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告他!你們不能再這樣偏幫他,我現在就要去備案錄口供。”
沐佳痛得直不起身,倒吸了口涼氣,疼痛讓那股委屈更清晰。
現在也不過是晚上九點左右,可這裏海拔高地勢險,夜深露重。
那陣陣蕭瑟山風卷來,不遠處卷起些灰塵……
涼風帶來的寒涼不及心底的悲愴和怨憤,她母親沒了,她自己也差一點就去地府報到,這讓她害怕又心寒。
“馬隊長,那現在要怎麽辦?”隨隊來的警察收回了測量刹車痕的用具。
“唉,都送回去,通知君少,先帶沐小姐去最近的醫院讓醫生查清楚她的傷勢。”
一個半小時後
錄完一係列口供,沐佳覺得有些頭暈腦脹,哭得太厲害的眼睛腫得像核桃。
連夜趕飛機,從下機到現在還沒歇息過,已經敷過了藥的手腕沒那麽痛。
她細聲問,“警察大哥,現在可以走了嗎?其實發生甚麼事你們也都知道,君家財雄勢大是不能得罪,但如果像他那樣心情不好就喝醉違法駕駛,以後也是會連累別人。”
“這次確實是君二少不對,危險駕駛不知錯還打人,很不對,我們會考慮先把他駕照先扣下來和好好教育,沐小姐你口供已經錄完,沒有需要補充的問題,君少隻是想和你談談,麻煩再等一等,君少的專機還沒到。”
“其實你們現在都已經按照規定考慮會處理他的醉駕,隻要賠償合適的話,我就不告他傷人,他們還想要談甚麼?”沐佳困得直打哈欠。
馬一鳴把口供簿交給下屬去放好,“這個不知,應該是和你再談談賠償的問題,先安心坐著等。小劉,趕緊過去醫院給沐小姐取藥來。
沐小姐,你手腕隻是扭傷了點並沒骨折,脊背也撞傷得不重,不過暫時不能開車,晚點有人來接你不,要不要幫忙通知你家人朋友過來或是安排人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會叫朋友來接。”
等了又等,直到晚上十一點多,等得快要困倦入睡的沐佳才被一陣嘈雜略顯激動的招呼聲給驚醒。
因為拉不住君易帆而害她受傷,心存些愧疚而陪著一塊等的馬隊長突然就跳起來,往外疾奔。
不超過五秒,他就已經在一抹高大身影前又鞠躬又快人快語地解釋,“君少,您可來了,事情是這樣子的。
君二少今晚可能喝了不少酒,把油門踏板當成刹車踏板用,在德陵公墓下第三車道和人相撞,不願意認錯,事後推了人家撞往後視鏡鏡框,還非說要告人家不願意賠償,你們那位律師勸也勸不住……”
“長話短說,那人和我二弟呢?”
“是是,沐小姐就在口供房裏麵,君二少和你們派過來的那位律師先生都還在我們的辦公室喝解酒液醒酒,令弟他真的喝了不少,那些解酒液似乎也沒效果。”
馬隊長急忙指著兩個方向,一東一西。
“架他出來,抬手抬腳。”君易揚揮了揮手。
“總裁,是架二少還是那女人?”
老板太惜字如金,林睿文不知該往那邊去。
東呢,還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