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關係很好?”陳沽翎第三次問出了這個問題,此時的他完全就像是一頭陷入了瘋狂中的凶獸,完全聽不進其他的話。

傅梨現在簡直要抓狂。

羲和宮的人都是汝陽王府的,就算現在她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她,可是如果不想辦法的話,她今天指不定會不會直接把命丟在這裏。

陳沽翎這廝發起瘋來,還是很可怕的。

“陳沽翎,你不要讓我恨你!”

傅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一聲“撕拉”布料被撕破的聲音響起,傅梨垂頭一看,就見她的外衫已經被撕碎了。

我擦!這廝居然來真的!

傅梨朝著床內縮了縮,看著陳沽翎的目光帶著防備。

陳沽翎原本有些暴戾的動作卻是緩了緩。

不要讓我恨你!

我恨你!

這話聽起來這麼的熟悉。

陳沽翎通紅的目光竟然平靜了下來,他的目光恢複了清明,看著縮在床角,盯著自己的目光戒備而恐懼的傅梨,手握了握,臉上露出了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看見他忽然就清醒了過來,傅梨眼神頓時一亮:“陳沽翎?”

陳沽翎抬眼看了她一眼,竟然躲避了她的目光。

傅梨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就恢複了,不過他能中途醒來那絕對是好事,傅梨攏了攏破碎的外衫,一股腦的從床上爬起來,直接快步從寢殿裏跑了出去。

陳沽翎看著傅梨的身影跑了出去,他隻是呆呆的看著自己的手,沒有任何的反應。

阿才從外麵匆匆趕進來。

他剛才看見了傅梨的樣子,心裏雖然奇怪這次公子竟然動粗沒有做那些奇怪的事,但是他也不是個傻子,傅梨雖然衣衫不整,但是絕對不像是已經被辦了的樣子。

這就是說明公子竟然沒有得手。

公子竟然沒有得手?難道傅梨還敢傷了公子不成?

阿才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到了寢殿裏來了。

“公子……”阿才看著站在床邊有些怔怔的陳沽翎,有些擔心的叫了一聲。

陳沽翎有些僵硬的扭頭看了他一眼,“恩。”

他輕聲應了一句。

阿才看見自家公子那樣失魂落魄的樣子,心底頓時對傅梨不滿起來。

現在局勢這麼明朗,連他一個小廝都能看的清楚,明顯他家公子以後是尊貴無雙的人物,傅梨那個丫頭竟然還敢不給他們公子麵子。

真的是不識抬舉!

“你說,陳意她是不是很討厭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陳沽翎忽然問道。

阿才一怔,隨即鄙夷的道:“公子,像您這樣的人物隻有您厭惡別人的份,別人怎麼敢厭惡您?”

陳沽翎忽然勾唇,淡淡的笑了笑。

“對,她絕對不會厭惡我的。”

也不會恨我的。

這句話陳沽翎沒有說出來,隻是在心裏想道。

阿才看見自家公子的心情又好了起來,自己的心情也跟著好了:“公子,要沐浴更衣麼?”

剛才的一番糾扯,他的衣衫已經亂了。

陳沽翎看了自己的身上,發現衣服皺的像是抹布,眼裏頓時閃過了一抹嫌棄。

“備水。”

-

時間一晃而過,又是半個月後,因為皇帝的身體越來越不好,加上後來信王以及其他幾個王爺造反的事情,更是給皇帝本來就不好的身體加重了負荷,皇帝留下了汝陽王和蘇王在宮裏陪伴,傅梨幾個小輩得了恩旨啟程回各自的封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