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是他!是他殺了蒲玉香的。”陳流蘇哆嗦的說道。
“來人,給我抓起來!”黎王一聲吼道,幾個部下開始圍攏上來,鬆榮不慌不忙的跪下,“殿下,我未曾見過此女子,為什麼她一口咬定是我殺了的?我剛剛從外地辦完差事回來,不料出了這一樁事情。”
“慢著!”
一個洪亮而陰冷的聲音傳了出來,是蕭宏毅!
“老夫拜見毅王殿下。”
“免禮。”
蕭宏毅清冷的眸子看向蕭暮黎,“二弟,父皇和不允許私自查辦此案,你可知道你做錯了什麼?”
“言重了,我隻是看不慣朝著內亂,要是讓宮廷外百姓知道,隻怕難以服眾,欲想早些解決此事,並無他意。”蕭暮黎淡漠而鏗鏘有力的聲音響徹在廳堂之中。
蕭宏毅玩味兒的一笑,“此案我來管,二弟還是前去歇息,不勞煩二弟了,畢竟隻是我分內的事情。”
蕭宏毅掌控東隅國大半的兵權,如果為此事和他產生衝突隻怕後患無窮,“那本王就走了。”拉了一把陳流蘇的手,想要快些離開。
“等等!”陳流蘇宛如銀鈴的聲音在廳堂中傳響,“我現在有證據證明人是鬆榮殺的。”
蕭宏毅愣了一下,眉頭緊皺隨即鬆了鬆,看向這個眸含秋水,雙目清澈的美人,“好,你說說看。”
陳流蘇鬆了一口氣,這可是頂風做狼,自己也不是不知道毅王的手段,清了清嗓音,將兩把剪刀拿出來。
“這是陰陽剪,一把是在死者身體上的,而另外一把,則是在知府上供台前的一把,而放在一起,一陰一陽,正好一對!”
眾人驚歎,好一個妙齡女子,居然有這般洞察力,還真是有些不簡單。
蕭宏毅嘴角上揚起一抹淡然的淺笑,“太守大人,你做如何解釋?”問出了這句,陳流蘇的目光緊盯著鬆榮。
鬆榮神氣的打整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一副淡然的模樣,“這位姑娘,年紀輕輕,有這份探查力是不錯,可是老夫的家中的另一把剪刀在供台的下麵藏著呢。”
什麼!陳流蘇有些不敢相信。
鬆榮淡定自若的走到供台的前麵,輕輕地往上抬,在供台的下麵,有一把剪刀,為陽剪,而陳流蘇手中在供台上拿的那一把則是陰剪!
“老夫不打誑語!”鬆榮得意道,目光帶著鄙夷和蔑視的看向陳流蘇,此時的她,就像是一個小醜。
“民女……民女一時莽撞,還望太守大人恕罪。”陳流蘇跪下,請求饒恕,這個時候她什麼都不是,反而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罷了,罷了,老夫也不是那種苛刻的人,人與人之間交往,誤會是難免有的,此事我也不計較,就當是未曾發生過。”鬆榮一副慷慨大度的模樣。
“來人,給我將這個人女人給我抓起來,明日拋屍荒野!”蕭宏毅一聲令下,三五個部下走上前來。
“慢著!誰敢動她!”蕭暮黎冷聲道。
那四五個侍衛眼神中苦水布滿,這可是兩個王的爭鬥,也不知道是該聽誰的,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火藥味兒。
“二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是我的女人!”不高不低的嗓音,說出那樣的話,讓陳流蘇的心顫抖了一下,這家夥在說什麼呢!
蕭宏毅拍了拍手,“哈哈,好,二弟!我們走!”既然是他的女人,那自己也沒有必要管了,就等父皇來處置吧,到時候,看父皇會不會把江山繼承給一個整天迷戀兒女情長的昏庸之人。
一行人離開府中,出門各走各的路,陳流蘇有些生氣,“殿下,你剛剛是不是言重了。”
邪魅的笑容掛在嘴角,“如若不那樣講的話,你能脫身嗎?”
“好的,殿下,不過下次找別的借口,不能找這個。”
“為什麼?”
“因為我是男……男人中的最美新娘!”陳流蘇汗顏,差點就說漏嘴了,要是自己說是男的,那眼前的這個非將自己扒光了驗證不可!
蕭暮黎笑意濃重,“從來都沒有見過你這麼自信的人女人。”
“現在見過了吧,嘿嘿。”陳流蘇給了一個風情萬種的微笑,似乎是會使得後宮佳麗三千都會失去芳華。
蕭暮黎有一瞬間的木愣,感覺這個笑容好像自己死去的一個朋友,不過那種感覺瞬間就消失不見。
“你還留著這剪刀作甚?” 蕭暮黎不解的問道。
“忘記還了。”陳流蘇把玩著那兩把陰陽剪刀,最苦惱的是,明明是知道自己門房錢死去的人是誰殺的,可是找不到證據!
“扔了吧,留著也沒用。”
陳流蘇才不會那麼傻,這可是證據,可是卻無法證明,她覺得很可鬆榮是通過那棵樹用繩子將蒲玉香的屍體放入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