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煙笑起來,用手推他,“你白天跑一天,還沒洗澡呢,臉別蹭我。”
江戎故意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額頭。
沈非煙感覺到了胡茬,她笑著躲開,“紮我了。”
江戎笑著摟緊她,聽到沈非煙的笑聲,他的心裏就泛起巨大的快樂。他覺得自己很有用,能讓她笑的這麼開心。
他低頭,在沈非煙的額頭親了又親。
沒洗澡,也不舍得親別的地方。
沈非煙是幹幹淨淨的,江戎手摸著她的頭發,那頭發又香又軟,他的心,好像放在了最安全熨帖的地方,有什麼地方,舒服自在的無以複加。他摸著沈非煙的臉說,"你要我媽回來,是怕在療養院別人照顧她不夠精心。可照顧她,是一件艱巨的事情……我不知道怎麼和你開口。還有,我也……”
沈非煙連忙抬手攬住他的脖子,“別說!”
這話不能說。
江戎想說的,是怕她累。
她什麼都知道。
之前江戎要照顧他媽媽,連出國去找她都不行。如果是自己照顧那樣的病人,她以後,自己的時間一定會被影響。她一直都有自己的事業規劃,也想做個有用的人。但現在,顯然會被影響。
她摟上江戎,靠在他身上,慢聲說,“你之前是沒辦法,既然咱們要結婚,隻要日子能過的去,一家人住在一起。你媽媽那病,有人多和她說說話,情況一定能好轉。”
江戎緊緊摟著她,狠狠親著沈非煙的頭發。他們倆以後,不是戀人,而是親人了。要一起對抗生活裏的風風雨雨,沒有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的煩惱,全都是,實打實的煩惱。
江戎想到這裏,悶聲笑了起來。
沈非煙莫名其妙,推開他,看著他奇怪地說,“你忽然笑什麼。”
江戎笑著說,“我就是好像忽然發現了,為什麼一定要和自己愛的人結婚。”
沈非煙無奈地看著他,“之前你對我處心積慮,是沒想清楚嗎?”
江戎笑著搖頭說,“你記得咱們以前下雪天曠課出去玩不?那爛荒地,除了雪還有什麼呀。”
沈非煙說,“呦呦,現在是荒地了,荒地你還記得。”
江戎說,“可為什麼覺得那麼美呢?不就是因為身邊有你,做沒意思的事情,去什麼地方旅行,都要看身邊的人。你說是不是?有你就能變有意思!”
沈非煙被逗的笑起來,異常好看。
他的手,在口袋掏,轉眼從西裝口袋摸出個東西,“這真是難為我,咱們倆每天都這麼好,我想給你製造個驚喜都沒辦法,想著把你惹生氣一下,再來個反差,看來也不好用。”
他拉著沈非煙的手指,慢慢地,套上一個戒指,粉色鑽的,很大,和沈非煙之前戴過的樣子都不一樣。
她看著那戒指,有點哭笑不得。
江戎說,“怎麼了?不高興?”
沈非煙搖頭。
江戎吻著她的手指,眼神鎖著她,輕聲說,“我都沒機會和你好好的求婚。沒有求過婚呢。”
語氣很不服氣,又很不快樂的孩子氣。
沈非煙對上他的眼神,在裏麵看到了此情不改,至死不渝之類的感覺。
一個人,是不是喜歡自己。真的看就可以看出來。
她轉身,拿過身後的音樂盒。
塞到江戎懷裏。
江戎翻看蓋子,音樂滴滴答答,裏麵插著一對指環。
一大一小。
樸素而恒久的款式。
婚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