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內的事情忙完之後,錦泰又去了醫館,暗中則是差了龍艾一直保護著宛月。
關於蕭家的產業,從中收購,一一捋清,再到賬單處理,從中錦泰發現了一條至關重要的線索。
蕭家除了明麵上的產業,其中一個地下錢莊,因為樓初三被抓,錢莊被查,很多人將視線都移走了。
而私下裏查賬目時,他忽然發覺在烏江蕭家所有的產業包括收入開支,模式運營,完完全全在一年前就已經開始在做賠本的買賣。
而除去被查到的錢莊,其中還有幾個不知名的分支,都與京城有關。
此前,他曾經交代了宮衛差人私下去查官府,以及豐司。
在不久前,宮衛傳來了消息,豐司不僅是朝中的丞相分派下來的,連帶著烏江的地下錢莊,也是豐司的人在暗中經營。
張俊安大義滅親,將自己的父親拉下了官場,看起來是為了正義,其實是私心,將自己的父親從這些是是非非中拉了出去。
朝中的局勢早就已經刻不容緩。
信王已經催促了好幾次,在烏江的時間越來越少,他回到房間裏就看到宛月在浴桶裏睡著了。
不忍心打擾,便又送了一些溫水,倒了進去,加了一些祛除疲倦的藥草,讓她泡了藥浴。
一個時辰後,她依舊在睡熟。
錦泰則是尋了椅子坐在了浴桶邊,手撐著下巴,靜靜的看著她。
膚如凝脂,薄如蟬翼,指尖輕輕一觸,彷如能滴出水來。
他捋了捋她的發梢,也隻有這個時候,她才會安安靜靜的待在自己身邊,不必事事躬親,不必刻意逃避,不必逞強好勝。
曾經多少次,他渴望著,心裏期盼著,讓她一直留在自己身邊,如今,她真的留在了身邊,可他卻要遠去。
丫頭,你要乖乖等我,我會親自來接你回家。
藥浴的水溫漸漸涼了,他尋了袍子將她的身子擦拭幹淨,抱到了床榻上,不舍得放下。
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她的每一寸肌,他都想要一直一直的看著,一直一直的守著她。
懷中的人嬌喘了一聲,環住了他的雙臂,半眯著眸子,吐了吐氣息,以為要醒,卻是粘著他又近了一些睡了過去。
他無奈笑笑,撫了撫她的麵頰,萬般寵溺,心裏頭卻惆悵了起來。
丫頭,我知你心心念念,放不下回去的念頭,也知你一直在查鬆先生,所以我讓鬆先生先離開了,你不該瞞著我,關於你們的賭約我也知道了。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就這麼離開我。
哪怕是用盡了手段,也都想要你留在我身邊,一直一直的留在我身邊。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宛月縮了縮身子,隻覺得周身暖暖的,軟乎乎的,很是舒坦,很久沒有睡過這麼一個好覺,她不忍鬆開手,反是抱得更緊。
瞧著懷中像隻小貓一樣溫軟可愛的女子,他亦是不願意鬆手,隻可惜門外候著的人已經等了兩個時辰。
他不舍的鬆開了手,宛月反手抓的更緊,忽而睜大了眼睛,不悅,“你要幹嘛去?”
“床邊有些冷,我想與你一起躺著。”他溫和笑著,說話間,已經將靴子脫了,轉而爬上了床榻,與他蓋好了被子,兩人並肩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