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各自的封地,其實就是曾經信王的封地和汝陽王府的封地。
信王府雖然被抄,但是皇帝親口玉言下的旨意,封重樂為信王府世子,雖然現在信王府不存在了,但是世子之位還在,為了安撫一眾因為最近大嶽勢力全新洗牌造成的百姓的恐慌,皇帝破例給重樂封了一個寧王,封地在越州。
越州是一個小地方,整個州府所有的城鎮加起來也不過隻有十二個而已,這其中還包括了貧窮的小鄉村。
至於寧王整個稱號,自然是希望重樂整個不及弱冠的小王爺,能夠安安寧寧的不要給大嶽帶來什麼禍患才是。
通往越州的管道上,一輛平凡毫不起眼的馬車上,傅梨和君酬對麵坐著,兩人之間的氣氛雖然沉默,但是卻和諧。
“你那天去求了皇帝什麼?”君酬忽然開口,他的目光沒有落在傅梨的身上,但是傅梨卻覺得他這話一說完,自己的身上莫名卻被施加了一種壓力。
傅梨裝作不在意似的笑了笑:“沒有什麼,隻是求皇帝給我們兄妹一條生路。”
君酬“哦”了一聲,目光終於落去了傅梨的身上,帶著問詢的開口:“隻是如此?”
傅梨搖頭失笑。
“真的是什麼都瞞不過你,我去求皇帝之前,還先去求了王妃劉氏。”
傅梨說著,思緒回到了差點被陳沽翎辦了的那天。
那天從陳沽翎的羲和宮出來,傅梨率先跑去了王妃劉氏所住的宮殿。
大嶽的勢力正在更迭中,汝陽王那些天根本就是忙的腳不沾地,王妃劉氏作為女子,自然是不能拋頭露麵的,所以她都呆在宮裏。
傅梨是在出了羲和宮的時候忽然冒出的主意。
本來傅梨是覺得自己可以徐徐圖之完成陳意的願望的,但是經過陳沽翎那一下之後,傅梨覺得那種無力反抗的感覺十分的難受,所以她決定放手一賭。
汝陽王的圖謀不小,而陳沽翎作為汝陽王和王妃的唯一一個兒子,她並不覺得自己一個毫無背景空有一個郡主之位的小丫頭真的會入王妃的眼。
所以她就賭自己現在求去,王妃說不定會心軟放過她。
事實上在她沒有用處之後,王妃一直也在想著要找什麼理由解決這一樁娃娃親的事情。
所以傅梨求上門去的時候,王妃倒是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原本如果陳意發揮了作用祭旗了的話,兩人的婚事自然就不作數了,可是現在陳意不僅沒有祭旗,還得了一個郡主的位子,這樁婚事其實就不好說了。
不過既然傅梨有所要求,王妃劉氏心裏雖然是開心的,但是還是麵露為難,最後是實在礙不過傅梨的要求,才答應了解除婚約的事情,並且同意讓傅梨跟著重樂走。
養了多年的包袱終於卸下,對於劉氏來說其實並沒有多開心,畢竟隻是一件小事而已,原本她都和陳符商量好一切塵埃落定之後就想辦法弄死這兄妹兩的,但是既然他們都是一心求去,他們也沒有必要再沾染親人的鮮血了。
畢竟多年來的夙願馬上可以得以實現,王妃劉氏也是心軟了一下,所以就放過了傅梨和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