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一聽,不是來查那事兒,隻看一下房門結構,“還請黎王恕罪,在下莽撞,你們且先進去便是。”
蕭暮黎冷豔一掃,隨即柔和的目光看向陳流蘇,“想不到你還挺聰明。”柳眉如煙,唇紅齒白,一肌妙膚,實乃不傾國也傾城。
也不知道陳流蘇知道他如此的讚美自己,會不會笑掉大牙……
“走啊?”陳流蘇見他看得入神,她是多麼的感謝這副皮囊,給了她很多的優越感。
“走。”聲音一下子變得陰冷,自己都在幹什麼呢……
鬆榮早就在二樓觀察他們,索性回頭進入密室躲避,那是一個挖好的地下室。
“四處看看,別打草驚蛇。”蕭暮黎不相信鬆榮會不在府中。
“是!”鼎言應聲回答。
可是不管他們如何找,鬆榮確實不在,陳流蘇對廳堂中的一杯茶覺得蹊蹺無比,還散著熱氣!蕭暮黎及時趕過來,看了一眼,做出結論,“果然是躲著我們,鬆榮現在尚且回娘家,妾室方不能上廳堂喝茶,這說明有人在。”
這個時候,從門外走來一個人,一身青衣彰顯簡樸利落,“撲通”一聲跪下,“草民鬆明江見過黎王殿下。”突然闖進一個人,這樣他們的疑心都聚焦在這個人的身上。
“我怎麼沒有聽說過你?”
“說來話長,我便是太守大人的表哥,前幾天聽聞表弟要出去遠方行差,讓我來打理府中瑣事。”
蕭暮黎一愣,那麼剛剛的那一杯茶水,就有的解釋了,“原來是這樣。”
“走。”
蕭暮黎帶著一行人離開,如果事情鬧大,真正的元凶不是鬆榮,那皇上那裏也會責怪自己,民眾也不能降服,對於自己的登上王位是一大阻撓。
陳流蘇無奈,也不能賴在人家,眸光一瞟,但見一把剪子橫放於供台之上,但是位置好像不對,應該放在中間,可這剪好像是在哪裏見過,卻有不記得。
“等等!”陳流蘇說出便指向那把剪子,她想起來了,剪子在屍體上見過,也許能從那裏找到線索。
鬆明江嚇了一大跳,“不知小姐有何事?”
“那把剪刀給我。”聲音陰冷帶著邪氣,似乎所有的東西都要真相大白了一樣,鬆明江毫不含糊的將剪刀從供台上取下。
“給,這是陰陽剪,這可是當今聖上賜予的,夜可驅鬼,晝能防盜,但其真實性有待於考證。
“走,驗屍。”陳流蘇不急不緩的說出了這幾個字,讓蕭暮黎驚歎,一個女子能有那麼大的膽量不成?
這下可就輪到蕭暮黎自己圍著她轉悠的節奏了,“你都知道了什麼?”
“在屍體上,有一把這樣的剪子。”
“可是這樣的東西,大多官員都賜予過,也不能證明什麼。”蕭暮黎淡漠而疑惑的問。
陳流蘇並沒有回答,來到了相府中,因為之前蕭暮黎下令不得對現場進行破壞,所有現場依舊如初。
此時在正午,地上的屍體散發著惡臭,陳誌遠氣得直咬牙,這可將相府鬧騰的,家丁都有想要跑的衝動了。
“將她身上的剪刀取下來,將人運至冰窟中了結此案方可厚葬。”蕭暮黎下令道。
鼎言也是見過世麵經曆過生死的侍衛,上前去將屍體胸前的剪刀抽出來,將剪刀上的血跡擦去,恭恭敬敬的遞給陳流蘇。
當兩把剪刀放在一起的時候,非常的勻稱,“這不就了結了嗎?確實是鬆榮幹的。”目光得意的看向蕭暮黎。
“陰陽剪有兩把不錯,但是這也不能斷定是鬆榮家的。”蕭暮黎淡淡的回答。
“隻要找到鬆榮,我一看便知,夢中我還記得那個人的容貌。”陳流蘇小聲的說,並不想讓別人聽到。
“那你為什麼不早說?”
陳流蘇不可思議的看向他,緩緩道:“殿下莫急,我們這就回去一趟。”
當陳沫兒看到她回來後,還玩好不損的,這就算了,貌似還和黎王走得很是親近,她又氣又急,萬一真是攀上了高枝,豈不是要將自己給氣死!
鬆榮以為人都走了,也就不會回來,沒想到自己才從地下室出來,就看到陳流蘇和蕭暮黎一行人已經往廳堂方向緩步走來。
“站住!”鼎言一眼就看出鬆榮要跑,馬上上前一把抓住鬆榮。
鬆榮見跑不了了,曲身行禮,“拜見黎王殿下。”額頭的不停的在冒汗,覺得脊背都冷颼颼的。陳流蘇走上前來,定眼看向鬆榮,頓然神色慌張往後退了幾步,驚愕的麵容讓蕭暮黎都有些感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