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倉鼠”兩字,衛國輝心裏咯噔了一下:“你愛信不信,手機不是我偷的,還有我是收到了告密信,才不願意簽名的。”說著,他扔下話筒,急匆匆地走了。
回到家,衛國輝立即翻出那封告密信。
“這字真是醜得驚天動地。”辛翠看著上麵扭扭歪歪的字,“對方應該是怕被人認出字跡,所以用左手寫的吧?”
躺在嬰兒床上吐口水泡泡的衛·寶寶·辛:……
就在此時,告密信上的字竟然在他們麵前慢慢地消失了。
兩人震驚不已。
衛國輝舔了舔幹涸的嘴唇,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還記得我說過的夢嗎?”
“記得。”辛翠說,衛國輝當初會得了產前焦慮症,可以說有大半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個夢。
衛國輝呐呐道:“我懷疑那個根本不是夢,也許我是真的坐過牢。”說到這,他猛地看向床上的兒子。
那隻倉鼠就是他們兒子變的!
這個念頭同樣在辛翠的腦海裏浮起。
“媽媽,媽媽。”衛辛看著明顯走神的辛翠,“今天輪到我去遇遇家玩啦。”
辛翠心不在焉地點頭。
每天幼兒園放學之後,不是兒子去霍遇城家玩,就是霍遇城來他們家,所以辛翠都習以為常了。
“遇遇,我走累了,要抱抱。”衛辛小朋友張開肉乎乎的雙手。
聞言,辛翠說:“小遇上學很累的。過來,媽媽抱你,別折騰哥哥了。”
“不嘛,我就要遇遇抱嘛。”衛辛立即躲在霍遇城的身後,奶聲奶氣地撒嬌。
“我來抱他就好了。”霍遇城轉身將衛辛抱了起來,“每次放學後,都是我抱滾滾回家的。”
衛辛笑嘻嘻地抱住霍遇城的脖子。
“小遇,你就是太嬌慣他了。”辛翠無奈地看著兒子和霍遇城,內心卻不知怎的有些失望。
他們走進一棟居民樓。
自從出了張文皓這一事之後,出於安全考慮,他們都搬了家。
如今居住的小區是屬於霍家房地產的,是一個高檔小區。小區內不僅有幼兒園,還有社區醫院,但最重要的是安全方麵做得很到位,一天24小時都會有保安在區內巡邏。
趁著辛翠和霍老夫人打招呼之際,兩小孩噠噠噠地跑進了房間。
“上學好玩嗎?”衛辛說。
霍遇城將書包放在書桌上:“不好玩,沒有滾滾的學校一點也不好玩。”
“那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衛辛小短手摸了摸下巴,“是不是被哪個小女生,小男生纏住了?”
“沒有。”霍遇城拉開書桌的抽屜,裏麵都是玩具,“滾滾,你今天想玩哪個?變形金剛?”
衛辛盯著霍遇城的後腦勺,他總覺得這家夥的態度有些異樣,圓溜溜的大眼睛轉了兩圈,衛辛邁著短腿慢吞吞地走近書桌,實際目標是桌上的書包。
就在他的手剛要拿到書包的瞬間,霍遇城倏地一下將書包拿了起來。
這時年齡優勢終於體現出來了。
衛·三頭身·辛小朋友蹬著短短的小腿,拚命往上跳,但就是怎麼樣都搶不到霍遇城手中的書包。
“把書包給我看看。”衛辛氣喘籲籲地說,“我要查一下你的書包裏是不是有什麼違·禁·品,譬如小女生給的情書什麼的。”
霍遇城盯著衛辛那張氣成河豚的小臉,故意逗他:“想看書包,可以啊。不過你得先說一句‘遇遇哥哥,要親親’,這樣我才把書包給你。”
小樣,我就知道你是想要親親。老夫老夫的,還怕你這小流氓?
衛辛淡定地說:“遇遇哥哥,要親親。”快低頭,等我吧唧一下在你臉上糊口水。
霍遇城笑道:“不是這樣說的,你要像剛才撒嬌求抱抱一樣,嗲聲嗲氣地說‘遇遇哥哥,要親親’,這樣才行。”
“你才嗲。”衛辛羞紅了臉,“我那是為了哄媽媽才這樣說話的,還不都怪你要抹掉紙上的字。”
自從父母知道夢境裏的事是真的以後,他倆就有了心結,尤其是爸爸經常為此愧疚不已,總覺得是自己害慘了一家人,甚至有一回還躲著他偷偷抹眼淚了,至於媽媽的話,則是在猜他會不會有“前世”記憶,如果有的話,想和他談談心。
因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為了不讓他們發現異狀,衛辛一直努力地做個天真的小孩。
“我隻是想讓他們更愛你一些。”霍遇城說。
聞言,衛辛的內心立即軟得像一灘水,嘴角動了動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隻要說‘遇遇哥哥,要親親’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