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也就一杯酒的事,不過這原來的身體可是滴酒不沾,不知道這酒烈不烈,會不會一杯下去就醉倒了。還有那徐芳芳怎麼睡這麼久都不醒?她不是故意等著看她的笑話吧。
“趙大爺,要不然我就稍微抿一下,以示我對你的尊敬。要我把這一杯酒喝下去,萱娘實在是做不到啊,萱娘以前可是滴酒不沾的。若你實在不願意,那就等我娘回來吧,反正她的生意也不止你這一樁。”
萱娘半是妥協半是反抗的說著,為了以防萬一,酒還是不喝的好。反正生意是那孫氏的,關她什麼事。
可惜這次時間短,她還沒來得及製作百毒丸,不然提前吞下一顆也是可以解酒的。
不過隻是嘴唇沾上一點,應該不要緊。若是趙銀虎還不同意,這次膳食就隻能不歡而散了。
萱娘認為以趙銀虎的個性,他定然是不會同意的。卻沒想到趙銀虎非常高興,仍舊把那杯酒塞到她手裏:
“行行行,你隻要給個麵子就好。酒喝不喝無所謂,嘴唇沾一點也表明你對我的尊重。”
趙銀虎大鬆一口氣,這小婦人幸好是鬆口了,她那杯酒裏可下了不少的軟禁散,隻要萱娘稍微沾上一點,立馬就會全身無力。
然後他就能對萱娘為所欲為了,趙銀虎眼神熱切的望著萱娘。眼看著萱娘把杯子舉到唇邊。
萱娘正準備喝,卻發現這酒有一股陌生的氣味,說是陌生嗎?其實一點也不,萱娘自己就是個中醫大夫,這酒裏麵放了什麼,萱娘一聞就知道。
如此濃重的柴胡和茯苓,這酒可不得了,讓人一沾立馬就昏睡不醒,原來陷阱在這兒呢。
搞半天,這趙銀虎是想把自己放倒。
難怪孫氏這麼久還不回來,定然是與這趙銀虎一夥的。真沒想到啊,孫氏竟然想故伎重施。
萱娘想著,她今天若是沒聞出來,稍微沾了這酒一滴,接下來便名聲盡毀吧。
可惜,誰叫她是個大夫呢,她的鼻子對中藥異常敏感,何況還是泡在酒裏。萱娘的酒杯舉到嘴唇邊,立馬又放了下來。
思緒中轉過無數個念頭,內心在冷笑著。難怪這趙銀虎一直色眯眯的盯著她,看樣子,孫氏是跟他私下達成了協議,把她賣給這趙銀虎了。
萱娘表麵平靜,腦子卻在快速旋轉著,接下來該怎麼辦?這酒她定然不能沾,可是這趙銀虎擺明了不會放過自己。
眼看著萱娘差一點就要粘著那酒,突然又放了下來。趙銀虎不禁焦急的催促著:“萱娘你怎麼不喝?難道連這個麵子也不給趙老爺我?”
看著趙銀虎焦急的樣子,萱娘大概猜到趙老爺定然是經常出入風月場所。自己何不將計就計,故意耍上他一把。
萱娘自己又沒有功夫,學不會神偷的那一套偷梁換柱之術,為今之計,隻能是故意迎合,轉移趙銀虎的注意力。
萱娘眼神流轉,變得風情萬種起來。語氣非常溫柔:
“趙老爺,人家都說男人嘛,四十一枝花,我看你還身體健壯的很。是不是和您經常喝酒有關係?這壇酒,我聞著香味甚是濃鬱,這莫不然是平常人家非常難喝到的女兒紅?”
這可真是對上趙銀虎的心頭愛,趙銀虎別的不喜歡,除了女人之外,唯一好的一口,就是酒。
沒錯,這壇酒就是他私藏好久的女兒紅,一位老友求他辦事,給他送來的。他一直都沒舍得喝,今天特意拿過來,不過是想看萱娘喝醉酒之後,那嬌俏妖嬈的模樣。
趙銀虎原本注意力一直集中在萱娘的酒杯之上,被萱娘這一發問,立馬注意力轉移,頓時感覺自己找到了知己,想一吐為快,把自己平時對酒的積累全數吐出。
“那是自然,我老趙平常沒別的愛好,就愛喝酒。這酒啊,還真被你猜對了,可是上等的女兒紅。你拿著聞聞,酒味多麼純正,香味濃鬱,這蓋子一打開,酒香可謂是繞梁三日久久不散。”趙銀虎把整壇子酒,都遞給了萱娘想讓她聞一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