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有人來救,這人卻是……(1 / 2)

那明黃顏色,上麵龍踞虎盤圖案,還有那尺寸大小--不是聖旨是什麼?

雖然靖榕看不真切,可秦蕭卻是看的明白。

這聖旨裏麵內容寫的是要將皇位傳於大皇子--這大皇子才是天命所歸,天之所選,這聖旨內容一經大白,他此時所做之事便不再是忤逆犯上,而是得了天命所示。

這所有一切的一切,都會因為這一張聖旨而變得無罪而普通……甚至,若是其中關節打通順當,甚至能將秦蕭汙蔑成忤逆新君的罪人。

--僅僅就是這樣一張聖旨。

而此時的秦笙,自然沒想過這樣多。他隻是想要向秦蕭炫耀一下而已。是的,炫耀,多麼單純而又簡單的感情啊。若是平常的他,自然不會這樣,隻是他此時已經被失敗打壓了身心,半點頭顱也抬不起來,便隻好用這個方法,這個如孩子一樣炫耀自己手中資本的方法來找回一點麵子。

可那聖旨尚未拿出,卻是一支箭,直刺秦笙胸膛……

一點新血,染紅黃色絹布,那一支猝不及防的劍,穿透了那卷尚未從懷中拿出的聖旨,卻釘在了他的胸口上……

秦笙不敢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又看了看站在對麵的秦蕭。

他已經這一箭是秦蕭做的,所有人都以為這一箭是秦蕭射的,秦蕭身後的禦林軍在歡呼雀躍,而這邊大皇子的兵士卻是死一樣的沉寂。

一口怒氣攻心之血從秦笙口中噴出,染紅了去病宮外的地磚,那耀眼而刺目的紅色……他通紅著雙眼倒在地上,而這一場低弱我強的戰役,也兵不血刃的安然結束了。

除了想要負隅頑抗的大皇子,沒有人受傷。

不。

並非無人受傷。

隻是在一場戰役之前,便有人被傷的傷痕累累,幾欲死去。

秦蕭將自己手上弓箭交給手下禦林軍,快步走到靖榕麵前。此時靖榕麵色蒼白,可所站之地卻是一片刺目的紅色,別人的血、自己的血,在她的身下彙成一個炫目的紅色圓圈……

“陸貴人……”秦蕭剛剛想開口關切上兩句。

卻隻見靖榕一閉上眼睛,軟軟地倒了下來……秦蕭要急手快,將人撈在懷裏,免了她落地時候的痛……

看著眼前這麵目隻是清秀的少女,秦蕭心中不知為何,卻是一震,這一震之後,卻是難以言喻的痛楚……懷中的重量隻有一點,真的隻有一點……可偏偏是這樣輕微的而瘦弱的肩膀,卻扛起了保衛帝君之責。

她非但頑固地不願意退卻,她甚至做到了……以命相拚,不管不顧……仿佛殺紅了眼睛的野獸……可是,她終究做到了鳩閣之人該做到的事情。

那個執掌了天下的男人如今還在去病宮之內安然入睡,可這邊靖榕仿佛也要進去永遠的沉睡一般……

“來人,穿太醫!”秦蕭大喊一句,身邊禦林軍急急往太醫院敢去,可便是去了太醫院又如何,叛軍剛剛來襲,又有多少太醫是還能呆在太醫院裏卻不躲藏的。

這一點秦蕭自然明白,可他依舊存了這一點希望,希望太醫院中仍有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