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五十多歲的莊瀾身上氣勢不減,一身筆挺的西裝顯示出這場發布會的正式,他深沉的眸子掃過四周,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眼睛深處藏的欲望讓人很不舒服。
莊瀾微微一笑,衝著鏡頭說:“感謝大家來參加我的發布會。之前莊某身體不舒服,所以由我的兒子莊景明代為管理,如今莊某的身體已經康複。莊某再次宣布:將重新接管金信集團!在未來三天,金信旗下所有商品半價!謝謝大家。”
鏡頭哢嚓哢嚓地拍攝,閃光燈把他周圍拍的格外光亮,莊瀾卻享受著這一刻,老態的臉上顯示出勢在必得的野心。
楚家別墅。
楚江東走向某個房間,門也沒敲,啪嗒打開門,看著在床邊忙碌的男人,他勾起一抹笑,站在門口象征性地敲了敲門板。
莊景明扭過頭來,不悅地看向楚江東,似乎在控訴他的不禮貌。
但他知道楚江東找他一定有事。於是他給床上躺著的人兒掖了掖被角,在她額頭輕輕落下一吻,目光纏綿繾綣,有化不開的寵溺,整個人溫潤爾雅,風度翩翩。
“還磨嘰呢?”楚江東看著眼前的一幕譏笑,卻沒有惡意。
“這就來。”莊景明走過來,帶上門,和楚江東走向客廳。
“什麼事?”莊景明坐在沙發上問道。
楚江東沒有答話,卻打開電視,播到某個頻道,示意他看。
“嗬。”莊景明看了電視上熟悉的人,一向溫潤的臉上此時勾起了譏笑,“我就知道他不會老老實實的。”
楚江東一腿搭在桌子上,一腿隨意地架著,姿勢修長又隨意,五官如同上帝的寵兒精心雕刻出來一樣,棱角分明,麵部線條剛毅又俊郎,身上是掩飾不住的貴氣與高冷。
莊景明就很平常地坐在沙發上,雙手磨搓著,眼神認真,唇色緋紅,五官精致溫潤地仿佛古代書生,書卷氣息濃鬱,溫潤如玉。真是應了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兩個不同類型的美男在一塊,另過往的女傭不由得停下腳步觀看,嘴裏討論著誰誰更好看,連手裏的活都忘了做。
楚江東睜開假寐的眼,淩厲的眼神準確無誤地掃向幾個女傭,長長地睫毛向上卷,另他的容顏多了幾分邪魅。
幾個女傭被嚇得慌慌張張跑了。
終於清淨了。
楚江東這才回複莊景明的話:“你打算怎麼做?那可是你父親。”語氣慵懶,嗓音低沉。
莊景明不屑地笑笑,清澈的嗓音從他嘴裏流瀉:“不著急,等的時間越長,魚上鉤的可能性越大。我現在主要是照顧穆果,這是我現在最重要的事。”
莊景明說到穆果的時候,眼神溫柔。
她的名字提及都是溫柔。
莊景明掃了掃別墅裏的陳設,房子豪華大氣,處處精致奢華,但不給人庸俗鋪張的感覺,反而有種清新和脫俗的藝術美。
莊景明道:“你這裏不錯,怕是我要多叨擾幾日了。”
楚江東笑笑:“隨意。我楚家不是養不起兩個人。”
“少爺,莊少。穆小姐醒了,嚷著讓出去。”一個女傭跑過來說。
女傭說完後,就感覺身邊一陣風吹過,抬起頭來,哪還有莊景明半個身影。
女傭詫異,楚江東擺擺手說了句讓她下去,看著空空如也的走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果果,你怎麼樣了?”莊景明立在床前溫柔地問穆果。
穆果一見是莊景明,收起剛才的瘋狂,眼淚啪嗒掉下來,委屈一下子集中在一起,在莊景明懷裏哭的不像話。
莊景明慌了,“果果,怎麼了?不哭啊,我在呢。不哭了不哭了,你才剛醒,不能總是哭。”
不說還好,一說這話,穆果更覺得心疼的無法呼吸,讓她喘不過氣,她僅僅摟著莊景明,哭的越發厲害,瘦弱的肩膀一個勁顫抖。
莊景明摟緊了她,有一下沒一下地拍著她後背,目光溫柔繾綣,又有化不開的心疼。
幾天以後,醫生宣布穆果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身體正在逐漸康複,沒事最好多出去曬曬太陽散散心,因為穆果受了極大的刺激,可能會留下心理後遺症。
於是,莊景明選了個好天氣帶她出去轉轉。
今天陽光明媚地有些刺眼,天上一團一團的雲連在一起,雲的周圍被渲染成金色,空中仿佛有無數個彩色的光暈,曬的人暖暖的,有些懶洋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