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未老先衰的跡象?(1 / 2)

心思一轉,看來隻有求助盧允言了。

雲俱東已無法靜心細想盧允言的話裏是否有詐了,他不能拿女兒的性命當做賭注,所以現在眼前最大的威脅是閻王這個燃眉之急,而且能幫他的也隻有盧允言了,他不知道的是,他這樣無異於是引狼入室。

他固執的覺得人在怎麼改變,本性是不會變的,況且盧允言還深受儒家教育思想的熏陶,應該不會喪心棄義。

可他太過與篤信倫理道德的約束了,人在權利麵前殺妻屠子都在所不惜,又怎會受這虛無縹緲,隨手可丟的道德約束呢?

“閣下憂積於心,才會促使心絞痛發作,若長此以往,恐怕有性命之憂哇”,鶴發禦醫鬆開號脈的手,對床上的雲俱東憂慮的說道。

卻見他眼神飄忽,根本沒把他的話聽進去,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轉向洛離殤恭敬的拱手,道:“王爺,尊泰山久病成疾,病根深入,一時很難根治,微臣唯有先穩住病情,在開藥慢慢調理,才能保尊泰山性命無憂”。

雲素染走了過去在床邊坐下,看著緊鎖眉頭忍痛的父親,自己也跟著黛眉緊皺,“那就有勞禦醫快些開藥為家父先緩解此時的疼痛吧”。

“微臣這就開方熬藥,姑娘你且安心”,鶴發禦醫又對洛離殤施以一禮後趕忙提著藥箱出去熬藥。

洛離殤起身踱步到床邊,淡淡的開口,道:“讓本王看看”。

雲素染恍惚了一下,隨後移開身子讓洛離殤坐下。

他一坐下,無形的壓迫感頓時擴散開來,雲俱東渾身一顫,有些驚慌的拔高聲音道:“禦醫已經替老夫瞧過病了,就不勞煩王爺您費心了”,說著將身子王床內挪了挪,盡量的離他遠點。

洛離殤見他一副驚弓之鳥的模樣,不以為意的唇邊浮起一絲淡笑,“嶽父大人突然間如此排斥本王到有些莫名其妙了,你放心,你是鵲兒的父親,本王不會將你與其他人相提並論的”,一句話別有深意,像是在告誡又像在提醒他,有些事該不該做和做了後的後果。

雲俱東側著身子,雖然看不到他此時的表情,但卻隱約可以察覺到他在顫抖。

狀似無奈的拉過雲素染,道:“既然嶽父大人不願接受爺的好意,爺我還有些事未處理幹淨,這裏就交給鵲兒你了”,說著手上一用力就在雲素染鼻尖送上一吻,好看的鳳眸彎成月牙狀,蓄滿了深情眷戀。

頎長的身軀緩緩站了起來,遮住了大片光線,替雲素染理了理鬢發,滿目溫柔的說道:“好好照顧你爹,爺在家裏等你”。

雲素染心中一暖,輕聲應道:“嗯~爺您去吧,我會早些回去的”。

這普通的對話,卻有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甜蜜眷戀。

洛離殤走後,雲俱東顯然要比之前平靜了些,卻還是不停的絮叨著讓雲素染跟他離開這裏,但就是不肯告訴她為什麼要離開的原因。

雲素染隻當是父親舍不得女兒再鬧脾氣,將熬好的藥汁一勺一勺的送進雲俱東口中,拿著手帕為他試了試嘴角殘留的藥漬,又輕柔溫暖的替他掖了掖被子,道:“爹~您現在當務之急是醫好您的心病,女兒這邊爺他帶我很好,您無需太過操心”。

藥裏加了安神養心的柏子仁,此時的雲俱東有些昏昏欲睡,雲素染的話在他耳邊打了一轉,並未聽真切,隻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然後困倦的睡了過去。

雲素染守在床邊許久,確定父親睡安穩後,才起身走出去,對守在門外的侍從吩咐了幾句方才離開。

敖倪院內。

緊閉的房門不透半點風聲的將密謀鎖在房中。

屋內,洛離殤負手而立,身軀偉岸,笑武用極低的聲音彙報道:“王爺,您吩咐的事情,屬下都已辦妥”,微微抬目偷看了一下他的筆直背影,接著憂慮道:“隻是,您放任盧允言蠱惑王妃的父親,恐會壞了您的大事”。

“心裏的間隙和懷疑暗生,除非他自己想通,要不然本王也拿他無可奈何”,洛離殤鳳眸寒光微閃,麵色陰森莫測。

如今箭已搭在弓上,若要拉弦射出,就必須百發百中,稍稍偏移一寸就有可能功虧一簣,如果不是遇見了雲素染這個意外,他也不會瞻前顧後思慮再三的將計劃打亂,隻為護她周全。

冰冷的薄唇忽然挽起一笑,心道:“女人還真是禍水!一旦沾上,動了真情那就是萬劫不複”,心裏這樣想著臉上卻是甘之如飴的溫柔淺笑。

轉身麵色恢複冷凝,睨向笑武,沉聲道:“盯緊聽風苑裏的人,別讓他攪了本王與鵲兒的婚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