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來江戎昨晚上說的話,不讓人試圖理解自己,那真是太難了。

她轉頭看了一眼江戎的方向,依舊奇怪。

餘想說,“這是男人和女人思維的問題,不信你問問江戎,他會不會因為你不喜歡他和別的女人單獨吃飯,以後就不約女的出來。”

沈非煙絆子都沒打就站了起來,說,“這個可以說一下,因為婚姻和戀愛不同,那句,我會陪著你,無論疾病或者死亡,不離不棄,不是一句話,而是諾言。他要沒辦法做到,我才不和他浪費時間。”

餘想:“……”

然後他就看著沈非煙,踩著高跟鞋蹬蹬蹬去了。

餘想有點傻眼,沈非煙以前真不會這樣。

他怎麼知道,沈非煙這兩天接連被洗腦,心情有點不耐煩。

再一看,江戎對麵那女的,他都想笑了。

沈非煙沒想那麼多,她也沒看那女的是誰,反正是不認識的。

她幾步走到江戎的桌旁,站在那裏,居高臨下斜著江戎。

江戎抬頭看到了她,還算平靜。

沈非煙說,“我剛剛坐在那邊,一直在想,如果過來,我應該第一句和你說點什麼,你是知道我要來這裏,所以故意帶個女人來向我示威嗎?”

江戎連忙張口想解釋。

“沈非煙!”對麵的女人卻先發火了。

沈非煙詫異地看向她,就算是對江戎意圖不軌的,她都不準備對撕,以為剛剛話裏話外,已經透露出了足夠多的信息量。

表明了她是對事不對人。

看她隻是傻愣愣看著自己,對麵的女人更氣了,“你總是這麼目中無人,我和你那麼多年同學,你這次回國,咱們見了三次,三次你都當我是空氣,你有沒有搞錯!太欺負人了吧!”

沈非煙驚悚地看著她,看人家理直氣壯實在不像說謊。

她看向江戎,“真是咱們同學?”

江戎,“……”

沈非煙從表情已經判斷,真的是同學。

同學可就不一樣了,那確實是她目中無人。

她連忙看著人家,試圖分辨出來是誰,可頭發,臉,衣服看了半天也不認識。她可憐巴巴地說,“是小學同學嗎?”

鍾嘉嘉頓時怒了,“中學,中學同學。我就是那個倒黴的,被江戎當成你,把花塞給我的鍾嘉嘉,現在記得了嗎?”

沈非煙終於開竅了,連忙陪著說好話,“對不起,對不起我現在想起來了,真的想起來了,就是你變化太大,現在漂亮多了,我一下沒有認出來。”

鍾嘉嘉憤怒地說,“你們都是混蛋,連人名都記不住。還是故意的。”

沈非煙連忙說,“真的沒有……”

江戎和餘想都傻眼了,他們倆從來都沒見過沈非煙這樣好聲好氣和一個人賠禮道歉。

她半彎著腰,哄著人家,說盡好話,“真的沒有,真的真的沒有,你是來找江戎表白的嗎?他要結婚了,趁著他結婚前一了心願,該說的都說了。”

江戎,“……”

鍾嘉嘉,終於被氣哭了。

沈非煙更是手忙腳亂,“那我們走,你繼續,真的對不起哈。”

鍾嘉嘉說,“之前江戎公司出事,有人賣他公司的消息,我幫的忙,他說請我吃飯。就來這裏,原來還是為了利用我,你們倆都太過分了。”

江戎頓覺尷尬,他知道沈非煙約了餘想,想著過來,可以變相和她提個醒,以後有話可以直說。沒想到,惹出了這麼個事。

沈非煙也很懵,但對不明白的地方還追問,“對,是,太過分了。不過他公司什麼事?”

鍾嘉嘉哭聲一停,不可思議看著沈非煙,隨即明白過來,有些人活的這麼沒心沒肺,真是氣死人了。

沈非煙茫然無措地站在旁邊,左看又看,最後對著江戎問,“我,我幹什麼了我?”

餘想淡然地判斷,“她這麼哭,是已經懷了江戎的孩子吧。”

江戎:“……”

沈非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