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大夫一定是出事了,這是他的預感,因為樹上延伸下來一塊兒繩子,像是被人割斷,而血跡延伸到這裏就沒有了。
“赤副將,我說那小子不會是臨陣脫逃了吧?”其中一個將領說道,他本就不看好萱娘帶兵,如今他就連人都不見了,讓他更加認定了萱娘是一個背信棄義的小人。
“說不定那個小子和敵軍傳統好了的,就是一個細作。”又一個將領開口道。
“我就說嘛,他沒嚇尿褲子已經不錯了,這可是戰場。”又有人插言。
“夠了!”赤炎沉聲喝道,“還不是大敵當前你們不夠團結?如今將領失蹤,你們居然不想著去尋找,反而在這裏說風涼話,王爺若是知道,不知得有多寒心!”
赤炎此言一出,剛剛還氣焰囂張的幾個將領頓時沒了言語,赤炎是南宮寒的親信,正是知曉這一點,他們才不敢招惹赤炎的。
“他一定是遇到了危險。”赤炎自顧自說道,眾將領頓時一頭霧水。
“赤副將,這到底怎麼回事?”有人按耐不住詢問道。
“剛剛我發現我們來時的路,盡頭有幾顆釘子,而路上還有一些血跡,一直延伸到這裏,你們看。”赤炎指了指樹上,眾將士這才抬頭看去,“這根繩子就足以說明一切,它是被人割斷的,說明曾有人在這裏設下了埋伏,得了手才割斷繩子的,如果我推測的不錯,應該是有人故意引小五大夫來這裏,並且早就已經設下了埋伏等著他自投羅網。”
“可是你怎麼能斷定就是小五大夫中了埋伏呢?”
“這把劍就足以說明了,這是王爺的佩劍,乃王爺母妃生前請最好的鐵匠鍛造的,那個鍛造師鑄劍不久就壽終正寢了,所以,此劍,世間隻此一把,而這劍,今日被小五大夫帶在了身上,小五大夫再大意,也不能弄丟這比他的命還重要的臉。”赤炎解釋著,雖然有了思緒,但是他還不能夠確定自己的想法就一定對,繩子也有可能是給野獸下的陷阱,但是想想應該不可能,這裏可是亂葬崗,誰會這麼閑得慌?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忽然有人問道,赤炎沉思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既然是敵軍的埋伏,沒有把小五大夫拋屍荒野,那就應該是有別的打算,他們既然沒有殺人滅口,那小五大夫暫時應該是安全的,我們晚上可以夜探敵營試試。”
聽到赤炎說出了自己的打算,眾將士頓時麵麵相覷,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隻能試試看。
“你,你,你,跟我來,剩下的人回軍營。”赤炎挑了三個看起來比較精明的小將,因為這件事越隱秘越好,所以不能帶太多人,不然的話應該會引起敵軍的懷疑。
“赤副將,你就帶這幾個人手,萬一生出事端,恐怕不好解決,不如多帶些人吧。”有將領提議,但是赤炎根本沒有理會。
玉山關境內,南疆陣營中,衛大巡召集來了很多人,把營帳擠的滿滿登登,密密麻麻的南疆戰士們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將軍這是唱的哪一出?帶回來一個男人不說,還要把大家都召集過來。
“給大家宣布一下,這個就是本將軍的女人,今天高興,本將請大家喝酒。”衛大巡大膽的攬住了萱娘的肩膀,萱娘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沒有讚同卻也沒有辯駁。
眾將士這才領悟過來,原來萱娘是女子,因為萱娘的麵具還沒有解下來,所以大家誤以為她是男子並不奇怪,畢竟她現在梳的,就是男子的發髻。
他們要喝酒,那就太好了,正好趁機給這個衛大巡灌醉,好溜之大吉,然後找一匹馬回歸軍營,最好是趁著他們宿醉的時候來一個偷襲,那可就一舉兩得了。
“恭喜將軍,賀喜將軍,不知小弟可否有這個榮幸,給將軍做個證婚人,也好沾沾將軍的喜氣,成就這美事一樁啊。”一個小眼睛的男人開口,笑眯眯的樣子看在萱娘眼裏怎麼看怎麼討厭,美你個頭啊美!萱娘在心裏翻白眼,雖然嘴上說讓衛大巡高調,可是那不過是權宜之計,她才不希望把這點事情給鬧的人盡皆知,誰知這個沒有眼力的小將居然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小將的話顯然是深得衛大巡的心,隻聽他爽朗一笑,然後說道,“好,就依你,今晚我們就洞房花燭,讓這個喜事成雙。”
喜事成雙?萱娘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些人,直到有人問她怎麼不笑一個,她才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但是那笑容卻是怎麼看怎麼牽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