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薑濤小聲問道。
趙信放下紙,若是激動若是惆悵地說道:“那昏君……死了。”
薑濤的眼皮跳了跳,說道:“那是哪一位殿下繼了位?是大皇子嗎?”
趙信搖搖頭。
“那是四皇子?”
趙信再次搖搖頭,冷笑數聲才道:“都不是,都不是,他們都死光光了,隻剩下我一個了。”
薑濤愣在原地片刻,說道:“怎麼可能……那……按照順位繼承,豈不是殿下你……”
趙信閉上眼冥思片刻,又猛的睜開眼,口中念念有詞:“怪不得怪不得……”
趙信回過頭看著薑濤,口中冷笑道:“這胡人好毒的奸計啊!”
薑濤不明就裏,問道:“何以見得?”
趙信解釋道:“這原本十萬鐵騎就不是攻城的,他們算準了我勢必回京去享那榮華富貴,然而掉糧過來何等艱難!不出十天,我們必崩潰,然後十萬鐵騎勢如破竹中原之內,有幾座城池擋得住他們的鐵騎?隻怕是要不了一個月我便成了亡國奴。”
薑濤聽了冷汗直冒,道:“此事,會不會有假?若不是有假,還請殿下神速回京城,我們能等候一天就多守候一天。”
趙信搖搖頭,說道:“這封信是三公的禦用錦緞寫成的,我想還不至於開如此大的一個玩笑。”
“不過……”趙信話音一展,繼續說道:“再如何我也是不會去那京城的。”
薑濤心頭一泠,說道:“還請殿下以江山社稷為主。”
趙信微微一笑,說道:“這昏君的江山社稷如何與我何幹?我隻要守好我腳下這片土,我站著的這座城就可以了,就算身消而亡也再無別求。”
“殿下還請不要意氣用事,最後還受苦的依舊是我們大宋子民,就算沒有依你知煙,也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薑濤情道。
趙信嗬嗬一笑,說道:“薑將軍,你看我趙子龍像是什麼貪生怕死的人物嗎?”
薑濤搖搖頭,問道:“那殿下是為何?”
趙信歎道:“我怕是這是遼人蓄謀不知多少年的陰謀詭計,他們精打細算,怎麼可能會不將那些人殺得一個不剩。大概便是宮廷內出現了什麼叛徒。”
薑濤見趙信說的頭頭是道,示意趙信繼續說下去,:“要是我此番貿然前行,必是凶多吉少,說不定還沒到京城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薑濤轉念一想,覺得趙信所言極是,忙問道:“那到底該如何?我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先祖留下來的遺地全都轉送出去。”
趙信驀然不語,慢慢說道:“我……我大概會回去,但按如此進度,就算我能解決京城之事,我大宋半壁江山也要失守……”
薑濤皺起眉,此事,已經到了火燒眉毛的境地,不論走向那一邊,仿佛都是走向滅亡。
薑濤哀歎一聲,說道:“難道天亡我大宋嗎?難道就沒有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嗎?”
趙信猶豫片刻,說道:“兩全其美的法子其實也有,但是……哎……”
薑濤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殿下,什麼法子!請講!末將必然萬死不辭!”
趙信歎口氣,不願看著薑濤的臉,“這法子,雖然凶險,不過做成了,便可保衛我宋朝一時的基業。”
薑濤抬起頭,那眼神仿佛就算要他喝一杯毒藥,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喝下去。
趙信繼續說道:“辦法很簡單,隻要我們派兩萬精兵奇襲遼國帝都,這群遼軍便會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