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是老流氓(1 / 3)

聞聲望去, 嚇得寧櫻身形一顫, 譚慎衍站在珠簾背後, 雙目幽幽的望著她, 寧櫻麵上飛快的浮起淡淡的紅暈來, 不待她自己明白過來, 已站起身迅速的走向門口, 手搭在門邊,擋住屋內的視線,叮囑左右兩側的丫鬟道, “我休息會兒,沒我的吩咐不得進屋打擾。”

丫鬟頷首稱是,見寧櫻隨後關上門, 二人心有疑惑, 卻也沒往深處想,寧櫻素來是個有想法的, 她說, 她們照做就是了。

關上門, 寧櫻才暗暗鬆了口氣, 聽簾子內傳來聲若有似無的笑, 她沒個好氣的瞪了始作俑者一眼, 他膽子是越來越大了,自己翻進屋,還敢站在簾子後和她說話, 被門口的丫鬟聽著了, 她是一輩子都別想抬頭做人了。

想到譚慎衍不在乎她的名聲,寧櫻來氣,怒氣衝衝走上前,手剛碰著五彩玉珠的珠簾便被裏邊伸出來的手往前一帶,寧櫻抬著一隻腿,重心不穩,直直往下倒,寧櫻不自主的驚呼出聲,身子快著地時被一雙寬厚的手拽了起來,驚魂甫定,寧櫻嚇出了一身冷汗,低聲嗬斥譚慎衍道,“你做什麼呢?”

“逗逗你。”譚慎衍扶著她,身子微微前傾著。

她的臉貼在譚慎衍胸膛,美人在懷,他黑沉的眸子漾著不易察覺的笑,輕笑道,“不會讓你摔著的,鋪子生意好,你準備怎麼感激我?”

他說話時低著頭,呼吸相接,寧櫻微微紅了臉,小聲道,“生意好茶藝師傅泡的茶好喝,與你何幹?”不可否認和他請來的匠人有關,但是在他跟前,寧櫻偏生不想叫他得意。

譚慎衍扶她站好,厚著臉皮道,“我能讓其他鋪子的茶水生意都做不了,茶藝師傅做不到,包括你父親,這總得感激我吧?”

想他方才的話不像是假的,寧櫻低頭思索起來,其他鋪子不賣茶水對她來說自然好處頗多,可傳出去,難免叫譚慎衍落下仗勢欺人的名聲,何況,如果她不認識譚慎衍,其他人做不做什麼生意她管不著,生意好壞,全憑各家本事,沒理由因著認識譚慎衍就認為自己高人一等。

她不是經不起挫折的人,遇強則強,遇弱則弱,優勝劣汰能讓自己保持清醒和上進。

想明白了,她抬了抬眉,不緊不慢道,“不用了,我也想知道,我的鋪子能不能存活下來,營利了說明我有經商的頭腦,虧了,說明我不是做生意的料,往後隻管把鋪子租賃出去,收租金就成。”

她遇著事兒向來不會求他,譚慎衍料定她不會答應,手還搭在她白皙柔嫩的手上,他勾了勾唇,輕輕摩挲著她柔弱無骨的手掌,“你怎麼說就怎麼做,往後看誰不順眼,與我說聲,我有法子收拾她們。”

還當自己的是霸王了?仗勢欺人。她可不願背上悍的名聲,寧櫻撇嘴不言。餘光落在二人交握的手上,麵色一滯,譚慎衍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她掌心,她的小而白,譚慎衍的大而寬,手心相貼,寧櫻試著抽回手,緩解眼前的尷尬,一邊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你怎麼來了?”

掌心一空,譚慎衍有些許不習慣,指腹微微摩挲,片刻將她拉入自己懷裏,珠簾落下,發出噠噠的聲響,寧櫻心虛的朝外邊看了眼,屋門關著,沒有丫鬟探頭探腦,她往後抗拒的推了推,皺眉道,“什麼話好好說,動手動腳做什麼?”

雙方沒有交換庚帖,不過是口頭上的約定,變化還大著,寧櫻不會讓譚慎衍白白占了便宜。

譚慎衍看她笑臉別扭就知她想什麼,雙手滑至她腰後,圈著她將她壓在牆壁上,低下頭,能看見她卷翹的睫毛顫動著,蓋住了眼底的光華,他湊過去,唇若有似無的落在她睫毛上。

寧櫻臉紅得能擰出水來,不自在的別開臉,雙手抵著他胸膛,再次提醒道,“什麼話好好說。”

“明日我得離京一趟,六月才能見了。”他的原意是六月上門提親的,眼下,隻有等八月了,那會秋高氣爽,北雁南飛,是個清爽的季節,隻是,還有三個多月,他等不及了,歎息道,“你好好照顧自己。”

聽他歎氣,寧櫻一怔,腦子裏閃過他在戰場上浴血奮戰的場麵,呼吸慢了半拍,在他親她時便沒有退縮,他的唇有些涼,貼在她臉頰,癢癢的,好似冰窖裏的樹葉掃過自己臉,清涼得叫人發癢,她咯咯笑了起來,紅唇微啟,譚慎衍控製不住,上前一步壓著她,雙唇攫取了她口中的美好。

餘下的笑聲被他悉數吞下,唇齒相貼,寧櫻臉頰一紅,奈何身子被他桎梏著,全身使不上勁,軟糯糯的喚了聲,隻聽自己的聲音軟綿如天空的雲,輕飄飄的,又帶著絲撒嬌,是她從來沒有聽過的,她羞得止住了聲。

