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連忙下地就看見了靈芝,這才驚醒,失落推搡的抱著靈芝,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落寞的抽噎了起來。
“嗚嗚嗚...靈芝,師父走了....”
“吱吱...”靈芝同是落寞的回應。
“嗚嗚,靈芝,娘啊,豆包,嗚嗚,以後師父不在,我采不到好藥了,可咋辦啊?”
初一抽噎了幾聲,言罷,竟是自己覺得好笑。
師父不在,她居然傷心的是采不到好藥,師父對天鳴峰了如指掌,他知道哪裏藥材最好。
她不過是自己欲蓋彌彰罷了,方才驚醒,便看到靈芝,知道師父已離開,這擺設陳列分明是豆包的屋子。
記憶中,她昨個路過書鋪,見到鬆先生,靠著椅子等他發話,卻不想一覺醒,竟是在豆包的屋子。
見自己與豆包都衣帶未解,終是心安。
可也掩不住楊氏的誤解,她倒也無謂,縱然誤解,可她心知肚明。
自己還是蠻樂意...跟他....
一時麵紅羞澀,竟是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樓初一,何時你也如此好.色。
楊氏一頭霧水,“昨個晚上,你送初一回來還是在她屋子,她怎麼睡在了這裏?”
“娘,這屋子不都是租的,那間我不能睡?”初一笑著起身,整了整衣裳,理所當然的說著。
豆包本想解釋,初一搶了話,他一時凝噎,麵色平和道,“初一屋子的窗戶有些漏風,我這就去修修。”
初一一時驚住,卻原來是屋子漏風,所以他送了自己過來,於是他一夜未睡?
莫名的心疼,她抿著唇不語,便要去洗漱換衣。
楊氏望著那背影,想說的話一一咽了進去,自是知道初一聽不進去,可她不知道是否該任由著他們下去。
接下來的幾日很是平靜,蕭家似乎沒有動作,一切風平浪靜。
明日便要動身去方丈山,焦風始終沒有來接走陳鬥,她自知這焦風一定不會善罷甘休,想來留著阿鬥在家裏,反倒是會惹來禍事。
她一清早便喊來了陳鬥,陳鬥這些日子住在家裏,吃的還算好,穿的也是她給買的衣裳,他的氣色好了很多,似乎比起之前胖了一些。
“阿鬥,你離開家裏也有些時間了,我送你回去見你娘好不好?”
陳鬥點頭,他早想娘親了,可他的娘似乎並不想他,這麼多天了,也未見尋他。
清早,吃過飯,她替阿鬥換了衣裳,將這些日子他穿的衣裳都整理好,一並裝好,帶著他去了街市,買了些糕點和糖人,以及小玩偶。
“阿鬥可喜歡?”
“姐姐,阿鬥很喜歡,姐姐送我回家以後,還會來看阿鬥嗎?”陳鬥一臉澄澈,眸子裏透著渴望。
他一如清水,卻要生活在大染缸裏,假以時日,耳濡目染,焦風教出的孩子也不知會不會變成陳阿牛與焦風那般。
可她去方丈山,奈何不得,街市上,她半蹲著身子,撫了撫陳鬥的額頭,笑說,“阿鬥要乖,姐姐自會有時間去看你,不過姐姐有些話想說。你一定要記住。”
陳鬥點頭,聽到會來看他,掩不住的欣喜。
“這世間其實就是一個大染缸,可縱然如此,不管你身在何處,也要明事理知大義,行善積德,獨善其身。不要學你爹爹和你娘那樣,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