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八章半夜鯉魚來上灘
一人曾經向一位哲人請教:“人們常說金子寶貴,比金子還好的是什麼?”
哲人答:“是美玉。”
此人又問:“比美玉還好的是什麼?”
哲人答:“是智慧。”
再問:“比智慧還好的是什麼?”
“是女人。”
“比女人還好的呢?”
“沒有了……”哲人想了想,說:“我想不出還有什麼東西比女人更寶貴的。”
袁梅更是女人中的女人,是無數男人夢想得到的極致女人,也注定了她一生的坎坷和多情。人們隻想得到她,而不是“珍惜”她。美麗就是她的原罪。因為這種美不是容於世俗的,是注定要受到詛咒的——所謂天妒紅顏。所有對她的覬覦,對她的怨恨,對她的敵意,都是來自對“美”的嫉妒,嫉妒她的獨一無二,嫉妒她的鶴立雞群。
因為美麗,所以招蜂引蝶,因為美麗,才有那麼多哀怨悲傷離奇的故事。
袁梅的命運,何等的多舛。
顧園在湖心的一座孤島上。
外麵風如晦,雨如霏,更聲點點愁煞人,連天漫地一片黑。遠處偶爾傳來幾聲犬吠,簷水如絲如縷,落函濺起碎珠無數,就似女人連串傷心的眼淚,風一吹,一些眼淚吹了進來。
袁梅孤立無援、欲哭無淚。
如果真的昏了過去還要好一些,至少會沒有知覺,對於將要發生的事情可以“忽略”――昏迷本就是人類最後一種不得已的自我保護方法。――有時候,“清醒”遠比“昏迷”更讓人痛苦。
如果袁梅知道將要發生的事情的殘酷、肮髒、可怕,她寧願永遠“昏迷”,再也不要醒來。寧願沒有來過這個地方,沒有見過這些人。
也許,這些根本不算是人。
不是人是什麼?難道是……“針”?
風吹得門“拍拍”作響,如歌如嘯如泣,袁梅跳下床,踉踉蹌蹌、跌跌撞撞跑過去,想去關上門――如果門關上,與外界隔絕了,至少心理上感覺安全很多。
忽然天上雷鳴電閃,風雨大作,一道亮光閃過,照得如同白晝,院子裏一個慘白慘白的人,拿著一把掃?擼嫖薇砬櫚乜醋旁罰拖笠桓鑫奚尷ⅰⅶ西灑枉說陌谘牧欏?br/>
夜半深更,竟真的有人在掃地!
袁梅驚得聲嘶力竭地尖叫一聲,“砰”地門關上,她倚在門邊,心裏“砰砰砰”直跳,好一陣才喘過氣來。
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床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坐了一個人,正陰陰地、不懷好意地、充滿欲火地看著她淫笑!
這個人就是剛才在外麵掃地的白色幽靈。他是怎麼進來的?怎麼會在霎時間從屋外飛到床上?這是什麼武功?難道是“鬼”?
袁梅想跑,腿卻在發軟,軟的象沒有一分力氣。他們的武功差距實在太大,能跑到哪裏去?
“嗯,不錯,不愧是天下第一美女,果然名不虛傳,不枉我千辛萬苦來裏一趟。”“幽靈”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袁梅,看得非常仔細,她的胸,她的腹,她的腿……特別是一些重要部位,更是巡視良久,顯然非常滿意:“真的不錯,我不想幹你都不行。”
如果目光能夠把一個人的外衣剝光,現在袁梅的感覺就象被“幽靈”色迷迷的目光剝去了衣服,一絲不掛地裸露地“幽靈”麵前,擊碎了她最後僅存的尊嚴。
幸好她還有一點希望,希望小秋酒已醒,能夠及時現身英雄救美,“幽靈”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你是不是盼望那位著名的小秋大俠來救你?秋大俠開始好象並不想喝醉,我還看到他偷偷的在廚房中把手伸進喉嚨裏,將酒悄悄地嘔吐出來。”