了什麼閑話嗎?”我掙開他手,道:“別對我用溫柔攻勢,不管用的。”我堅持著,不肯退步,雖然怕他人性中醜陋的一麵,但我更怕的是他對我的欺騙。
我很認真地等著他的回答,胤祥卻笑了笑,道:“瞧你說的,什麼溫柔攻勢,好象我這個做阿哥的來色誘你似的,乖,不鬧別扭了。”說著就要往我嘴裏塞點心。我推開他手,一字一句地道:“胤祥,我隻要答案,你告訴我。”
胤祥皺起眉頭,有些惱了,似要發作,過了片刻,還是舒展了眉頭,道:“好了,告訴你就告訴你吧,真不知道為什麼就不想繼續騙你呢。”聽他說出這句話,我的心安定下來了,他再怎麼樣都好,隻要不騙我。
我期待著他的回答,胤祥說道:“你也知道額娘以往得寵,我也很得皇阿瑪的聖寵,除了四哥,那些兄弟中哪個不嫉妒的?前些天額娘過世,皇阿瑪對我的態度又是晦明不定的,我心裏著實慌得緊,我自幼生長深宮,自然知道作為一個皇子,若沒了皇阿瑪的寵愛,那別說是妃子娘娘、兄弟姐妹了,就是個得寵的奴才都能爬到你頭上來,特別像我以前很得皇阿瑪的喜愛,若失勢了,更不知會被他們如何作踐了,所以我不得不使出些手段來,重新獲得皇阿瑪的恩寵,更要樹立一下十三皇子的威風,別以為沒了額娘,爺就會任人欺負。”
十四說的竟沒有錯,哎,我心裏歎氣,他終究是十三皇子,不是我腦中想象的胤祥,還好他還是能對我說實話的,胤祥見我不語,道:“我知道你不會喜歡這樣的胤祥的,所以前些日子才沒有跟你說,而且這是我們兄弟父子之間的事情,我不想把你扯進來。”說著把我摟得更緊了,“天家的鬥爭,受害最深的永遠是被無辜牽扯進來的局外人,我不想讓你成了天家爭鬥中的犧牲品。”
天家,多美的一個詞啊,紫禁城外的人隻道那個詞代表著榮華富貴,隻有身處其間的人才知道,那隻是一場華麗的夢,更多的隻是鬥爭。胤祥畢竟是皇子,如果學不會這個,將來怕是要被他那些虎狼兄弟吞吃幹淨了。而且按他的講法,他也是為了我的安全,畢竟天家鬥爭參與不得啊!
“你生氣了?”胤祥見我還是沒有說話,問我道。我默默搖頭,他為自己打算,我不能怪他,他為我著想,我更不能怪他,這能怨誰呢?要怨也隻能怨這天家罷了。
胤祥見我搖頭,微鬆了口氣,道:“你不怪我就好。”將我埋在他的胸口處,道:“額娘以前對我說過,皇阿瑪不僅僅是我的父親,更是所有皇子的父親,還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我能信的以前就是額娘,現在多了一個你。”
我把頭抬起,道:“你不怕我把你告訴我的事情都抖出去嗎?”他微笑看我,道:“你會嗎?”他本就長得英俊,微笑的樣子更是吸引人,我不禁陷在他溫柔的眼光中,道:“你為我著想,我自然不能害你。”胤祥笑道:“那不結了嗎?寧兒,等我這三年孝期過了,一定向皇阿瑪請求,讓你做我的嫡福晉。”說著垂下頭,就往我唇上吻來,我陷在這片旖旎中,沒想過要閃避,任由他親吻著,他見我不回避,更大膽地口中柔軟伸進我的口中,與我的香舌交繞在一起。
過了良久,他才意尤未盡的將我放開,調笑道:“果然吐氣如蘭哪!”我聽他取笑,把頭低得更低了,回複神智,想到一個問題,道:“胤祥,這是你的初吻嗎?”我的可是初吻,如果他不是,那我不是很吃虧嗎?
他先是一愣,然後很肯定地說:“當然不是了。”我登時氣結,就算不是,你就不能用種委婉的方法告訴我嗎?我沒好氣地問道:“那你的初吻在哪裏?”胤祥附到我耳邊,道:“就是額娘養的那幾隻小狗。”我心中一鬆,卻重重扭了一下他的耳朵,道:“你把我比做狗嗎?而且那叫親,不叫吻,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