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機,沐佳輕揉著右手還是發麻無力的手腕,這才借著前麵車頭燈的光看清前麵是一輛黑色蘭博基尼。
保時捷的車頭和蘭博基尼的車尾成一直線,連-體般撞在一起,擋風玻璃都碎了,呈蜘蛛網,幸虧這車的安保好。
真夠嗆的!
也真倒黴,想想還是不應該報警,要是警察來了報案錄口供,沈家那一家子也會知道她來了拜祭母親,早就回來京都……
可現在倒車逃逸的話,她又沒把握警察會不會繼續追查,到時候更沒辦法說清自己轎車的損傷程度。
自己剛才連車牌號也說了,索性還是等。
“不能報警,死女人,哥不喜歡我喝了酒還開車…”車窗外的男人,言辭越發含糊,捶打的力度也減弱。
十來分鍾,七八名警察和醫生便有效率到達。
交警隊長叫馬一鳴,過來詢問下兩方相撞前後的情況,驗傷,帶著幾把強光手電筒測量刹車痕跡等。
問完了話,吩咐醫生先為君易帆盡快止血消毒。
馬一鳴大踏步過來,“沐小姐,這次事故屬於責任對半,現在你車和人既然都沒大問題,不如尋保險途徑解決,你這車肯定上有保險。”
沐佳讓他先幫自己矯正手骨,“責任對半?在這種盤山路搶道超車沒道理先不說了,可他醉駕還無緣無故停車,我沒能反應過來才撞上去,你們應該按照規定控告他酒駕,違法超車和危險停車,不然以後他或許會害別人。”
馬一鳴有些為難,“沐小姐,這,這很難做,雖然君二少首先違例停車,可你的車也沒及時刹住,現在他人和車都傷得比你重,頭都磕破了,還好不是特別嚴重,不然更麻煩……”
“那個醉鬼先生是君二少?君家二少爺君易帆?可他為何會在這裏,要是喝醉酒了不是都應該安排司機來開車?”打斷他話,沐佳驚疑。
“對對,是君二少,聽說他也是因為姥姥剛病逝不久,心裏麵有些難受,過來公墓要拜祭,但因為大門鎖了又進不去就在外麵喝了些酒,他估計是把油門踏板和刹車踏板都調換了才突然停的車,不是故意要停車的,也算是受害者。
沐小姐你隻是手腕傷了點,不如就大事化小大家私了,不用去警局錄口供了?”領隊的警察一臉為難,滿臉期許地提意見。
私吧私吧,這是他們在得知肇事者是君家的人便打定的主意。
“好吧,不用去警局錄口供,但他們還是應該要賠償我車的所有損失還有醫藥費吧,你們看我的右手手腕這都扭了還不知有沒骨折,這個也可大可小。”
人家忌憚君家的滔天權勢而估計連記錄在案的程序也免掉,沐佳大方地談條件,不去警局還有可能瞞住那一家人。
“這樣?那好吧,我會幫忙和君二少的律師再好好談談。”君家甚麼都多,錢更多,領隊的交警答應了下來。
“MD,甚麼叫私了我負責所有賠償?她剛才踢車門推倒我又關車門夾我手,不準私!不就是想要趁機勒索錢,想要賠錢就讓我也同樣地玩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