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雖說手持仙官令、穿梭諸天,楊烈看上去是狂拽炫酷吊炸天,但實則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楊烈現在的修煉體係是國術流,修煉國術者講究搬運氣血,明勁、暗勁、化勁、罡勁、臨丹、化虛等等,但對於內力修煉楊烈並沒有絲毫獵涉。
每一種流派都是經過千錘百煉而得,不能有絲毫的差池,在完全沒有弄懂國術與內力之前,楊烈並不準備犯險,畢竟仙官令不是主神,而且仙官令現在的功能少得令人發止。
“此事勿須再提,神龍教聖女龍兒,本將鄭重地問你,到底行還是不行?”楊烈雙眼緊緊地盯著神龍教聖女龍兒,而王五等人的槍口更是明確地指著她。
神龍教聖女龍兒的臉由白變紅,由紅變青,由青變黑,許久,才由黑便白,“好,本聖女就嫁給延平郡王鄭克臧,不過,楊烈,你不要後悔,我遲早要讓你為你的驕傲付出代價。”
“本將做事從不後悔,既然如此,那就退下吧,下一位是誰?”
楊烈冷烈的目光緊緊地盯住了三藩的三位世子。
吳應熊、尚之信、耿昭明對視了一眼後,吳應熊緩緩地走了出來。
“將軍明鑒,我們三藩反清理由有三:其一,我們三藩看似位高權重,風光無限,但實則危如累卵。滿清入主中原,一統天下,已經成為尾大不掉之勢,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現在康熙與鼇拜鬧得不可開交,我們三藩憑著外有兵強馬壯,內有諸多漢臣為援,勉強還能維持住當下的局麵。”吳應熊的臉上隱隱有些自得,但很快被憂愁所代替。
“但是,康熙雖然少不更事,但畢竟會長大;鼇拜雖正當壯年,大權在握,但畢竟也會老去,當二者分成勝負之時,便是我等三藩覆滅之日。”吳應熊咬著牙關狠聲說道。
“其二,我父王年勢已高,當初隨我父王入主雲貴的關寧鐵騎已經不複當年之驍勇,如若此時再不一爭,以後恐怕已無再爭之日了。想必平南王、靖南王也是如此吧……”吳應熊言語蕭瑟,頗有一種英雄落幕的無奈之感。
“其三,我父王以及他們老一輩軍伍之人,他們想回家,想回到遼東過那無拘無束地生活,雲南雖然美麗,昆明雖然四季如春,但那不是我父王他們的家,他們想看看遼東的黑土地,想看那漫山遍野的雪白……
而且這天是滿清的天,滿清的天下,漢人沒有家,漢人隻是他們的奴仆,不,甚至連奴仆都算不上,在他們眼裏,我們隻是狗,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這是萬古不變的真理,若等滿清徹底定鼎中原,一統天下,到那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還不如現下,趁滿清內部不穩之際發難,如此,這天下才能恢複我漢人天下,才有我等眾人立足之地!”
楊烈並沒有被吳應熊的慷慨陳詞所打動,雙眼如刀般吧上下打量著吳應熊,良久,楊烈緩緩開口道:“這是平西王吳三桂之意,還是你吳應熊吳額駙之意?”
“這既是父王之意,也是在下之意,應熊雖名為客駙,並被授三等子爵加少保兼太子太保,但實為質子,質子的滋味可不好受啊,雖然風光無限,但沒有一絲自由可言,名為加官進爵,實為圈禁,肩膀上時時刻刻地架著一把刀,不知道何時落下,這種日子,在下受夠了!”吳應熊恨恨地說道。
“好,我且信你,那平南王、靖南王也是如此?”楊烈不緊不慢地問道。
“確實如此。”
在得到肯定的答複後,楊烈伸開手伸向吳應熊、尚之信與耿昭明,“誠意呢?”
“誠意?”三人一愣。
“當然,神龍教聖女龍兒即使隻是簡單的改換門庭都得有誠意,你們三藩世子不會是空口白牙一說,本將就相信了吧。好,就算本將相信了,本將也能說服延平郡王相信三藩有反清之意。”
“那麼既然如此,這一目的也算是達到了,我們延平郡王府本身世代受大明皇恩,王爺更被賜予朱姓,我們對抗滿清那是義不容辭,那麼你們既然也有反清之意,那我們就是目標一致。我們事孤,唯有綁在一起,才有勝算。隻有目標一致、資源共享、技術互補、相互依存才能徹底消滅滿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