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錦坐在床上看著佐傾月,這是他第一次見佐傾月露出這樣的表情。沒有笑容,沒有氣憤,隻有冰冷的寒氣,可是這寒氣讓他覺得格外的溫暖。
接下來佐傾月找來了賈永年,讓賈永年按他的吩咐去處理蝗災的事,還派了兩個侍衛隨時隨地跟著他,嚇得他也不敢搞什麼小動作。
佐傾月留在客棧照顧觀察百裏錦,她發現百裏錦除了不能吃飯喝水,隻能以血液為食物以外其他地方都和常人無異而且體力還好得要命,可一旦停止血液的飲用百裏錦便會頭痛劇烈,全身抽搐。更加奇怪的是百裏錦還隻能喝她的血,別人的隻要是沾上一點必吐。可憐了佐傾月每天都要放好多血,然後吃好多補藥。
可這生血那裏有放血快,才兩天佐傾月的臉色就已經蒼白得不行。百裏錦中途也心疼的拒絕過佐傾月,但是佐傾月依舊會放血,如果百裏錦不喝她就會讓寒拿去倒掉然後接著放。
幾天過去了,周圍農鎮的蝗災漸漸的止住了。就在佐傾月為找不到那個苗疆人的時候,殤傳來消息說發現了那個苗疆人的蹤跡正在追捕。
又過了兩天佐傾月因失血過多下不了床,百裏錦無時無刻不都在佐傾月身邊照顧她,看著佐傾月滿手的刀口和瘦削蒼白地幾近透明的臉的,心如刀絞一樣。這蠱蟲折磨的壓根就不是他而是佐傾月,他發誓如果抓住了那個苗疆人,他一定要讓他體驗到什麼叫做身不如死。
“主上,抓到了,那個苗疆人我們抓到了。”白行激動的跑進佐傾月的房間,百裏錦正在給佐傾月喂雞湯,聽到白行的聲音差點將手裏的碗抖掉。抓到了,好呀終於抓到了。
百裏錦將湯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月兒,你先睡一會兒。”
佐傾月急忙拉出百裏錦的衣服;“帶我一起去。”
百裏錦本想拒絕,可想想有算了。他讓寒取了一件厚厚的披風將佐傾月裹得嚴嚴實實,然後橫抱著佐傾月便往關押苗疆人的地方走去。
百裏錦輕輕的將佐傾月放在一張椅子上,準備上前去先毒打那個苗疆人一頓。
“等一下......”佐傾月出身阻止了百裏錦的動作:“他擅長用蠱,一不小心就會著了他的道。你們幾個去找幾副棉手套來,把他的衣服都扒了。”
那苗疆人驚訝的抬頭看著佐傾月,眼裏全是毒怨。佐傾月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這個苗疆人,他為什麼要用這中毒怨的眼神看著她。
不一會士兵就找來幾副棉手套,將那苗疆人的衣服扒了個幹淨,同時士兵還在苗疆人身上搜到了幾個木盒子交給了百裏錦。百裏錦打開盒子看了一眼居然是都是蠱蟲,百裏錦氣得要命,就是這該死的蠱蟲將月兒害成了這個樣子。他將盒子放到一邊,然後對著苗疆人就是一震拳打腳踢。
“說,你給我下的蠱要怎麼解?”百裏錦一拳打在苗疆人的臉上。
苗疆人先是一愣隨後笑了出來:“原來如此,這蠱蟲居然到你身上了,我說她怎麼還沒死呢。不過看樣子她是用自己的血,幫你壓製了這飲血蠱。”
百裏錦聽這苗疆人原本的下蠱對象是佐傾月,眼裏閃過一絲狠戾,一腳踹在他的胸口將人踹飛出去。佐傾月對於對放原本是要對她下蠱也不感到奇怪,因為進到這個屋裏苗疆人第一眼看的不是百裏錦而是她。
佐傾月任由那個苗疆人被百裏錦拷問,她招手示意衛兵將那幾個裝著蠱蟲的木盒子拿給她。侍衛恭敬的將盒子拿給佐傾月,佐傾月一個一個的看著,沒有個盒子裏都裝著一隻蠱蟲。佐傾月隻認識其中一隻,是一隻金黃色的長得向蠍子一樣的蠱蟲。佐傾月在一本古集上看到過,這種蠱好像是叫金蟬蠱,據說會讓人生不如死。
佐傾月嘴角勾起一抹笑:“既然你這麼喜歡下蠱,那我也讓你嚐嚐你自己的蠱蟲。”
佐傾月起身走到那個苗疆人身邊,那個苗疆人見佐傾月手中拿得是金蟬蠱,頓時嚇得臉色蒼白嘴唇發抖:“你別過來,走開別過來......”
苗疆人劇烈的掙紮著往後退,士兵接到百裏錦的指令上前按住苗疆人。佐傾月將那隻金蟬蠱倒在苗疆人的身上,隻見金蟬蠱在苗疆人身上轉了一會兒,便鑽進的苗疆人的身體類。不到一盞茶的功夫苗疆人便在地上打滾抱頭痛呼。
“啊!!!殺了我,佐傾月你殺了我。啊!!!”
“好呀,回答了我的問題我就殺了你。”佐傾月從士兵腰間拔出一把刀。
“用你的血......還有飲血蠱的母蟲就......就可以引出蠱蟲了。”佐傾月命人取來一個碗,解下手腕上的紗布在百裏錦心疼的目光下劃了一刀,鮮紅的血液流到碗裏。
在幾個木盒中找到了飲血蠱的母蟲扔進碗裏,然後迅速的在百裏錦的手腕處畫了一條口,鮮紅血液也流進碗裏。不一會兒血液漸漸的變黑,裏麵夾雜這一些小蟲子順著血液流了出來。直到黑色的血液流盡再次變成紅色,百裏錦的飲血蠱算是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