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戎很平常地說,“那當然,我老婆。”

沈非煙閉上了眼,覺得一陣陣的暈乎。

到了家,她都沒睜眼,幹脆懶到底,讓江戎把她抱了回去。

第二天早上,她喝了酒,卻是很早就醒了,江戎還在睡,她左右看看,找到自己的手機,昨晚她記得短信不少,她迷糊著眼睛,翻了幾下,她揉揉眼,坐了起來。有個餘想發來的短信,說有事找她。

她看了看時間,七點,短信是昨晚八點多發來的,她回了一條,問什麼事。

電話沒放下,短信就來了。

餘想說,“我媽媽知道了,可能今天要給你打電話,你有時間就給我來個電話。”

沈非煙愣坐了一會,她和餘想也是正經談戀愛,餘想的媽媽曾經去英國旅行過,對她喜歡的不得了。餘想也是和她奔著結婚去的,現在結婚沒戲了,可家裏應該挺難接受的。畢竟餘想曾經跟著她轉學,又跟著她出國。

分手的理由當然不能說,人是需要了解的,她不喜歡餘想的不夠聰明。那件事令她一下就膩歪了。但對於有些人,特別是長輩,那根本不算個事情。

多數人也許還會說她“作”。

沈非煙想的愣了神。

旁邊的江戎翻了個身,手搭上她的腰,她穿著真絲的睡裙,但是是外麵的睡袍部分,帶子沒有綁,他的手,一下就實在的摟上了她的腰。

“想什麼呢?”江戎聲音不甚清晰地問。

沈非煙說,“在想自由的問題。”

“嗯……”江戎把她往懷裏摟了摟,而後悶聲笑起來,“你一大早的,想這麼費腦子的事情?”

沈非煙伸手摟上他的脖子,偎進他懷裏說,“我忽然發現,想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非常不容易,以前在外頭,沒人管我,我隻要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行。可現在一下就有了進牢籠的感覺,為什麼周圍人,都覺得自己有權利對別人的生活指手畫腳?我覺得好像有什麼自由沒有了。”

江戎睜開眼,看著她,“你說我?”

“不是。”沈非煙搖頭,看著他的眼睛說,“我是說那種自由的大環境,想做什麼都可以的氛圍,不是你一個人包容我,而是整個社會,大家都互相包容著。”

江戎的額頭靠在她的頭上,想了一會,又翻身壓上沈非煙,視線餘光掃到床頭櫃上的手機,沒有多做停留,他翻身下了床說,“等我去刷牙,你不許下床。”

沈非煙:“……”

看到浴室門關上,沈非煙枕著手臂,看著窗外想,餘想這個事情,還是不要告.訴.江戎的好,免得江戎又會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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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了江戎去上班,沈非煙才給餘想打電話。

餘想約她下午見麵說。

她覺得沒什麼,反正要去取禮服,就順便約了取衣服不遠的地方和餘想見麵。

坐下沒多久,話都沒說,就看到了江戎。

沈非煙起初以為自己眼花了,因為江戎對麵有個女的,而且這種快餐廳,江戎平時是不來的。

她和餘想坐在對大街那邊的位置,而江戎坐在中間,和她前後腳進門,竟然一點沒發現她在。

餘想手裏拿著菜單,笑著說,“這裏離他公司近,他是不是每天來這裏吃工作餐。”

沈非煙說,“他公司下麵有餐館。一般搞餐飲的都不喜歡在外頭吃飯,嫌不幹淨,他也是。”

說到這裏,沈非煙就更奇怪了,回頭又偷看了一眼,對餘想說,“對麵還有個女的,你不覺得奇怪嗎?”

餘想聽了這話,眼神滯了滯,好像用眼神說,沈非煙說這種話,他才覺得奇怪呢。

可過了會,看沈非煙又憤憤不平看了好幾眼,他問道,“你在看什麼?”

沈非煙說,“以前咱們倆在一起的時候,如果我直白的表示出來,有些事情你做,我會不高興,你會不會就不去做了?”

餘想想了想,說,“應該不會,因為從根本上,我覺得那不是個事情。非煙,我覺得是你想問題太偏激了。”

沈非煙連忙抬手止住他,“這就是為什麼,為什麼我知道和你說了也沒用。咱們倆……還是留著之前的美好,不要都扯開了吵,你無法說服我,我更不想去說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