譚慎衍緊了緊手裏的力道,愈發糾纏。

分開時,寧櫻已氣喘籲籲,身子無力的靠著後背的牆壁,若不是譚慎衍圈著她,隻怕要滑落下去,迷離的雙眼波光盈盈,說不出的動人與嫵媚。

和她的動情不同,譚慎衍則臉色黑沉,目色晦暗,在她脖頸間蹭著,惡狠狠道,“真想今天就把你娶了。”

他便不用忍著了。

寧櫻也察覺到他身子的變化,夏日衣衫單薄,貼得近,某處蓬勃向上的抵著她,她不是真的十三歲,一時臉紅如晚霞,斂著眸子,感受著他灼灼的呼吸,一動不敢動。

“你要去哪兒?”青岩侯府祖輩都是武將,譚慎衍身為世子,守衛邊關是他的責任,這會兒四月末了,六月的話,還有一個多月,寧櫻心下生出一股不舍來,“出門在外,你多注意,別受傷了。”

她的唇被他咬得有些腫,嬌豔欲滴,看得他呼吸漸重,湊上去還想啄兩口,結果被她躲開了,他的唇隻落到她白皙的耳垂上,感覺她身子一顫,又有軟的趨勢,譚慎衍隻覺得所有的情緒都聚集到某點,蓄勢待發,再耳鬢廝磨,他怕真的忍不住了,深吸一口氣,努力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同去的還有幾位皇子,你莫太過擔心了。”

“哪兒又起了戰事了嗎,皇上竟然派皇子監軍。”皇子出征,乃為籠絡百姓安撫居心,自古以來,隻有戰事吃緊處於頹敗之勢的時候皇上才會派皇子出征,可惜寧櫻上輩子自顧不暇,沒注意外邊發生了什麼,皇子監軍,軍營便是皇子說了算,譚慎衍不喜受人操縱怕會和皇子起衝突,她正欲開口勸他收斂些,卻聽他輕鬆道,“皇上六月領著文武百官去避暑山莊,我和幾位皇子先去布置一番,你父親也會一同前往......”

不過能聽到她關心自己,譚慎衍目光一軟,雙手拉著她的手舉過頭頂,飲鴆止渴的蹭了蹭她的鼻尖,“寧府的人也會去避暑山莊,我先把你們的住處安排好。”

寧櫻怔忡了下,反應過來怒不可止,她以為他領兵出征才由著他,結果不過是去避暑山莊,抬腳重重踩向他黑色竹紋的靴子,寧櫻麵紅耳赤道,“混賬,戲弄我很好玩是不是?”

她正努力回想上輩子的事兒想幫他,結果是他趁機調戲自己,寧櫻不解氣的又在他靴子上踩了兩腳,身子掙紮起來,即使是她想岔了誤會了他的意思,而譚慎衍絕對是故意誘導她往戰事方麵想,否則,他一開口便會說明是去避暑山莊。

推攘間,身子不可避免的摩擦,蹭得譚慎衍欲.火肆起,目光黑得深不見底。

“你再動,我怕是忍不住了。”她力氣小,踩在他腳上跟撓癢癢似的,想她方才不舍動情的模樣,隻覺得心花怒放,恬不知恥的壓著她屈膝蹭了蹭她大腿,讓她感受自己的能耐。

寧櫻頓時麵色緋紅,隻覺得夏日的熱氣全凝聚在她臉頰,似要燒焦她的臉似的。

“不要臉。”

若她真是什麼都不懂的閨閣小姐,譚慎衍說不準會克製,然而,上輩子她就是他的人,此刻年歲小了點,也到懂人事的時候了,雙腿刮過她大腿,譚慎衍隻覺得渾身舒暢了許多,不以為然道,“我喜歡你才會對你這般,換福昌,我絕不會如此,何況,早晚會見麵的,羞什麼?我待會讓長公主上門提親,三夫人不想聲張,我們先瞞著,從避暑山莊回來後公開。”

總叫他偷偷摸摸上門不是法子,而且他想得更遠,早點說親,到了莊子便能光明正大聊天說話,山莊周圍群山縈繞,樹木蔥鬱,往年許多暗中私會的男女都半夜躲在樹叢後,夜黑風高,孤男孤女,雖有傷風化,可其中的滋味不可為外人道也。

他和寧櫻不能越過那道線,可淺嚐還是行的。

抱著這個主意,他鬆開了寧櫻,聲音沙啞,眼底盡是濃濃的情.欲,繼續沒皮沒臉道,“早晚是我的人,先熟悉我的身子,往後便不會被其他人吸引了去。”

譚慎衍從小習武,肩寬腰窄,身材勻稱,渾身上下沒有多餘的贅肉,對自己的容貌身材譚慎衍還是有這個自信的。

寧櫻隻覺得譚慎衍就是個不知羞的,罵了句厚顏無恥,她又不是清純的小姑娘,哪會看著他的身材就挪不開眼了。

“你怎麼知道其他人身材比不過你了?”寧櫻瞪著他,全京城上下的男子可不止譚慎衍一個,方才那話太過狂妄了。

譚慎衍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間,“比得過我的都開過葷了,我的力氣可都給你留著呢。”

聽她越說越沒個正行,寧櫻推開他,臉色紅得快燒起來了,“趕緊走,離京了更好。”

譚慎衍湊上前,捧著她的臉又是一陣猛親,她記得上輩子的那些事未嚐不是件好事,起碼不會覺得他輕薄了她。

離開的時候,譚慎衍步履輕快,並無往日般的磨嘰,寧櫻暗暗罵了句,她認識譚慎衍的時候,他淡漠得叫人心生畏懼,如今,卻跟地痞無賴似的,寧櫻拿他沒有一點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