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撲哧一笑,意味深長:“是不是先把這錢給了才有底氣說話?”
七分男表情裂得不能再裂,一張臉由紅轉白,張口欲言,一道黑影卻突然從旁邊衝出來就拉住了他:“祁分,你不要這樣,不要為我出頭,或是因為我而責罵小怡,一切都是我的錯,她怨我、恨我都是應該的,你不要怪她。”
說著抬手捂臉,眼淚“唰”地一下流了下來:“都是我的錯,對不起,小怡,真的,對不起,你對我有意見就打我罵我吧,我保證不還手,不管你怎麼打我罵我算計我都不還手,隻是求求你,不要再因為我的原因和祁分過不去,好嗎?”
說完繼續嚶嚶嚶,一副要在食堂上演瓊瑤劇和韓劇的模樣。
蘇瑪麗眼尖,那人才剛出現,她就認出黑影是曾娜塔,雖然她心裏隱約猜到了這妞目的是啥,但她真沒想到這黑土圓淚腺這麼發達,眼淚說下就下,當即忍不住咂了下舌,由衷稱讚道:“好演技。”
說完抖了抖手上竄起的雞皮疙瘩,餘光在瞄旁邊,果然發現離他們最近的幾桌學生向她們投以譴責的目光,頓時就在心裏哼了聲:來了。
曾娜塔果然還是像她預想的那樣,開始扮白蓮花玩輿論施壓了。
雖然以她的尊容,演出來這白蓮花顯得略圓略黑了一旦,但蘇瑪麗毅然決定陪她把事鬧大,於是微微一笑,支起下巴就冷眼看她道:“指鹿為馬是吧?想顛倒是非?要不要我把錄音拿出來放?”
說罷掏出手機,曾娜塔哭果然聲一收,眼淚汪汪楚楚可憐地抬起頭看著她。
蘇瑪麗卻視若無睹,晃了晃手機又靠著椅背挑高了眉梢:“我這先不說你背後造謠的事,也不說你當小三搶室友男朋友的事,單說你演的這套白蓮花戲碼的事——我就想問有用嗎?我剛要不打斷你,接下來你是準備說‘我也不想傷害你,但我真的很愛他,感情這種事無法勉強’之類的話了吧,說真的這類話我已經聽夠了,你看上去很可憐又怎樣?是我讓你變得這麼可憐的嗎?世界那麼大,你眼睛就不能不往別人男朋友身上放?而且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別是什麼?不就是人能控製感情而動物不能嗎?你都淪為控製不住感情的動物了,還這麼在乎自己形象幹嘛?”
曾娜塔渾身顫抖,哽咽著半天說不出話。那樣子看著是有幾分可憐,可蘇瑪麗怎會識不出她的苦情戲碼?
她指指旁邊祁分,十分開心地就把他拖下水來:“別這麼看著我,你往我們身上潑汙水,就是怕這男的不要你吧?放心,我沒打算把錄音給他,因為你倆如膠似漆,正好賤人配雞,但我確實想麻煩你們個事,像這種小三上位還扮白蓮花痛哭的戲,你們就算找不到白窮美演,也別來個平胸的黑胖子好嗎?”
說完拿過桌上已勾好的菜單,繞過祁分就準備到窗口點菜。那瞬間曾娜塔卻如蘇瑪麗所料——選好角度就飛快朝她撲了過來:“小怡的表姐,我知道你討厭我,我也不求你原諒,但是——”
沒什麼但是。蘇瑪麗迅速轉身,拿著菜單向後一頂,直接就捅到了曾娜塔的胃。
欲搶手機的曾娜塔行動未遂,直接被撞得踉蹌後退。而蘇瑪麗眼疾手快,右手似拉似帶,拽住曾娜塔的瞬間十分順手地將她手機從包裏摸了出來,接著一個手滑,手機“哢噠”一聲掉到了地上,跟著蘇瑪麗右手加速,拽著曾娜塔用力一拉!
曾娜塔的右腳,“哢嚓”一下就踩到了手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