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 / 3)

常佳跟蔣曉魯之所以能成為朋友, 其主要原因就是她不拖泥帶水能玩到一塊去的性格, 幹什麼就一句話, 去就是去, 不去就是不去, 從來不膩歪。

想法一拍即合, 常佳又約了兩個關係還算不錯的姐妹, 定在晚上八點。

別看蔣曉魯平常上班規規矩矩的,可真要到玩兒的時候,瘋著呢。

不是初來乍到的瘋, 是她一混跡進去,就能感覺到那種純熟老道地瘋。

睫毛膏得是防水的,回頭蹦躂出一身汗, 妝花了太丟麵兒, 粉底也不能太厚,上層遮瑕霜看著順眼就行, 要不然燈光一打, 臉上一層灰, 讓人笑話, 口紅也得是大紅的, 她嘴唇生的好看, 飽滿豐潤地兩片,反複刷上顏色,性感又誘人。

她跟常佳彼此摟著脖子, 貼著腰, 在人群裏晃啊晃啊的,兩個女人,一個穿著紅裙,露出修長白皙雙腿,裙擺在腿間擺動,讓人無限遐想。反觀另一個,白襯衫黑西褲,襯衣扣子開解到胸口,西褲卡在腰間,黑色寬大的褲腿下一雙細高跟,瀟灑中又透著那麼點嫵媚味兒。

兩人偶爾趴在對方耳邊咬著話,親昵地摟著,讓人遐想連篇。

這地方的老板應該很會玩情調,不搞紋著大花臂的DJ,不聽被放爛了的Lady Gaga,音響用的是和上海外灘六號一模一樣的L-acoustics,音樂是極具欲望氣息的Finger kadel。

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伴隨著讓人臉紅心跳的節奏。

常佳蹙眉,貼近蔣曉魯:“他真這麼幹了?這不是斷你活路嗎!”

蔣曉魯跟著音樂晃動,沉醉其中,滿不在乎:“沒那筆錢我也死不了。”

就是——

蔣曉魯三杯酒下肚,眼光迷離,又帶著點矯情的委屈樣:“我前幾天看見宋芃了。”

完全不搭邊的兩句話,常佳聽懂了。

宋芃對蔣曉魯幹那檔子惡心事兒,別人不知道,她可一直記在心裏。

蔣曉魯把頭蹭在常佳頸窩,睫毛動了動,蹭的人癢癢。看著可憐,可說出來的話卻惡狠狠的。

“我恨她,真的,找機會我非報仇不可。”

周圍男男女女在吹著口哨,常佳揪著她耳朵大聲喊:“你報仇?你能怎麼報?要真有那膽兒就不至於拖到現在了!再說都這歲數的人了就別當小學生了,趕緊把那事兒忘了吧。”

蔣曉魯哼哼:“忘不了,我有心理陰影了!這輩子忘不了!”

“我呸!”常佳掐著她腰,晃著她:“別老拿著那芝麻綠豆大的事兒惡心自己了,那放在當初,你是吃虧,放到現在你是占便宜了知道嗎?您當誰都能大白天脫褲子給你看哪?”

蔣曉魯被咯咯逗笑,一仰頭,伴隨著酒吧亂晃的燈光晃出頸間到胸口的一大片細膩肌膚。

恰逢音樂一個高/潮——

歐美氣息濃重的女聲發出長長□□喘/息。

常佳拍拍她,示意她先玩兒著:“我來電話了,去接一下啊。”

“去吧。”

蔣曉魯漫無目的在池子裏晃,黑發紅唇的女人,被酒精熏染,麵帶陶醉笑意 ,釋放了工作壓力,像是賈寶玉誤入太虛幻境,全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裏。目光流轉間帶著風流媚骨。

忽然,她發現了目標。

然後衝過去,興高采烈拉下那人的脖子。

來人下意識攬住她的腰,眼中尚未看清她是誰——

蔣曉魯笑開了,開心仰頭湊在那人耳邊:“你也來玩兒啊?”

寧小誠皺眉,借燈光照一照,才看清楚是蔣曉魯。

既是熟人,寧小誠也是個放得開的,自然就沒有推開的道理,手,一直搭在蔣曉魯腰上,溫軟在懷,任兩人貼在一起,

他稍低頭,唇貼在蔣曉魯臉邊,又很有分寸留了幾厘米的距離,略高了些聲音說道:“朋友開的地方,過來看看。”

蔣曉魯笑意更濃,往後拉開兩人距離,手也一直勾在小誠的脖子上。他和他說話得稍仰著頭,溫熱馨軟氣息混合著薄荷味道:“那一起啊。”

寧小誠隨性被她拉著往裏走。

身後吳井停好車進來,看見寧小誠被人拉走一臉茫然:“他人緣兒這麼好?現在這姑娘玩的也太開了。”

酒吧老板宋方淮也是無辜:“我不認識。”

宋方淮和寧小誠也是這兩年才結下的交情,之前有筆錢在他手裏打著“周轉”的名義存著,說是幫他救急,實則是看中他的賊眼幫著投進股市賺點利潤,一年期,日子到了,連本帶利收回來,宋方淮正好把這筆款子投進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